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薛天借着乾隆的笔下了旨意,倭寇进犯朝鲜,必须严厉予以消灭,保朝鲜就是保中华,故封九省统制王子腾为扫北将军,率本部兵马和正蓝旗、镶蓝旗、奉天大营共十万人入朝作战,务必全歼倭寇,钦此!
“王子腾和王仁这一家子可不是什么清官,这一次入朝搞不好又会生出什么事来,我倒是应该派几个锦衣卫密探过去调查一番,如果他打败了的话,正好一起治他的罪。”
“刘福!”薛天突然出声道。
“属下见过国公爷!”一个锦衣卫佥事从殿外走进养心殿,他对乾隆视而不见,只对薛天下跪。不用说,这人已经被薛天控制了。
“你派些密探安插在王子腾身边,秘密调查他的贪污受贿证据。规律你懂的。”薛天下了命令。
“属下遵命。”刘福应诺一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薛天这才瞬移离开了养心殿,回到了登仙阁中。他注意到贾瑞这个好色的家伙已经不知死活地去勾搭了王熙凤,也被王熙凤设计害了一回,不过贾蓉贾蔷这会儿没有时间陪她一起陷害别人,她也只能叫来几个小厮,把他关在穿堂里面,一如原著那般让他在寒风中乞乞缩缩地冻了一夜。
贾瑞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受了一夜寒风的折磨回到家后,贾代儒竟不闻不问原因,只料定他在外非饮即赌,嫖娼宿寄。便打了他三四十板,还不许贾瑞吃饭。要知道在寒风之中苦挨了一晚又挨了打,还没饭吃,贾瑞真是心中有苦却无处诉。
这一打贾瑞就病了,高烧不起,把贾代儒和他母亲慌得急忙去请来大夫,大夫开了药,却说贾瑞的病需要人参,这可难为坏了贾代儒。
大金虽然没有改名为大清,但垄断人参贸易的事情还是照样做了,现在一斤人参的价格在六百到八百两之间,有的时候甚至高达一千两!
无可奈何之下,贾代儒也只能厚着脸皮找上了宁国府,他想着现在贾敬已经当了国公,又是贾氏族长,怎么也要照顾一下自己这个代字辈的族叔吧。
贾代儒上得门来,府里正好尤氏在家,不过她正和一堆诰命夫人在赏花游园,自然是抽不出时间来见他的。薛天便让贾贵的儿子贾立下去叫他上来。
“族叔请坐。春香,上香茶。”薛天请贾代儒对面坐下,让丫鬟上茶。贾代儒却无心喝茶,薛天见他面容忧愁,也知道他是因为人参的事情犯愁,于是开口问道:“族叔可是短缺银钱?”
“不,公爷你误会了。老朽现在每月都有十两银子例银,这还得感谢公爷您的恩典,怎么会缺少银钱。只是……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儿染了重病,大夫说他要用人参入药,这才来找公爷求助来了。还请公爷您大发慈悲,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儿吧!”贾代儒突然给他跪下,一脸的悲痛模样。
你要是不打他,他都不会提前生病吧?薛天心里吐槽着,让贾立扶起他,嘴上说道:“族叔不必如此。都是自己人,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贾立,你去库房里,把朝鲜送给我的高丽参拿两斤出来交给族叔,另外再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给族叔,也好让瑞儿好好养病。”
“是,老爷!”贾立领命而去,只留下大吃一惊的贾代儒在那不住地作揖称谢。
“族叔,等瑞儿好了,就让他来跟我做事吧。先让他去锦衣卫做个总旗,如果有功劳了再行升迁。都是自己族人,我会考虑他们的前途的。”薛天给贾代儒下了个保证。
等贾立将包好的银子和人参交给贾代儒的时候,他是流着泪千恩万谢地回去的。回到家里,他把薛天的话告诉了贾瑞的母亲和贾瑞,这一家人竟是都面朝宁国府方向跪下磕头了。
只有薛天知道这贾瑞是活不了多久了,他也没打算救他,相反,等他死了,那面风月宝鉴他一定要拿到手。
这天薛天看了看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陵,他想薛蟠打死人的案子也有一年了,贾雨村当不了金陵知府之后,金陵还真就没人敢管这事了。
“前些日子送了一匣子南珠的蒋劲松不错,贵州那边当县令多没劲,还是当金陵知府去吧。”薛天立即通过乾隆下了一道圣旨,让还在吏部候缺的他升任了金陵知府。
蒋劲松知道这是自己送的礼入了薛天的法眼,心情很是激动,他再上门道谢的时候,薛天让他留意薛蟠犯的杀人案,“你一定要先把他关起来,等我好好地刮他一层皮来,告知你能放人后才能放过他,别管他背后有什么王子腾,或者什么荣国府王夫人的亲戚。明白?”
