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奕王与莫颜就过府了。
正好看到苏寒一身男装的要出府。
莫颜立即上前施礼:“王妃这是要出门?”
“是,今日去回春堂,你们是来找殿下的吧,他在后院的含珠阁呢。”苏寒对她笑道。
奕王也过来见了礼后道:“今日常先生会到,想与小皇婶商量一下关于观凤阁的事宜。”
“是吗,可怎么没听殿下提起。”苏寒挑了下眉。
莫颜面上也有些不自然地道:“昨日殿下与王妃在凤鸣楼之事,我们也都听闻了,是家姐之过,还请王妃见谅。”
苏寒轻抿了下嘴角,再别有深意的看向莫颜,淡然一笑的道:“原来,莫姑娘今日急于带着奕王过府,就是因为此事而来,而常晋也是你们搬来的救兵吧,没想到,凤鸣楼的莫嫣姑娘的身份如此之重,还真是本王妃疏忽了,有什么事,你们与殿下说明就好。”
说完她就要离开,却被莫颜再上前一步的挡住了,她为难地道:“王妃,是小女大胆求王妃见谅,家姐不知王妃性情,有所冒犯,她真的是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苏寒强调着这个词,再嘲讽地翘起唇角的问道:“莫姑娘真的如此认为?”
莫颜轻抿了下嘴唇,却没有接话。
“莫姑娘,本王妃一直认为你是个通透之人,聪慧过人,能成为奕王的红粉实属于你过人的本事,可看来,是本王妃高估你了,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是有点是非不分,或是说,在亲情与友情之间,你还是偏向于亲情的,本王妃不怪你,姐妹情深嘛,不过也请你明白,她是否能如愿,主观意愿并不在于我,你们求错人了。”苏寒冷静而冷漠的说完后带着韵诗与韵兰直接走人了。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莫颜已经没了主意,看向了奕王,小声的询问着:“这可怎么办呀。”
奕王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肩,柔声道:“本王能明白小皇婶的心情,如果真如莫嫣昨日与你所说的那样,小皇婶的为人,咱们还是知道的,也不会是今日这般情况,想来,是莫嫣避重就轻了,而且小皇婶说的不错,她是否能入府,还是要看小皇叔的意愿,但本王并不看好,她能如愿。”
莫颜轻垂下头后,微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的道:“其实,在京城之时,我已经明白了,宸王殿下心中、眼里,只有王妃一人,可是我明白有什么用,还是要姐姐明白才行呀,昨日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也只是听她一面之词,如果真只是她说的那样,为何又会如此惊慌,非让我来求情呢?可现在看王妃如此生气,要怎么办才好呢。”
“依本王的意思,此事你真的不宜来管,要知道,你与本王的关系来看,咱们是晚辈,这长辈之间的事,咱们根本没有资格管,对不对。”奕王握上了她的手,轻声的安慰道。
莫颜再看向他,轻点了下头:“殿下说得对,是真的没有资格。”
奕王再将她搂在怀里道:“所以,你今日只将那张观凤阁的图纸画完即可,最好是,常晋来时,也莫要提此事,不然,很难保证,他不会被小皇叔给扔出府门去。”
莫颜点头后,又为难起来地问道:“那要怎么提醒他呢,别真扔出去。”
奕王撇了下嘴角,还摇了摇头,两人向后院行去。
坐在马车上的苏寒,表情凝重,一直盯着车窗外的街市,却无焦点。
同坐在车内的韵诗和韵兰都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两人想了一路,想劝慰她,又怕多话再让她难过。
“莫嫣你们认识吗?”苏寒突然先开了口的问道。
两人立即摇头,韵诗回答:“不认识,就连莫颜姑娘,也是这次奕王过府来养病才认识的。”
“殿下说过,她们姐妹可是原翰林院大学士莫其饶的女儿,文采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看莫颜姑娘就知道,她的画作可堪称精品,想必,这莫嫣姑娘也不会差吧。”苏寒轻嘟着嘴,若有所思的道。
韵兰马上回答:“是又怎么样,有文采又如何,要不是有殿下的救助,想她们姐妹也不会有今日之模样,莫颜姑娘还与奕王结了缘呢,要说起来,她们应该感恩才是,不应该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再说了,要说起这能耐之事,奴婢还是觉得王妃您更胜一筹,最少您会治病救人呀。”
苏寒看向她,突然就笑出声来:“还是我家小兰知道心疼我,说的也是,我可是神医呢。”
“就是,她们不过就是会个琴棋书画呗,可咱们会的都是硬技能,她们可比不了。”韵兰再挺了下胸脯的道。
韵诗也道:“王妃,奴婢也觉得无需如此烦恼,昨日看着那位莫姑娘的样子,给奴婢的感觉是欲求不得的一种嫉妒,王妃您想想,这莫姑娘想必与殿下相识多年,如果殿下真的有那份心思,不早就纳她入府了,就算不能成为正妃,当个妾室也是可以的,但至今都没有,可见殿下根本就没那个心思,而是她想多了。”
“你们说的这个,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但她现在的身份不同,如果一旦因为此事,而让她生了异心,那对于殿下也是很不利的,要知道,这风擎阁可是很关键的存在。”苏寒轻摇了摇头的道。
“要不就让莫颜姑娘劝慰一下吧,怎么都是她的亲姐姐,还能不听吗?”韵兰小声道。
韵诗摇头道:“如果莫颜姑娘能劝,今日也不会来求王妃见谅了,想必她也是没劝动的,而且莫颜姑娘现在与奕王的关系,才会为难地来当说客的。”
苏寒将头靠在了韵诗的肩上,埋怨地道:“怪谁呀,还不是怪咱们家的那位英明神武,风流潇洒的宸王殿下太招大马蜂了,我都快成苍蝇拍了,就这么卖力的挥,都没赶跑那些往上扑的呢,不行,我也做个大笼子,把他锁起来得了。”
“噗……”车内、车外全都响起了笑声。
苏寒却无奈地在车内直跺脚:“哎呀,烦死了,没事长那么好看干什么,太累人了!”
车内外的笑声再大了些,苏寒自己都笑了。
这时马车停顿下来,江滨的声音传来:“公子,回春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