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送上来的早餐,苏浅浅一口也没动。
梅子急得什么似的,只好找钟叔商量,“太太房间里的灯亮了一夜,不睡觉,不吃饭,又不肯输液,这样下去,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这可怎么办?”
钟叔为难地说,“是啊,如果我们没有照顾好太太,也不好向先生交代!”
小月:“先生昨天没回来,太太会不会在生他的气?”
梅子点头,“多半是,本来先生说昨天去医院看望太太的,可不知为什么,直到太太离开医院,先生也没出现!”
钟叔:“还是给先生打个电话为好!”
梅子急切道,“我已经打过了,先生关机!”
钟叔沉吟了片刻,“我去集团找找先生,把情况说一下!”
梅子种小月都点头赞成,“有劳钟叔!”
薄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洛修推门走了进来,“薄少,您在巴黎预订的钻戒到了。”
随后,一个精美华丽的首饰盒出现在大班桌上。
薄慕言打开首饰盒,一对钻戒跃入眼帘,上面的大颗黄钻发出夺目的光芒。
他拿起那枚较大的,放在眼前端详着。
“薄少,这钻戒帅出天际了,您眼光真好!”洛修在一旁说。
薄慕言把钻戒递过来,“戴上!”
洛修连忙把手藏到背后,“薄少,您别开玩笑了,这是您和少奶奶的私人订制,我可不敢戴!”
薄慕言把身子向后一靠,倚在了高背椅上,继而疲惫地闭上了双目。
洛修想了想,还是说道,“薄少,王奇刚刚说,蒋小姐的情绪还是很激动,连服务生送过去的早餐,也原封不动地送了出来。”
“少说两句行不行,还嫌我不够烦?”薄慕言猛然一扬手,把钻戒丢出好远。
洛修吐了吐舌头,连忙低头去找钻戒。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过,薄慕言连动也没动一下,没有接听的意思。
洛修只好跑过来,拿起听筒。
“薄少,我是钟叔,很抱歉打扰您……”
“钟叔,我是洛修。”
钟叔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连忙说明来意。
洛修听了之后,只好硬着头皮说,“薄少,钟叔来了,要向您汇报少奶奶的事……”
薄慕言猛地睁开眼睛,“让他进来,不,让他等我!”
洛修按照吩咐交代了钟叔,电话还没有放好,就被薄慕言催促快些找到钻戒。
他一边找,一边在心里吐槽,钻戒明明是他自己丢的,转身又急匆匆地找,薄少的内心也太纠结了吧?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红钻号邮轮那晚的女人对薄少的重要性,但他现在又偏偏有了苏浅浅,要是放在古代就好了,妥妥的左拥右抱。
“薄少,找到了!”洛修在地毯下面找到了钻戒。
薄慕言把戒指放在首饰盒,然后将其放进西装内袋,二话没说出了办公室。
看到钟叔将薄慕言接回了锦园别墅,梅子和小月都很高兴。
“你看,先生回来了!”
“太好了,希望他们可以快点和好!”
苏浅浅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听到有人上楼梯,一开始还以为又是梅子来送吃的给她。
但后来,她发现脚步声不对,是他回来了,还是幻觉?
随后,房门轻轻地被推开,熟悉的身影如一棵玉树般,立在门口。
对视的刹那,他们把彼此眼中的红血丝尽收眼底。
她的情况,一路上已经听钟叔说了,而薄慕言亲眼看到苏浅浅的那一刻,心还是揪了一下。
她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两只大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憔悴过。
苏浅浅动了动有些干枯的嘴唇,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抱歉,昨晚有点事,让你担心了!”
苏浅浅只是倦倦地看着他,没有答话。
薄慕言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病得这么严重,怎么不留在医院治疗?”
苏浅浅仍然看着他,不发一言。
梅子把准备好的饭菜端进来,“先生,这是太太的早餐!”
“放这吧!”薄慕言打发了梅子,亲自拿起碗,盛了莲子粥,送到她的唇边。
苏浅浅机械地张开嘴,他喂多少,她就吃多少,听话得像个乖顺的孩子。
薄慕言见她吃得差不多了,从西装内袋里取出首饰盒,打开,“浅浅,这是我们的戒指!”
说着,他取出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喜欢吗?”
苏浅浅扬起湖水般空灵的眸子,“你们有孩子了?”
薄慕言一怔,“什么?”
“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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