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血圣宗老祖，倘若算起来，也是我五仙宗的老祖之一！”
唐凡又吃了一惊，问道：“你是说那位老祖还活着？那他的修为……”
唐凡喘息起来，张八道已经是化神境强者，而能被他称为老祖的人，那岂不成了妖孽？
再想想自己曾经杀了血圣宗那么多人，不禁有点害怕了。
张八道明白唐凡的意思，说道：“他当年离开时便是化神境强者，虽说化神境与天人之间犹如天地之别，但我想他的资质，应该突破至了天人！”
“天人……”
唐凡瞪大了眼睛，那岂不是半个神仙了？
突然，唐凡又想起一个人来，马上问道：“小十七是什么修为？”
十七祖每次都是凭空出现，仿佛透明人一般，唐凡看不透他的修为。
“小十七？”
张八道脸皮一抽，没好气地吼道：“你有胆子，自己去问吧！”
“你就告诉我嘛……”
唐凡一脸腼腆，越发地好奇了。
“老夫，还不是天人！”
唐凡的肩膀猛地一沉，被人狠狠地拍了下去。
一身雪白，仿佛融于虚无的十七祖，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了唐凡身边。
“呃……”
唐凡吓得一哆嗦，满脸讨好地说道：“十七祖，您来啦！您修为这么强，怎么会不是天人呢，这也太……谦虚了，哈哈……”
唐凡干笑起来，可十七祖与张八道全都板着脸，没有人搭理他。
“这个……”
唐凡有些尴尬，心虚地看向了十七祖。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十七祖翻着白眼问道。
唐凡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挺记仇，只好求饶道：“前辈，我就是开个玩笑……”
“哎，如此顽劣，真是欠揍！”
“当年在财神山上，我真后悔帮你！”
十七祖手掌用力，扑通一声，唐凡硬是被他压得坐在了地上。
如果说唐凡还能勉强抗得住张八道的部分威压，可在十七祖面前，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十七祖，你别那么小气嘛……”
唐凡一脸傻笑，可随后猛地想到了十七祖话中的含义，恍然大悟。
原来，这老家伙在早就盯上自己了！
“前辈，你……”
十七祖挥手打断唐凡的话，说道：“我确实不是天人，天人天人……天人合一，那几乎是超然的存在，不是你能理解的。”
唐凡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昂着头问道：“你们觉得，那位血圣宗的老祖已经是天人了？”
十七祖说道：“天河当年比我高了一个辈分，其资质更是那一辈的最强者！”
唐凡的心更虚了，好端端的得罪了一位老妖怪，那岂不是找死啊！
张八道瞄了唐凡一眼，笑道：“你小子好像对这血圣宗很感兴趣啊，接触过？”
唐凡知道这帮老家伙对自己的老底很清楚，便也没有隐瞒，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
张八道笑道：“你是怕天河老人收拾你吧？哈哈……”
唐凡老脸一红，冷哼道：“我才不怕呢！”
十七祖安慰道：“你放心，他还犯不上对你出手！”
唐凡松了一口气，问道：“当年，他为何带着血峰出走？”
张八道长叹一声，说道：“当年，他与七代荧祖关系不合，觉得宗门过于看重七代荧祖了。”
“怎么有点像我啊……”
唐凡嘿嘿一笑，随后反应过来，疑惑道：“七代荧祖？我记得你们说过，眼前这位是十代荧祖，你们这荧祖是怎么传承的？”
“还有，他就因为和荧祖关系不好便出走了？这……就这么简单？”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事，要我回答哪个！”
张八道没好气地吼道。
唐凡神色一呆，他发觉张八道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似乎提起荧祖便有些不安。
唐凡扯着脖子喊道：“你先说，他为何要出走！”
张八道说道：“其实也挺简单，他与荧祖干了一架，然后就走了。”
“就这？”
“他输了！”
十七祖补充道。
“七代荧祖这么猛？”
唐凡突然想到了身边的这位十代荧祖，此人的功法确实很诡异。
张八道解释道：“此人天资卓越，性格刚烈极为要强，向来不服输。他被七代荧祖打败后，有点心灰意冷……”
“这心里承受力也太弱了……”
唐凡表示出了自己的鄙视。
“其实，不止于此。”
十七祖看了眼张八道，干咳一声，说道：“这些只是表面，真正的原因是为情所困，他当年追求七代荧祖，但因一些原因，两人不能在一起，所以……他便负气出走了！”
“啊？”
唐凡惊得张大了嘴巴，无语道：“没想到此人还是个情种啊！”
“哼！”
张八道冷哼一声，脸竟然红了。
唐凡早就发现他不太对劲，偷偷地盯着他，问道：“你哼什么？”
“没你的事！”
张八道躲闪着唐凡的目光，把头扭向了别处。
唐凡又看向十七祖，问道：“此人既然是天骄之辈，为什么不能与荧祖在一起？难道荧祖不能有伴侣？”
十七祖长叹一声，说道：“荧祖不是不能有伴侣，但因特殊原因，她的伴侣只能有一个人！”
“这不废话嘛！”
唐凡脱口而出，可说完立即想到了十七祖的地位，马上讨好地说道：“前辈，我不是说你，我是想问，伴侣在表面上自然只能是一个人……”
“确实只能有一个人，永远……只能有一个人，这是天命法则！”
张八道恨恨地说道，哪怕他极力掩饰，可眼眶还是红了。
“没错啊，伴侣，自然永远……啊！”
唐凡本来还有些意外，可以他的聪慧，猛地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吓得尖叫一声，从地上窜了起来。
“你小子诈尸啊！”
张八道不满地说道。
唐凡喘着粗气看向二人，问道：“你们刚才说，荧祖的伴侣永远只能是一个人？那岂不是代表无论她是第几代，都要和同一个人男人睡？”
“胡说，这话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
张八道恨不能掐死唐凡。
“这个男人也太苦了吧，生生世世只睡同一个女人，那多没劲啊！”
唐凡一脸邪恶，突然想到了某些方面。
十七祖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不明白，她们虽然必须结合在一起，但他们每一代又都不完全算是相同的人……”
“这都是什么啊，我被你们搞晕了！”
张八道认真地盯着唐凡的眼睛，说道：“这也是荧祖身上最大的秘密，也是我今天叫你来的用意！”
唐凡知道此事很重要，他收起了之前的玩笑，神色也郑重起来。
他问道：“是不是荧祖的传承比较特殊，你们之前提到了七代荧祖，而现在的这位是十代荧祖，她们之间是何联系？”
十七祖慢悠悠地说道：“荧祖传承确实特别，她的祖先不是人，也不是兽，更不是神、鬼、仙，而是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