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见了韩叙白,临走的时候意外见到了秦筝,说真的,你是不是有妄想症,秦筝看上去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
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那个女人在想什么。
唐穆宁逐渐慢下了脚步,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什么意思?”
沈默是不太清楚唐穆宁跟秦筝之间的种种恩怨情仇,但那个女人的反应是有点不正常的。
谁被软禁了还能优哉游哉的逛园子,怎么也说不通。
“我已经给她指明了方向,但是她让我转告你,说你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秦筝在非常清醒的状态下说的。”
唐穆宁有那么一瞬间回不过来神,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沈默只听见电话那头轻微的呼吸声,却很久都没有回应,不过他还是很有耐心等着唐穆宁的回应。
只是等了良久,唐穆宁好像忘了自己在电话里似的。
“唐先生?”
“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唐穆宁的声音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他自以为秦筝被韩叙白软禁之后因该会无比痛苦。
原来她从没有一刻放弃过报复他,反而是他自己在这段不清不楚的情感中迷失了,几乎都忘了她回来,是带着满腔恨意来的。
“是,这个我没有必要骗你,毕竟这件事选择权在她手上,不是吗?”
只要秦筝提出离婚,只要质疑韩叙白精神有问题,并且拿出证据,他们也是可以被强制分开,然后离婚的。
但是很显然,秦筝根本就没有打算这么做。
唐穆宁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手机也在自己无意识时掉在了地上。
刺耳的声音震的沈默耳朵都疼,然后就是一片杂音传来,沈默叹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没有得到好的结果,又该怎么跟唐穆宁提去见贺悠然的事。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跟那个所谓的不错的男人过的怎么样?
凯瑞看着唐穆宁有些恍惚的走过来,察觉到他的异样便疾步冲他走了过去,一把扶住了他。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凯瑞问的急切,怕唐穆宁忽然之间有什么不舒服。
唐穆宁吞了吞口水,最终也没能说出来一句话,缓缓摆开了凯瑞的手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从现在开始,我谁也不想见。”
凯瑞应了一声好之后,唐穆宁就进了办公室并且锁上了门。
唐穆宁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涣散的看着窗外。
他以为对秦筝的感情是重生,原来不是的,从小到大都没有感情归属的自己,终究不适合跟任何人在一起。
秦筝是恨他的,也应该恨他,对她做的那些事,也的确罪该万死。
所以秦筝怎么对自己,都是他自作自受,活该。
可是这样的折磨,他有些受不了,原来锥心刺骨竟是这么的难受。
唐穆宁就这么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一个晚上,翌日清晨被发现昏倒在了办公室里。
这还是第一次,唐穆宁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早上秘书魂儿都吓没了,关于唐穆宁病重的消息很快便不胫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