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冲回府中,连看都没看坐在前厅,已经准备好了为其表演一番的苏谨,直接冲进去了后院,苏文斌所在的房间内。
“你到底有什么保命的底牌,快快拿出来,救下禹儿,不然,他就没命了。”苏夫人向他伸着手。
此时已经能坐起身来,依靠在床头处的苏文斌,很是冷漠地看着苏夫人。
他轻摇了下头:“你听谁说的,我有这种东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我是没想到这一层,一直也不明白,按你的能力,想要在太医院混个院首的位置,一点都不难,而且当时还有洛芷卉帮着你,可你却依旧只是个小小的太医,可府中却从来不缺吃穿用度,我还以为是你有大本事呢,现在看来,还真不是。”苏夫人瞪着他。
苏文斌收回目光,淡淡地道:“你莫要听别人胡说八道,跑来这里撒泼。”
“我撒泼!行,姓苏的,要知道,现在以杀人之罪命被关在大理寺的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如果他有什么闪失,你们苏家就绝后了,无人继承香火,真的比你握着那个什么底牌重要吗,你拿着那个,是为了保什么的。”苏夫人根本不信他的说词,只因很苍白无说服力。
苏文斌再瞄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就算有那个东西,这一次,你儿子也救不出来的,他犯的可是杀人之罪,而圣秦对于杀人罪,向来严厉,无情可讲。”
“禹儿是被冤枉的!”苏夫人大吼着。
“上一次磊儿的事,你也是如此说的,可到头来呢,冤枉他了吗?话可是他说的,证据也是从他那里搜出来的,要不是因为那个采花贼被抓,你以为,就那个蠢货还能有命走出大理寺吗?别妄想了,这一次,你一样也救不了禹儿,他可比磊儿更蠢些,心也更野了些。”苏文斌无动于衷的说道,就好像,说的人与他无关一样,哪有什么父子亲情。
苏夫人被打击到了,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里,失望看着的苏文斌。
“苏文斌,你好狠的心呀,那可是你的儿子呀,是你的亲骨肉呀,你能把别人的孩子当亲生一样的养了这么多年,一朝翻脸,也能将她们母女置于死地,可现在不一样,禹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还能如此狠心呀。”苏夫人哭泣地道。
“闭嘴!”苏文斌冷喝一声,怒瞪着她:“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有生之年,绝不透露半个字,你是想死吗!”
“那又如何,苏文斌,你以前好的时候,我是怕你,只因你心狠如石,对于谁都没有什么真心,就算当时再怎么喜爱一个人,只要翻脸就会无情无义,我想要好好的活着,想要一直站住这个苏夫人的位置,就只能依附于你,你可以对我无情,但不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这般的无情,我就问你,你拿不拿出来那个东西,来救禹儿的命!”苏夫人指着他,愤慨地问道。
“没有!你让我怎么拿!”苏文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对她痞笑着。
苏夫人轻摇了摇头:“苏文斌呀,苏文斌,难怪当年洛芷卉宁愿远走他乡,都不会嫁给你,你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可她依旧是瞎了眼,以为你会看在她一身技能,会寄身于你的屋檐之下,善待她们母女,到死,她都没有原谅你,今日我算是看透了,你不是没有那东西,而是不想拿出来救儿子,宁愿着看他死,你想保的,只有你自己的命,可你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你保来何用,就一辈子坐在床上,等死吗。”
“放肆!我的命才是最值钱的,只要我有命在,你们才能都活着,不然,大家都得死!”苏文斌也立目地瞪着她,大吼道。
苏夫人一挥衣袖,表情狰狞地道:“少和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谎话,当初我就是信了你这些谎话,方才会嫁你的,本以为,你只是花心罢了,见一个爱一个,可现在我才明白,你哪来的心呀,你爱过谁呀,你只爱你自己,你只在乎你自己,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你连个畜生都不如!眼看着自己的亲骨肉受不白之冤,而无动于衷,你不配为人。”
听到她的这番话,苏文斌突然就笑了,他一点都不恼怒,笑得还很大。
“说得对,说得好,你终于知道真相了,想当年,要不是因为你家还有财力,你以为,就你这番姿色,能入我苏文斌的法眼,能让你成为我苏某的正妻,你就烧高香吧,是你不知足,自作聪明,要不是你多嘴地与洛芷卉说些不该说的话,她也不会因此而对我生疑,而我也不会那么决然的那么对她,你可知道,她还有好多的技法没有说出来呢,好在我有后手,哼!”苏文斌很是得意的道。
“你说的是你书房下面的那个密室吗?怎么,你派去天天给他们送饭的人没有告诉你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吧,那里早在你瘫在床上之时,就被不知何人,一举给捣毁了,那里除了你那破药柜,一个破铁笼子,一间破暗室及那一屋子臭气熏天的杂草堆,什么都没有了。”苏夫人故意气着他。
“什,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里没有人能进得去,就算进去了,也不会活着出来,怎么可能呢,你撒谎,就为了让我拿出那个东西来救你的儿子,你就想要骗我,对不对!”苏文斌额头青筋暴起地对她大吼了起来。
“不信你自己去看呀,哦……你现在是个废物,动都动不了,怎么去看呀,救我儿子?那不是你儿子吗!苏文斌!你给老娘听好了,如果禹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活到头了,我孙莲清一定说到做到。”苏夫人指着他,厉声道。
而苏文斌此时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密室,他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语着:“会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怎么会发现那个地方的……不可以,那里的东西都是不能现世的……不可以……怎么会呢……”
见他这般模样,苏夫人已经伤心透顶了,她无助地闭了下眼,一行悔恨的泪流了下来,她无助地摇着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这个房间。
然后听她道:“来人,将这个房子所有窗子全都给本夫人钉死,每日只给他食一顿饭,所有的药,都停止,如果我儿真的救不出来,在他被斩首之日,就是你暴毙之时!”
“孙莲清!你好狠呀!”苏文斌大叫着。
“我没你狠!”苏夫人冷冷地道。
可一出院门,苏夫人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随后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