“叮铃铃···叮铃铃···,打工人起床了···打工人起床了···”余淼淼哀嚎着扯下眼罩,伸手将吵人的闹钟关掉,起床洗漱,准备新一天的“打工人”生活。
余淼淼今年二十有八,是无数北漂中的一员。和许多心怀梦想留京追梦的年轻人不同,她喜欢这里一是因为自从奶奶去世,家乡已无亲人,故乡于她而言已经没有意义;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她喜欢这里的“冷漠”。她自认为自己性子冷淡,并不喜欢过多虚假的客套。或许是父母的早逝催熟了她,尽管有奶奶的爱护,但她仍然觉得自己缺乏爱人的能力,人际交往于她而言更多的是一种困扰。
看着镜中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女人,余淼淼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熬夜看小说了。
说起余淼淼的爱好,大概就是看各种小说了,类型不重要,有糖吃就好。生活里没有爱情的滋润,就只能在各种甜宠文里自我代入了。“生活中我多年孤寡,小说中我万千宠爱”,不知这是多少沙雕少女的真实写照。
许是这两天熬夜看小说有些猛,又或者是自己这28岁“高龄”的身体机能开始退化,余淼淼这两天没睡过一次好觉。
前天晚上梦到一些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三三两两地或蹲在破败的墙边,或趴跪在市集的一角,脏兮兮的小手捧着个缺了口的粗陶碗不住的向路过的行人行乞,口中还不时喃喃道:“求大娘可怜可怜小子吧”。这群小乞丐七八岁居多,滴溜溜的小眼睛不时望向一个略微高瘦、年长些,大概十岁左右的男孩,隐约有些以他为首的意思。
昨天晚上则梦到一群又一群或老或幼、身着粗布麻衣的人在炎炎夏日,相互搀扶着向一个方向行去,却不时有人倒在早已干裂了多日的路旁,激起地面一大片尘土。
前方大概七八米处,一个**岁的女孩和一个五六岁左右的男孩的一边哭一边摇晃着一对年轻夫妇,夹杂方言的口音不断呼喊着“阿娘,醒醒,苗儿在叫你啊”“阿爹,树儿好害怕,醒醒,应树儿一声啊。”
一旁经过的行人只虚虚看了两眼便继续前行了,毕竟这一路走来看过的类似场景太多了,心肠早已硬了。偶有几个略微不忍的妇人想要停下来拿出怀里的干粮救一下这夫妻俩,却被自家丈夫狠拽了两下,压低声音道:“你疯了,咱们自己家人都不够吃的,哪还有闲心管旁人呢。再说了,你这么明晃晃的拿出来,不是招贼吗。而且,你看他们那样子,肯定不是饿了一天两天了,就算现在把他们救活,他们过两天还是会饿死。”妇人听后只得做罢,惟愿夫妻俩福大命大挨过这一劫。
余淼淼虽未有这种经历,却也知道怕是这些人遇到了土地大旱闹了饥荒,大规模逃难呢。
看着哭的伤心的姐弟俩,余淼淼莫名想到自己八岁那年,父母发生车祸双双遇难,那时的自己也是这般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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