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吃着晚饭,忽然大管家老周毕恭毕敬地进来禀报:“太爷,九公主殿下和驸马爷回来了。”
“那就开中门迎驾吧!珍儿,儿媳妇,照顾好玉儿,别让她受了委屈,我先回炼丹房了。”薛天对这个九公主相当不感冒,这家伙纯粹就是万历帝扔出来恶心他的,而且现在居然还要布局杀他,这口气他可不会白白咽下。他都想好了,趁着这次围猎干掉万历帝和他的皇子皇孙,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贾珍等人也是很无奈,薛天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公主殿下充满了抵触,让他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个是皇家公主,一个是一家之主,他们谁也惹不起,谁也不敢得罪,真是太难了!
林黛玉和惜春对视了一眼,惜春偷偷地告诉她:“我们家老爷最不喜欢这个九公主了,待会儿你可得恭敬些,她特别喜欢挑毛病。”
林黛玉听了暗暗心惊,她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皇家公主呢,没想到居然这么难伺候,这让她心里也有点忐忑不安起来。
回到炼丹房,沈炼就拿了一封书信递给他:“大人!这是金陵知府宋旻给你送来的急件。”
薛天接过信件,见上面滴了蜡,盖了戳,他打开一看,原来半个月前金陵城中所居的薛家姨母之子薛蟠,倚财仗势,打死人命,现在应天府案下审理,九省统制王子腾派人送来了信件,让他从轻发落,他不知如何是好,想请薛天给他一个准主意。
“呵呵,那拐子可真是个人才,一个奴婢卖与两家,还惹出了人命官司,这个薛蟠,死得好啊,我正愁没钱可用呢!”
“沈炼,你回头和田尔耕说一声,让他把王子腾一家的罪证给我查清楚,等我指令,把他全家拿下,我保他一个苏州织造的前程。”
“是,大人!卑职记下了!明天就和田千户传达您的命令。”
“至于这个薛蟠,就判他一个全家流放海南吧,这事你亲自去办,得让人知道知道我们锦衣卫的威风。记得把他家家产全部抄来,十分之一送进内帑,其余的送到我这里来。每个做事的弟兄们都给两百两银子,再给他们记上一功,到时候再一起封赏。”
薛天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毕竟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这薛蟠是紫薇舍人薛公之后,现领内府帑银行商,府里的银子恐怕得有百万两之多,这块肥肉他怎么可能让它飞了?
判他个流放之罪,然后等贾政等人来求自己,再赦免了他的罪,这样自己族长的权威不就出来了吗?他荣国府的那位国公夫人有本事去找老太妃哭诉去,看看太上皇不打她个满脸桃花开?
第二天一大早,沈炼就去找了田尔耕,把薛天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田尔耕听了心里大喜,他一个锦衣卫千户,说破天也赚不了多少钱,苏州织造那可是一口大肥缺,伯爷竟然要便宜给我,那可真是飞来横财,不可能不接下。虽然王子腾不好对付,可伯爷背后站着太上皇,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他豪气干云地拍了拍胸脯:“沈兄,你回去告诉大人,卑职一定抛头颅洒热血,把王子腾拉下马才算完!”
沈炼点了点头,让心腹回去给薛天传话,他自己则带了一批锦衣卫兄弟,快马去了天津,然后一路坐船南下,只用了四天的功夫就到了金陵知府。
“不知大人从何而来?”宋旻见了这一群锦衣卫,心里紧张得不行,虽然他知道这些人是伯爷手底下的兵,可架不住他心里有鬼啊!
“宋大人不必惊慌。本官是奉了指挥使大人的命,前来提审一干人犯的。还请大人派些差役,带我们去抓人。”沈炼抱拳说道。
“原来是伯爷派你们来的。宋先生,你快去醉仙楼备两桌酒菜,我要好好款待一下诸位大人。”
“大人,酒宴还是等拿了人犯之后再吃也不迟。小刘,你去金陵的千户所,让他们配合我们的行动。”
“沈大人慢走,沈大人慢走。”宋旻急忙出声,走到他的身边,小声问道:“不知伯爷他老人家可还安好?有没有什么谕令让下官去办呢?”
沈炼看了他一眼,宋旻悄悄地递过来一叠银票,沈炼收下,放进袖子里面,淡淡地说道:“大人之前曾说过让你到了金陵之后要继续收集珍贵药材,寻找道术巫术书籍,此外就是要和林大人好好配合,多收些盐税上去,他会向太上皇表功的。”
“下官多谢大人提点。还请大人在下官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此外下官这次正好又收罗了一些珍贵药材,还请大人要回去的时候一起带给伯爷。下官在此谢过。”
沈炼索性在知府衙门坐着喝起茶来,一边和宋旻寒暄,一边等金陵千户游鸿名带人赶来。好在这游鸿名没让他等太久。
“沈兄弟。”游鸿名和沈炼非常熟悉,上来就是轻轻捶了他一拳,他也笑着捶了他一下。
“走吧,你们派两个人去把拐子抓来,几个人去找那原告,其他人跟我走,去把薛家人全抓了,抄了他们家!”
