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刚带着人回到城中,就看到杨春骑马奔来。
“公子,龙安国使团进城了,殿下请您回府。”他道。
“进城了?这么快?他们骑马来的?”苏寒轻皱眉。
杨春摇头:“坐马车,不过是玄甲军押送来的,这速度也就慢不下来了,看他们下车时,个个面色都不是太好。”
“半个月,还没适应,这能力也太差了,既然这么疲累,就让他们在驿馆好好休息吧,等殿下得了空再接见吧。”苏寒冷扬了下嘴角的道。
一行人缓行于街市之上,向着王府的方向而去。
杨春点头:“殿下也是如此吩咐的。”
“玄甲军来的是先锋营吗,萧宴澜还是萧宴漓。”苏寒再问道。
“是宴漓将军,殿下已经特赦玄甲军去营房休整,宴漓将军先回宝庆郡王府了。”杨春再回答。
苏寒再轻轻一笑:“正愁这事呢,看看,这不就来帮手了,走,回府。”
他们稍加快了些速度地向府中行去。
回到府中,她快步的走向书房,刚到院门口,就被告知,萧沐庭未在书房,而是先行回海澜阁了。
她再转回了寝殿,一进阁,就见下人在忙着将阁中的花卉往外搬。
“这是什么情况?”她问着身边的韵诗和韵兰。
她们也不知道,立即叫来正搬花的小厮,他过来后笑道:“回王妃娘娘的话,玉尘园的栀子花盛开了,殿下命奴才们将那边的花搬过来,将阁中的其他花卉都替换,奴才们正在搬呢。”
“这是干嘛,放在玉尘园不是很好嘛。”苏寒轻撇了下嘴,可心里却甜甜的。
只因她原本在京城之时,就说过,想把玉尘园中所有的栀子花全移过来,萧沐庭就记住了,不但都移来了这里,还又补上一些损耗的。
当她走进庭院,看到那已经摆放好的花盆时,又发现是新栽种的,不是玉尘园中原本的那些。
另外她还看到了在秋千架处,也多了两棵树,竟然是玉兰,而且还都是含苞待放的,这可让她更加的欣喜了。
这时萧沐庭背着手的站在房廊下,目光温柔地看着正抬头凝视着玉兰树的苏寒,嘴角轻扬起幸福的笑意。
“你为何总会给我如此的感动,我都快哭了,怎么办?”苏寒跑到他的面前看向他时,声音带着些许的哽咽。
萧沐庭再轻扬了下眉角,柔声道:“你本来喜好的东西不多,不过几棵花草,本王又不穷,还是买得起的,只是这种玉兰,还是少有的品种,对于花卉我是真不太懂,还是问过濮阳宏浚方才知道,最好的玉兰长在秦海南域,这也是刚运回来的。”
苏寒一头砸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相公……”
“喜欢吗?”萧沐庭搂着她,柔声问道。
她在他的怀里用力地点头,声音囔囔地道:“喜欢!特别喜欢!”
“喜欢就好,那我就没白布置,对了,你说的那个合欢花,本王也找到了,海川侯正派人运过来,还不少,足有十株,你想种在何处,我看着咱们这阁里,地方不大,再种上一棵,不太好,不如放在后院子里吧,你说呢?”萧沐庭手上微用力,转了个身,拥着她向卧寝而去。
“就放在后院中吧,最好是在亭子外不远的地方,坐在亭中可以看到。”苏寒抬起头来对他笑着。
萧沐庭低头笑看着她点头:“好,听爱妃的。”
“对了,我今天与夏青说过扩建苍鸾的事了,她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这事就定了,我让她们先修整两日,再去招兵。”苏寒再道。
“苍鸾本就是你的兵,你安排就好,我只会一直都支持你。”萧沐庭再是一笑,搂着她转身进了屋子里。
在喝了一杯冰镇过的果汁后,苏寒将那个夏青交给她的册子递到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哟,明明今天可以偷得半天闲的,可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越早办结越好,百姓可等不起了。”她带着歉意地道。
萧沐庭见她这样,就将那册子拿过去,翻看了起来,可他的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目光也一样没有。
苏寒在看到后,也就明白了。
“原来你都知道了呀,那你不早说,我这不又多事了。”苏寒轻呶了下嘴的道。
萧沐庭放下册子,再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你要再如此说话,那我可真的生气了,要知道,哄好我的方法可只有一个,你想试试不?”
“不要!”苏寒果断地摇头:“你的体力太好,我明天是真的有事,必须要出门的,耽误了事情,怎么是好。”
“什么事,还得非你亲自去办,你手下不是有人吗,还一大帮呢。”萧沐庭不满意地道。
“你明天也得到场呀,你可是已经答应了鄑阳侯会出席的,天龙书院的事,你不管了?”苏寒对着他眨着大眼睛。
萧沐庭这才想起来,再点头:“嗯!是得去。”
“对了,听说那个姓景的已经进城了,而且状态不佳,那就让他在驿馆好生的养着吧,等养得白胖胖的后,再处理后事。”苏寒再盛了一碗果汁递到他的面前。
萧沐庭也不接,直接伸头喝了一口,再对她挑眉,咽下后才道:“这小子已经把拜访贴子送来了,而且还送来了一份个人的行程表,看上面的地方,这是要在咱们郡中开展游历的节奏。”
“什么意思?他不会是来咱们这里躲事儿的吧,他是来打酱油的?”苏寒一听也有点愣了。
萧沐庭轻笑一声:“估计也是知道此行无果,不如就好好地散个心,待到回去后,全说成本王性格乖张,不给这龙安国面子,没谈成,反正他也没什么损失。”
“这小子挺贼呀!可他是不是不知道,算计咱们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苏寒也嘲讽地冷笑道。
“估计他是不知道的!”萧沐庭再拿过果汁,喂着她。
苏寒喝过后,再撇了下嘴:“那就只能怪他命不好了,谁让他摊上那个爹呢,这不就是让他来送死的吗,但我还是想知道,他想谈控盐一事,所握着的筹码是什么!”
萧沐庭嘲讽地笑道:“什么都不好使,本王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他了,本王就是在对于龙安国君主惦记本王的王妃一事的报复,他还不明白,就不能怪本王了,一次不成,还来第二次,那只能会让本王下更重的手。”
苏寒突然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头窝在他的肩上,软软的道:“相公,你怎么这么好呢,我苏寒上辈子是拯救了全世界了吗,这辈子才会遇到你这么好的相公呢……”
“上辈子,我也一定是做得好事多,不然,也不会遇到你这么好的娘子呀,所以,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从本王手中将你抢走,谁都不行!”萧沐庭说到最后时,目光里闪着坚定而阴寒的光,用臂用力,直想把她融入自己的骨子里,任谁都不无法再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