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以为,在那次拍摄之后,她和薄氏集团的关系彻底两清。
可没想到,又有一位不速之客上门了。
帝豪酒店经理王奇拿着季度财务报表找到她,“苏总,请您过目!”
怕是这个王奇昨晚喝多了酒,到现在还没醒吧?
苏浅浅诧异地问,“你找我来审核财务报表,有没有搞错?”
王奇笃定地答道,“没错,如果这种问题也能搞错,那我这个酒店经理还怎么当?您是我的上司,我必须向您汇报!”
苏浅浅揉了揉太阳穴,“可是,我已经辞职了,现在不再是薄氏集团的总裁秘书!”
王奇解释道,“苏总,我不是向总裁秘书汇报,而是向这家酒店的老板汇报,您忘了,几个月前,薄少把这家酒店过户到您的名下,您现在是帝豪的老板啊!”
什么?苏浅浅的确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但她拒绝了呀,也不知薄慕言是怎么完成过户的,但以他手眼通天办成,也不是什么难事。
“苏总,这份财务报表,您看看吧!”王奇又催促道。
苏浅浅都快愁死了,她除了知道那家酒店的名字之外,其他一无所知,审核个头啊。
“王经理,麻烦你回去跟薄少说,这酒店我不要,你还是向他汇报吧!”
王奇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哎哟苏总,这种话哪里是我该说的,您还是饶了我吧!”
苏浅浅为难地说,“你直接拿上这份报表报给他就好,不必提我的事!”
王奇急得直跺脚,“苏总您怎么还不明白呢?薄少不会管这种小事,他只要看下面审核人是否签字,您要是懒得看,我给您说说,上个季度是旅游旺季,我们酒店的月营业额分别是……”
苏浅浅听的头大,“王经理别念了,我这几天就找薄少退还酒店,以后你也不会来找我了!”
王奇一听,心里直纳闷,这家酒店每年的收益额高达几千万,她竟然往外推,这位苏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他想了想还是劝道,“苏总,有句话我可能不该说,但还是忍不住多句嘴,就凭您和薄少的关系,送家酒店没什么的,这只是薄氏集团资产中的九牛一毛!”
苏浅浅也不知道,在王奇眼里,自己和薄慕言是什么关系,大概她在眼里,拿薄慕言的钱是天经地义。
可越是这样,她越不能。
“王经理,这件事我会尽快解决的。”
送走了王奇,苏浅浅直接拨了薄慕言的号码。
薄慕言正在开会,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不由得眼睛一亮。
这女人竟然主动给他打电话,是他眼花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一旁的洛修对大家挥手,表示暂时休息一下,并提醒道,“薄少,快接呀!”
薄慕言按下接听,“浅浅!”
苏浅浅听到话筒里传来低沉有磁性的声线,心脏不受控制的漏了半拍,稳了稳心神说道,“帝豪酒店我不要!”
刚刚雀跃起来的心情,犹如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薄慕言眉宇微蹙,“我给出的东西绝不收回,这句话还要让我说几遍?”
只听那边的苏浅浅又说道,“酒店的退还手续,还有我们的离婚手续,一起办了吧!”
听着她云淡风轻的语气,薄慕言气得差点把牙咬碎。
一旁的洛修连连对他作手势,提示他要冷静。
薄慕言会意,轻笑着对这话筒说,“好啊,不过最近几天的安排有点满,得空我联系你!”
洛修对他竖起大拇指,为他的表现点赞。
挂了电话之后,苏浅浅冷冷一笑,这个男人一听办离婚手续,像是听到什么特大喜讯一样。
和初恋破镜重圆,人家还是大明星,当然得意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接下来的两天很平静,薄慕言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联系她,也没有再给她发微信。
第三天的午后,天阴似水。
天气预报说,台风会登陆锦城。
各个媒体也在提醒锦城市民,尽量待在家里,不要出门。
这样的天气,想必也不会有顾客上门,苏浅浅提前打烊,回到出租屋里,准备琢磨几个新的调香配方。
她刚刚进门,外面已经狂风大作。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薄慕言打来的。
苏浅浅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了接听,“喂,有事吗?”
“现在我有空。”
苏浅浅噎了一下,“可是,台风来了,马上会下暴雨,这种天气出门很危险的。”
话筒里传来他固执的声音,“我只有今天有空。”
言外之意就是,你看着办吧。
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找茬!
“薄慕言,如果你不愿意离婚的话,直说!”
“谁说我不愿意?”苏浅浅话音未落,男人直接她怼了回去,“在家等着,我过去接你,谁不去谁是小狗!”
“喂,你疯了,命重要还是离婚重要?外面下雨了,不要来!”
苏浅浅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原来对方早已把电话切断了。
豆大的雨点儿落下来,打在窗子上“啪啪”直响。
苏浅浅跑到窗前,外面狂风暴雨,世界一片混沌,头顶忽然响起几个闷雷,吓得她连忙躲开。
这样的鬼天气,那个男人又不傻,才不会真的来,他一定是故意那样说,吓她的。
苏浅浅拉上窗帘,把自己和外面的暴风雨隔离开,拿出香炉,开始调香。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起,还是薄慕言。
八成是天气不好,这男人闲的没事做,才铁了心骚扰她。
苏浅浅索性不接,继续调香。
可过了一会儿,电话又打过来,她索性把手机关掉。
可是,今天的香却怎么也调不好,总是心神不宁。
她又打手机打开,两条未读信息跳了出来,是二十分钟之前发来的。
【浅浅,我在楼下。】
【刚才说的,是气话,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苏浅浅猛地冲到窗前,拉开窗帘,透过模糊的雨幕,隐约看见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不远处。
而车旁,身材颀长的男人正立在雨中,任凭暴雨如注,倾倒在他的身上,却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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