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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闫佑目光沉淀,眼神幽幽地着廷之,他并没开口说话,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那暗红的灯光笼罩着他,那身穿那锦绣的绸缎散发着柔美的光芒。

    林小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小娃娃的酒量他早就见识过了,好像永远喝不醉,还是个小酒鬼,闻到酒味就出来了。

    廷之的出现让林小帆很恼火,他让管家把廷之抱走,小孩子不应该喝如此之多的酒,更何况喝酒伤身更加不宜。

    在廷之的要求下,闫佑到是很大方的把酒递给了廷之,那小手一把就接过酒瓶,在林小帆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廷之一鼓作气酒饮尽。

    “你怎么可以如此没礼貌,闫兄弟是我的客人,你要学会遵守礼节。”林小帆开始说教,他不想这孩子小小年纪就顽劣不堪,“你下次若是在这样,我就将你赶出林府。”

    廷之舒服的吐了一口气,他伸手在林小帆身上乱摸了一阵,那小小的手从林小帆的衣服里扯出了手帕,擦了擦嘴唇。

    “我知道了。”廷之低声的回答,但语气明显不高兴,他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闫佑盯着那孩子看了几眼,那狭长又深邃的迷人双眸含着几分深意,那目光重新落回到林小帆身上,实在没想到廷之会听林小帆的话。

    喝完酒之后,廷之就朝院子里去了,林小帆叫也叫不住他,这孩子顽劣本性还刚刚显露,就让林小帆头痛无比。

    他本想让林管家去把廷之抱回来,可是闫佑却说想去院子里走走,林小帆无可奈何只好随闫佑去了,廷之爬上了秋千,还让丫鬟推他。

    廷之看到林小帆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他才不管林小帆是喜是忧呢,他转过头对丫鬟说“能荡多高,你就给我荡多高,推好了赏给你几件新衣裳,推不好砍了你的手。”说完,他又挑战般地朝林小帆笑了,笑得又邪,又恶,完全不是小孩儿会有的邪肆笑容。

    那丫鬟被吓得哆嗦,按照廷之的指示能推多高,就推多高,廷之笑呵呵地站在秋千上,他那头发丝被风扬,衣袍也被风荡起。

    林小帆想上前阻止廷之这种危险的行为,可却被闫佑拉住了手臂“小孩子都好玩乐,等他玩累了,自然就会回去,你何必如此担心。”

    林小帆正想开口,林管家却神色匆忙地走了过来,附在林小帆耳边说了几句,林小帆平静的眼底有了几丝波动,林管家给他带来了一个喜讯。

    在林管家和林小帆说话的空隙,闫佑和廷之两人不动声色地盯着两人,两人不约而同的举动,默契十足。

    由于林小帆背对两人,看不见两人此刻的神情,他只感觉到身后仿佛有股压力,压得他很不舒服。

    当林小帆回过头时,两人的表情以早一秒恢复正常。

    “闫兄弟,我去衙门走一趟,那边说是已找来高人商议降妖之事,请我到场商量现今的局势,我去去就回,你在府里别出去,外面很危险。”

    “好。”闫佑点头同意林小帆的提议。

    林小帆走后,闫佑让那丫鬟下去,林府偌大的后花园内就剩下了闫佑和廷之,林小帆前脚刚离开,两人都露出了本性。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荡秋千?”

    闫佑缓缓地踱步走到秋千旁,闫佑那双透着妖异色彩的双眸打量着廷之,他轻笑了出声,“你怎么搞成这副鬼德行,还被人打回了原型,我看你还是真是厉害。”

    “你少得意。”

    廷之被闫佑气得满脸涨红,那小脸上萌生与年纪不符的怒意。

    这只死九尾红狐敢笑话他,若是考虑到他自身现在灵力虚弱,他早就出手了,哪容得了这只死九尾红狐看他的笑话。。

    廷之闭上嘴,眼神阴暗地盯着别处,他怎么能丢脸回答是谁打伤他啊,那只死九尾红狐是想让他更丢脸。

    “我也没想到,你口味换得如此特别,和低等的人称兄道弟。”廷之的声音幼嫩,语气却是尖酸刻薄。

    闫佑淡笑不语,他不会理会廷之的话语,但他也不是好惹的,他稳住了廷之荡漾的秋千,笑得意味深长地说“你也不过如此。”

