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爆响在丛林里响起,从那些破烂的木屋里探出一个个面容奇特的脑袋。
好几道有些狼狈的身影出现在丛林之中,脱下黑袍,不是以芬里尔为首的狼人还能是谁。
其余的几个狼人要么捂着胸口,要么捂着手臂,总之一副残兵败将的模样。
为首的芬里尔更是胸口渗血,他用魔杖一遍又一遍地对着伤口部分念着治疗魔咒,可魔咒念了许久,也才堪堪止住血液。
一众狼人见自家首领回来,却是一副狼狈的模样,纷纷迎了上去。
狼人都是一群大老粗,你一拉我一扯,给芬里尔弄得直咧嘴。
“都给我滚开!”,芬里尔低声怒吼了一声,看见这群没出息的就烦!
那群狼人纷纷四散逃开。
芬里尔的房子内,博克正透过浑浊的窗户观察着这一切,看着受伤不轻的芬里尔啧啧称奇,还有一些可惜的神色,当然可惜的是芬里尔怎么没被直接弄死。
芬里尔推开想要搀扶自己的手下,在有些泥泞的土地上走得十分费力,不时还会扯到胸部的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他在自己房子门口停下,面色严肃地左右侧了侧头,那几个手下纷纷退开,在一堆房子里消失。
博克见到芬里尔走到近前,连忙从窗户前离开,做出一副老早就在门口徘徊等待的样子,活像一个表演把戏的滑稽演员。
芬里尔粗暴地打开房门,看见了门口的博克,那狰狞的脸上更是如火山爆发,怒气喷涌而出。
他一把揪住博克的衣领,博克那如朽木一般的身体在芬里尔可怕的力量面前毫无抵抗之力,被一下顶在了墙上。
芬里尔的瞳孔剧变,越发不似人类的模样,浑身肌肉鼓动,黑色的毛发暴涨,眼看就要化身狼人,却又保持着那幅样子不变。
这就是作为纯种狼人的奇特之处,可以随意自如地控制自己身体的变化,完全不用担心月圆之夜会强行变身。
被这么一头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兽龇牙咧嘴地顶在墙上,那獠牙的腥气都能钻进鼻孔,博克却诡异地笑了起来。
那副营养不良还油腻腻的面孔就好像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屎黄的烂牙。
“你确定要这么对我?”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芬里尔就一直保持着那一副要变身又不变的样子,凶神恶煞却又不獠牙染血。
身材矮小的博克双脚离了地,却也不挣扎,只是挂着那古怪的笑容,眼神里没有半点面对狼人首领的恐惧。
不可否定,芬里尔犹豫了,或者说,他怕了。
狼人为什么势微?以他们那强健的体魄,摧金裂石的爪牙,普通人在他们面前可谓是毫无反手之力。
可这也仅限普通人而已,一个狼人去袭击一位合格的成年巫师的胜率是很低的,不因为别的,就凭魔法。
芬里尔凭什么能当上狼人领袖?
因为他有这普通狼人所没有的脑子,或者说,他懂得认怂。
同时,他的体魄比其他狼人更强,而且,他还是为数不多的,可以施展魔法的狼人!
并非是狼人全都没有魔法能力,只是因为他们缺少魔法知识,再加上,的确有一部分狼人如同哑炮一般。
就芬里尔刚刚的袭击来看,他的魔法能力还格外地强大。
可这却并不能成为他杀死博克的依仗。
凭什么?就凭阿莱斯特·沙菲克也得老老实实地叫一声博克先生!
能在翻倒巷经营那么一家大型的店铺,实力绝对不会弱。
再加上,当年伏地魔作为极为少有的优秀学生从霍格沃茨毕业,竟然拒绝的魔法部的邀请,在博金博克商店做了一名小小的销售员。
能吸引伏地魔,博克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凭他是最了解伏地魔的人,芬里尔也不能动他。
一会过后,芬里尔的身体逐渐恢复成了正常模样,也放下了博克。
双脚终于接地的博克一脸不爽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但也没继续刺激芬里尔。
“进行得如何?”
芬里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拉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了一道可怕的伤口。
博克看着那不断蠕动的猩红血肉,神色一滞,他伸手探了探,感受到上面残留的力量,像被烫了一样猛地缩回手,抬起头,眼神里全是惊骇。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人?”,博克终于问了一句。
芬里尔将衣服收拢,随意地将手上的鲜血抹在了身上,然后转头往客厅走去,仰面坐在了沙发上。
博克立马跟了进来,完全没有刚刚的有恃无恐,“对方有几个人,他们用了什么魔法?”
芬里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两个”
“两个?”
“拿着一把剑,他们的进攻方式……很奇特”
博克脸色变得凝重,缓缓地扶着扶手坐在了沙发上,地上的影子随着炉火一跳一跳。
就凭刚刚那个伤口,博克就可以断定,对方一定可以杀死芬里尔,但最后收了手。
得亏去的是狼人,要不然……他不敢在伏地魔复活的关口惹上这么一个敌人。
要不然伏地魔会很惊喜的。
博克将手伸进衣服里捣鼓着,最后掏出一个黑漆漆的瓶子,眼神一直盯着手上的瓶子,最后才一脸肉痛地放在了桌子上。
芬里尔扭头看着魔药,又看了看博克。
“别这么看我,这可不是什么毒药,毒药也值不少钱呢,好歹我们也都是为黑魔王办事”
博克扯出难看的笑容,然后站起身,“店里还有事,你自己养伤吧”
最后也不管芬里尔的反应,直接走了出去。
……
当博克回到翻倒巷,张宗德也回到了伦敦的住处。
这里经过二人的修缮,半点也不像经过了大战的样子。
“友至啊,宗门那边可有何消息?”,张宗德回到伦敦时,年轻人刚好在房里到处捣鼓着什么。
见到张宗德回来,张友至将最后一道符箓打入墙中,整个屋内仿佛融为一体。
“长老,您回来啦,掌门那边说了,叫咱们只管放开手脚,说是打死打伤了,国家报销”
张宗德将西服交给年轻人拿走,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掌门师祖还是这么豪气”
“那个邓布利多怎么说?他可有要赔些钱财?”,张友至一边挂着衣服,一边探着头说道。
“你这小辈,怎可如此贪恋钱财?咱们做的不是生意,做的是人情世故,懂吗?”,张宗德端着一杯茶,没好气地侧目说道。
“哦,都是人情世故”,张友至瘪了瘪嘴。
张宗德摇了摇头,抿了一口茶,吐了吐茶叶,将杯子放了下来,“总之,这位邓布利多前辈还是极为讲理的,他的那个学生也是个人中龙凤,难以估量,至于他们到底要怎么给我们一个解释,拭目以待吧”
“哦?我倒希望见一见那位人中龙凤”
“你不急着准备宗门大比了?”
“嘿嘿,他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手拿把掐!”
张宗德回过头来,“年轻人,不知谦虚!”
“等您当了掌门,您都不知道多开心呢!”
“胡说八道,师祖春秋鼎盛,你怎可如此出言不逊,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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