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秋的伤并不重,主要是被气的,再加上萧沐庭那一掌所致。
当天晚些时候他已经醒来,再调息过后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在喝完白清阳药后,与他道:“收拾一下吧,咱们离开。”
“是,师父!”白清阳痛快地答应了。
就在他们收拾好行囊时,别苑的下人来报:“白神医,殿下与王妃到了。”
白清阳心中一惊,再看向洛平秋,他却坦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不如就见见。”
两人来到前厅,就看到萧沐庭与苏寒二人已经端坐于主位之上,表情与动作一致看着站在门口的他们。
白清阳轻拉了下还有些愣神的洛平秋,两人进到厅来,都很规矩地施了一礼:“草民,见过宸王殿下,宸王妃娘娘。”
“坐吧。”萧沐庭冷漠的开口。
二人落座后,下人上了茶就退了出去,并将前厅的门也顺手关上了。
“洛神医,本王今日与王妃前来,就是为你们送行了,不知可收拾停当了。”萧沐庭语气带着些许的懒散的问道。
白清阳马上回答:“回宸王殿下的话,已经收拾好了,明日一早就可离开。”
萧沐庭轻点了下头:“那就好,不知洛神医,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洛平秋目光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完全不回答萧沐庭的话。
白清阳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刚要说话,苏寒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他也只能乖乖地闭上了嘴。
苏寒这才轻呼了口气的道:“看来,洛神医心有不服,好在本王妃有个名号,就是专治各种不服,如果洛神医想的话,不如就与本王妃说说你的症状,或许,本王妃天赋过人,能医好洛神医的病呢。”
洛平秋猛然的扭头看过来,目光里依旧是那股子十足的敌意。
可苏寒却嘴角上翘,带着讥讽地看着他,单只这个表情,他立即收回目光,真是与凌紫南年少时一个模样。
“看来,洛神医不想让本王妃医治,那就无他法了,不过我却有一件事,想问问白神医。”苏寒再轻挑了下眉的道。
“王妃何事?”白清阳目带求助地看着她。
“听闻,这仙瑶宫内门规森严,想来是从未有过我这种情况的出现,不知,在师门之中,我的身份是什么,只是你所收的徒弟呢,还是洛芷卉的女儿,或是说还有别的。”苏寒目光里闪过一丝阴光的问道。
白清阳马上回答:“你就是我白清阳所收的徒弟,别无二选。”
苏寒轻点了下头:“那就好,不过现在你可以再加上一条,我还是宸王妃,师父这次回去,何时再回来,到时,徒儿为师父准备好新宅,长住吧。”
白清阳轻瞄了眼身侧的洛平秋,对她轻点了下头:“你最乖了。”
萧沐庭冷哼一声:“既然无别的事,那本王就与王妃先回了,不妨碍你们休息,记得明日准时出城,本王会确保两位的安全,并会派五百赤麟军一路护送。”
“老夫不是人犯,不用劳宸王殿下如此安排!”洛平秋赌着气地闷声道。
萧沐庭无所谓地一耸肩:“这可由不得你,谁让本王兵强马壮,人手多呢,而且本王不相信你。”
洛平秋再扭头看向二人,阴沉的脸依旧很臭,不过目光里,却已经没有了原本的那般凌厉和愤怒。
苏寒轻摇了下头:“原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天的,可非要弄得跟仇人见面一般的鸡飞狗跳,要说你本事大呢,却被我家殿下一掌能拍晕,要说这本事小嘛,还真不太像,不如本王妃来问吧,你是来此地找我报仇的吗?”
白清阳马上急了起来的对着苏寒挥了下手:“非也,师父原本与我说明的是来探望于你,只因我说过,你与师妹有八成的像……”
“那就好好地探望呗,干啥整这么一出,很有面子吗?结果呢,下马威没立成,自己来个大劈叉,被打脸了吧,丢的是谁的人呀,不过我确实有点意外的,万万没想到,古师兄的祖母,竟然是我的外祖母,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苏寒再嘲讽地冷笑道。
“你何时见过她的?”洛平秋别扭地问道。
苏寒突然坏坏的一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你!哼!”洛平秋对她瞪了下眼后,就扭头生起气来。
苏寒单看他此时样子,也真是无奈,怎么跟个老小孩子一样,生气还嘟嘴。
萧沐庭只是冷冷的盯着洛平秋,生怕这老头失控后,会突然向苏寒出手,一旦要是发生这种事,他不再手下留情,直接拍死他也行。
“那应该是在十三岁那年吧,我顺着苏府后墙处的狗洞爬出去玩儿,就遇到了被我称为‘老婆婆’的外祖母,当时她把自己包得特别严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可她那慈爱又和善的目光,让我一点都不害怕,她还说自己饿了,向我要吃的呢,我就将怀里仅存的半张饼全都给她了,她就与我说,第二天还会在那里等着我,果然,我第二天再去时,就见到了她,我特意把当天晚上的馒头留给她,而她在吃饱后,就送了我大头和老龟当谢礼,并教会我吹那个哨子,十四岁那年,她又来了,还给我吃了一个挺甜的糖豆子,并告诉我,以后在吃完苏文斌喂下的药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就扣吐出来,不过应该是我没得逞,十五岁时,没等她来呢,我就被嫁入了宸王府了。”苏寒自语般的小声说着,可她知道,洛平秋是一定听得到的。
“为何不与她离开那个地狱般的苏府……”洛平秋问。
苏寒斜扬着嘴角一笑:“对于一个傻子来说,母亲可能就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非我不想离开,而是在等母亲归来,因为苏文斌一直在对我说,母亲有事外出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可他却不知道,当年他逼迫母亲自尽时,我就站在那里亲眼目睹着,虽然过后他给我喂了药,可我依旧清楚地记得,只是没有告诉他罢了。”
洛平秋再问:“你恨我吗?”
苏寒摇头:“说不上来,只因咱们素未谋面,你对于我来说,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如果不是因嫁入宸王府而结识了白老头,又被他强逼着收为了徒弟,想来,咱们依旧没有什么交集,又何来恨意之说。”
“在得知真相后,你也不恨吗?”洛平秋终是正视着她,目光里依稀可见一丝期盼。
苏寒再摇头:“该恨的人应该是景川柏和苏文斌,一个是彻头彻尾的渣男负心汉,而苏文斌嘛……是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他只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就算当年她收留我们母女想来与情感也无关,可能他也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因得不到洛芷卉的真心而愤怒过,但他真正的目的,应该还是仙瑶宫的医术秘方。”
洛平秋终是叹了口气,起身缓步走出了前厅,他的背明显地弯了,双肩也塌了下来,垂着头沮丧地向后院行去。
就在萧沐庭与苏寒步出前厅时,就听到从后堂传来他凄厉的叫声:“卉儿,爹对不起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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