“下官谨遵公爷之命!”
蒋劲松带着薛天随派的十来个锦衣卫一起去了金陵,一到任交割之后,他就立即命人去抓薛蟠到案。但果然不出公爷所料,府衙的衙役无人敢应。随行的锦衣卫立即变了脸色,啥也不说,举起刀来就砍,一连杀了四个带头说不敢的人,把整个场面都给震住了。
这下衙役们都知道上面是来玩真的了,全都提起了精神,恶狠狠地闯入薛蟠家里,将他五花大绑送进了大牢。吓得薛姨妈和薛宝钗花容失色,急忙让老管家去府衙探听消息,然后又差人去给王子腾和贾政、王夫人送信,请他们想想办法救救薛蟠。
信送到了王子腾手中,可他的部队已经在北上的途中,现在根本无暇顾及,他只能写了封信给薛天和贾政,请两人帮忙,这一来二去的时间就过去了十来天。
薛蟠在大牢里过得还算不错,老管家使了不少银子,牢头也没为难他,他甚至把家里的枕头和被褥都带过来了,每顿饭也都是吃家里带来的饭盒,狱卒们都跟着享受了不少。他们都笑着说这是财神爷住进了大牢了,合该他们发财。
贾政和王夫人收到信之后,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蒋劲松是谁的人,等他打听了一下之后,才知道这是薛天举荐的人,他当即噤若寒蝉,不发一言。要知道荣国府的存银几乎都被薛天拿走了,现在贾赦和贾琏整日四处奔走,为的也是那件大事。
他们俩还不敢告诉贾母实情,只是说这是东府的敬哥说的,为了让元春怀上龙子,将来当上皇后,龙子变为太子,所以需要拉拢昔日部下,巩固军中势力。贾母竟然也信了,她现在对贾敬那是无条件的信任,尤其是薛天竟能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让宁荣二府获得了如此殊荣,连贾政都袭了爵,当了礼部尚书,现在更是正在准备恩科,很快就要进贡院去一阵子了。
等贾政找上门的时候,薛天让他不要管这件事,还告诉他,王子腾很快就要完蛋了,这种脑后长反骨的家伙留他不得。贾政闻言又吓了一跳。
“大哥,我们和王家毕竟是亲戚,何至于此啊!”贾政额头冒汗道。
“迂腐至极!你还是提前两天去贡院主持好这次恩科考试吧。就不要参和到这件事里了。给薛家回个信,就说这事儿不好办,那个知府是戴权的人,一口咬定死了的人是他干孙子,你也无可奈何。戴权要他一百万两赎金才肯放人,让他们筹备去吧。”
贾政灰溜溜地回到府上,把薛天的话告诉王夫人和王熙凤,倒把她们俩给惊到了,一百万两?这是赤裸裸的勒索啊!
薛姨妈在接到哥哥王子腾的信后一直忐忑不安,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京城贾家上面。结果左等右等,好不容易老管家拿着一封信来,“太太,京城来信了!”
“快拿来我看!”薛姨妈和薛宝钗正在担心,见是京城来信,急忙接过信件,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什么?要一百万两的赎金?这可如何是好?”薛姨妈觉得自己血压都飙上来了,直接晕了过去。薛宝钗急忙让老管家去请大夫来。
薛宝钗自己也拿起信件看了起来,当看到被打死的人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戴权的干孙子,连他这个新晋一等子爵的姨爹都只能商量着赎金的时候,她心里突然对权力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向往。
薛姨妈很快就醒了过来。等大夫来了之后,给薛姨妈号了脉,说她是急火攻心,吃点降火的药就可以了。开了个药方,抓了药,下人拿去煎了。
这边薛姨妈却是心情难以平静,一百万两的真金白银,她虽然有,但这笔钱要是拿出来之后,薛家的日子也就不那么好过了。
最后薛姨妈只能让老管家去卖了一些各地经营不善的铺子,尽快筹到银子,他也只有这个儿子,不管怎么样都得救他呀!
整个事情折腾了两个来月,恩科都结束了,薛姨妈这边才凑够了钱,把银票送到贾政手上。贾政又连忙将银票交给薛天。
两个多月以来,朝鲜前方战况不佳,王子腾的军队居然还在路上磨蹭,朝中弹劾他的奏折无数,等他在前线失利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了!
拿到了银票以后,薛天立即用信鸽的方式,让蒋劲松放人,至于那冯家,随便弄个替死鬼,再让薛家赔他们一些钱就行。
薛蟠出了大牢回家后,才知道为了救自己,家里居然花了一百万两银子,这把他也吓到了,母女俩流着泪劝他改邪归正,弄得他只好赌咒发誓,说自己以后不敢了。
不过以后不敢这种话对他而言也是说过就忘的,他们三个很快就收拾了细软,往京城避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