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指点的众人,心中还是有些顾忌的,也不敢放开吃。
但宴席过半后,还是有人突然捂着肚子,面色难看又尴尬,拉住路过的府中下人,询问着茅房在哪儿。
都没等下人回答,一声响亮的屁声就传了出来,同时一股熏人的气味也传了出来。
刚有人想指责时,身边就再有人传来屁声,随即这种声音就没停下过,整个前院全都弥漫着那难闻的气味。
可却根本无人理会,个个抱着肚子,捂着屁股,有往府中茅房处跑的,更有往府外跑的。
而在前厅内,原本都是自家亲戚的宴席,此时也与外面的差不多,响声不断,气味难闻。
萧沐庭面上冷汗直冒,脸色苍白,手捂着肚子,指着也同样屁声不停的庞锦瑞和牛展旺:“你,你们是想……谋,谋害本王……来,来人呀……抓,抓住……他们……”
“冤……冤枉呀……”牛展旺用上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几个字,可也因用了力,让他再全身一僵,面上就更加的尴尬了。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声响,更难闻的气味传了出来。
苏寒也是面色苍白,扶住萧沐庭,艰难的道:“快,快走,不然,没,没疼死……熏也……熏也熏死了……”
两人相互扶着,快速的走出了前厅,身后还跟着一起来的人,他们在出了前厅后,全都默契地回头看向厅内,再互看一眼后,眼中闪着得意之色。
萧沐庭指着前厅,沉声道:“牛大人……你最好……准备好……本王的问责……”
牛展旺好不容易的站起身来,一听这话,马上回身,动作太快,就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双腿流了下来,气味更加的恶心了。
大家走出了庞府后,苏寒和兰阳手快地将药丸分配到这些人手中,让他们全都服下,再一起向街口走去。
到了街口处,刚刚那肚疼如刀绞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大家都将额上的汗抹了下,齐齐的转身看向此时还张灯结彩的庞府方向,再互笑了一声的转身离开了。
回到客栈,大家都洗漱后,这才坐在一楼大厅处吃起饭来。
“这回可够他们受得了,这效果简直太好了……”宝庆郡王一想到这事,就得意地笑出声来。
奕王无奈地看着他:“皇叔公,咱现在不提这事不行吗,一想到,就吃不下了。”
“那你就是穷讲究,这你得学会适应,多难得的机会呀,你以后想见,都见不到。”宝庆郡王一点不在乎,还夹了块肉扔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奕王是真没缓过来那股劲,一回想起那股味,碗里的鸡腿都不香了。
可他再看向其他人,个个吃得很香,他都纳闷,这些人是怎么练出来的。
苏寒也“嘿嘿”笑出声来:“他是不是到死都想不到,是他成全了我,原本我还在想,这么多桌的餐席,怎么都能下上药,他是真给了我一个好机会呀。”
萧沐庭也笑了,为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的碗里:“还真是,自以为是的下场,这回他是怎么都说不清了。”
“一定的,这回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寿宴之上摆放着不能同食的菜,被指出来后,还会出现集体中毒的现象,这说明什么,是他有意的呗。”苏寒得意的一笑。
兰阳这时提醒着:“师父,也不是呀,他要反咬你一口,说是你动的手脚呢,当时只有你在这些席面上走过一圈的。”
“我可什么都没干,我是走了一圈,也是在他的陪同之下呀,我只是指明哪些菜不能同食,都没触碰过桌上的菜品,可他却欠儿欠儿地上手将菜分出来的,可别想冤枉我。”苏寒不服气地撇嘴。
宝庆郡王轻拍了下兰阳:“别怕,现在是他们怕的时候,这谋害亲王之罪可不是小罪,他们得想想要如何脱罪,减罪责,才能保住这条命,哼!”
苏寒对着兰阳点头:“皇叔说的对,兰阳你不必担心,而且我说的也没错,那个庞老太太,确实是有病,而且还挺重的,你没发现,这老太太的眉毛是画上去的吗,她根本就没有眉头,今天她可是盛妆出席,脸上的脂粉最少得扑了半斤,可依旧盖不住她脸上那和补丁一样的斑块,这老太太要是再找不到好大夫给治病的话,活不太长了。”
兰阳的眼睛瞪得特别大,惊讶地问道:“师父,你这都知道呀,可我没见你与她触碰呀,是怎么发现的?”
苏寒举起手来,双指在眼睛处比了比:“看的喽。”
“哦……望、闻、问、切中的望!”兰阳恍然的道,但随后又不解了:“可我也站在那里呀,为何我没看出来呢?”
“那就是你的事了,而且她因此病,头发都没剩下几根了,别看她今天那样,头上都是假发包出来的,露出来的头皮都是斑癣,不知身上有没有,要是有的话,那她就会痛不欲生了,这老太太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这种疼痛可不一定能受得了哟。”苏寒说完,再将一口菜放在了嘴里。
“你不是说,庞锦瑞也有病吗,他是什么病?”萧沐庭笑看着她,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觉得好听又好看。
“他!”苏寒嫌弃地撇了下嘴:“他有口臭病,心肺从根里就都烂了,治不好了。”苏寒再摇头道。
萧沐庭笑着点头:“确实如此。”说完,他再看向坐在一边吃饭的祁伟:“明日,月山城的太守安瑾白何时能到?”
祁伟马上咽下嘴里的食物回答:“回殿下的话,午时前定能入镇。”
“那就好!”他轻点了下头,再夹了块排骨放在苏寒的碗里,笑问道:“寒儿,你的那个药效估计有多久?”
她夹起骨头就塞进了嘴里,再摇头:“别问我,问兰阳,药是她制的。”
兰阳马上回答:“小皇叔,最多三个时辰,体质好的话,两个半时辰就差不多了。”
“那就好,等他们都消停了,才能有心思想对策,明天你们辛苦一下,按今日在庞府就餐的那些人,午时后都聚于县衙,本王帮他们讨回公道。”萧沐庭看向奕王,再轻挑眉一笑。
“皇叔放心,侄儿定当办好此事。”奕王立即答应。
这时苏寒也夹了一块排骨放在萧沐庭的碗里,笑嘻嘻地问道:“定他个投毒罪,是不是不过分?”
“一点都不过分。”萧沐庭对她一笑。
苏寒这时也笑了,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向身后就扔去,江滨伸手接住后,听她道:“知道怎么做吗?”
“属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