薛天用幻身咒很好地隐藏着自己,跟着沈炼他们一起去薛家看了看。南京今天有点阴冷,天上阴云笼罩,不见天日,等锦衣卫砸门进去抓人的时候,薛姨妈、薛宝钗、薛蟠等人都懵了,他们犯了什么王法了,怎么几百个锦衣卫冲了进来?
“放肆!我哥哥可是九省统制王子腾!”薛姨妈一脸的怒气,她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想要震慑这群“强盗”!
“全部拿下!”沈炼根本不跟他们废话,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把薛家八房人全部抓走,剩下的人开始抄家,清点财物。只有不远处一个王子腾派来的仆人见势不妙,偷偷跑了,应该是想回去跟王子腾汇报这件事情。
薛天轻轻一点指,这个无辜的中年男人的眉心就多出了一个洞来,倒地身亡了。
王子腾,你自己都朝不保夕了,还是别管这边的闲事了。
薛天对这个背叛四王八公的家伙一点好感都没有,虽然几年后他会病死,王家也会败落,可亲手被他搞垮不是更好吗?
“王子腾,这口谋反的大锅你就好好背起来吧。我不会让你死得太轻松的。”
按照薛天的指示,沈炼给被打死的冯渊安排了一个锦衣卫密探的身份,正在奉命暗中调查王子腾和薛家的不法之事。怎料他刚刚拿到一份王子腾的造反证据的时候,却不慎被薛蟠发现,为了毁灭证据,薛蟠就对他痛下杀手,抢走证据,最终导致他不治而亡。
这口造反的大锅丢下来,薛家上下就成了谋逆罪人。他们是谁也逃不过。锦衣卫的诏狱可不是那么好出来的!
“冤枉啊大人!我不知道什么锦衣卫密探啊!我只是和他抢个婢女而已啊!”薛蟠哭天抢地地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他身后一应刑具俱全,身前不远处也有一堆烧红了的烙铁。
“你嘴还挺硬!行,给我接着打!”一个总旗官拍了下桌子,底下校尉会意,那鞭子就接着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抽得他鬼哭狼号的。
整个诏狱到处都充斥着这样的场景,薛家人无一例外地被五花大绑着受刑,有些无关紧要之人几乎都被活活打死,只有薛姨妈和十三岁的薛宝钗两人被另外关在一起,听着外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她们俩吓得都晕过去了两次。
这时一个锦衣卫打开了牢门,两个锦衣卫校尉快步上前,拉起薛姨妈就往外走去,把她吓得大叫:“不要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宝钗,宝钗!”
“娘!”宝钗也吓得半死,她跑上去想救她娘亲,可惜全是徒劳,那两个虎背熊腰的锦衣卫大汉一下子就推开了她,一个锦衣卫重新关上了牢门。
“薛王氏,你招不招!”游鸿名出声问道。
“不知大人要民妇招些什么?我们薛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商,是给宫里的贵人办事的,一向安分守己,勤于王事,民妇委实不知犯了什么罪过。”薛姨妈冷静地说道。
“好一个委实不知。你儿子薛蟠杀死了我们锦衣卫的密探,还毁掉了王子腾和你们薛家造反的证据,你还敢说你委实不知?来呀!上夹棍!”
锦衣卫一向都是先枪毙,再调查,保证没有冤假错案的那种。这夹棍一上,薛姨妈立即哭天抢地地喊了起来,泪如泉涌,没多久便昏死了过去。
“薛蟠,你再不认,我就要给你上烙铁了!这里的刑具还有很多,你不想招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哥几个要是累了,可少不得得陪她乐呵乐呵……”
“你们……畜生……别动我妹妹……我招,我全招了……”薛蟠惊恐地大喊。
这个校尉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这些人都是软骨头,才进来三天就都招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浪费我的时间!
很快,一份薛家和王家勾结,密谋造反,杀害暗中前来调查的锦衣卫密探冯渊的事情就坐实了。游鸿名还特地给冯渊家人发了一份抚恤银子,还让他的弟弟补了这个缺,让他正式进了锦衣卫,这对冯家人来说可真是意外之意。薛家人竟然还和谋逆大案有关系,全部抓了进去,想来也不可能翻身了,他们这才心满意足地撤了案,去冯渊的坟前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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