    闫佑的笑容里透着妖孽与生俱来的妖异,而廷之却因为闫佑挑衅的话而皱起眉头。

    他寒冷的目光如兵刃般滑过闫佑的脸颊,他精致小脸蛋上,露出厌恶的神情“你有心情在这里与我打嘴巴仗,不如想想如何应对衙门那边那些个‘高人’,若是你的被那些‘高人’所制,在众妖面前,你的颜面可不保。”

    “我自有打算,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林小帆迟早会发现你的身份的,他可没你想象中那么蠢。”

    说罢,闫佑便缓缓地离开了,他才没兴趣在这里陪廷之闲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对付那些所谓的“高人”,当然要明着来。

    他闫佑对“高人”可从来不玩阴的,要玩,就玩大点。

    闫佑嘴边那阴冷的笑意,淡得几乎看不见。

    那飘逸如风的暗青色身影消失在林府的后院,林府的大门前那暗红色的灯笼,被扬起的妖风,吹得左右地摇晃,很快,那烛火也被熄灭,一缕缕青烟在夜色中飘散。

    另一头。

    林小帆匆匆忙忙地赶到衙门,刚踏入衙门的大门,林小帆就看见师爷站在堂内,衙差都在外面看守护院。

    当林小帆看清楚衙门请来的高人时,一愣,竟都是些熟人。

    师爷和县令看到林小帆出现,立刻笑脸迎迎的上前迎接,林小帆很客气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大堂内。

    一位是银发飘飘,银色袈裟,手握佛杖的无心;一位是白发如雪,白衣华袍的白狮。

    无心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

    而白狮淡淡的扫了林小帆一眼。

    他原本是给各大门派飞书,没想到却只来了两个人,而且还是,这两个人。

    在衙门师爷的解释下,林小帆知道他飞书的求救信,各大门派已经收到,目前都通知虎门镇附近的弟子准备行动,白寺庙的主持让无心前来相助,而白狮则是自命而来。

    大家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除魔卫道,林小帆听此一说,便放心了许多。

    至少有无心和白狮的帮助已经算幸运了,比起他现在的法力,这两位要高强得多。

    大厅之内,几人商议如何降妖除魔,而无心没有说其他无关紧要的话题,他只是让师爷把准备好的地图放在桌上,几人都不约而同地围了过去,摆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副泛黄的地图,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但是上面概括了虎门镇所有地形。

    如今妖怪分布在虎门镇四周,而那些零散的分布的妖魔鬼怪自然有个大门派的弟子对付,虎门镇有两个阴气浓厚的地方。

    无心伸出手指,在地图上缓缓地比划,“集阴地在位于虎门镇西边的荒宅内。”

    “荒宅?”林小帆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嗯。”无心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但不太想解释,但看到林小帆那疑惑的表情,他又补充了一句,“荒宅只是入口,荒宅地下还有东西。”

    “有何东西?”师爷和县太爷齐声询问。

    “贫僧从未进入荒宅,贫僧怎么会知道。”无心冷冷的回答,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林小帆,“你若是想好了要和贫僧们一起去,可没人会照顾你。”

    无心在提醒林小帆,他可不想到时候林小帆又坏事,上次他捉拿树妖的时候,若是林小帆到场“坏事”,他过不了一会儿就可以手拿住树妖,害他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与精力,他不希望这次再发生那种事情。

    虽然无心的话说得很重,但林小帆还是要去,因为这是除魔卫道的大事情。

    白狮沉默着,瞄了地图几眼,“这个地方,阴气也很重。”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地图,他的动作让林小帆有片刻的发愣。

    因为白狮指的地方,是林府。

    “这个地方怎么可能?这是我住的地方,我为何没发现阴气?”

    林小帆反驳白狮,他不相信,那明明是他府里,他天天出入的地方,若是有阴气,他怎么会感觉不到。

    “你感觉不到,不代表没有。”无心补充道,“你府里的确是有阴气,可是比起荒宅,还不算什么。”

    白狮和无心默契的任何视线要解决的地方是荒宅,而林小帆却始终不相信自家有阴气,无心和白狮考虑到林府目前阴气弥漫还不算严重,于是决定先赶赴荒宅。

    此时,他们三位“高人”要去的地方,那便是阴气最重最旺盛的地方。

    等三人赶去之後,才发现一切的推断都是错误,那里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妖气,三人回到客栈之後,无心告诉林小帆,让林小帆自己回府,别在管这些事情。

    在这种的情况下,林小帆只好不管,其他门派的人,自然会决绝这些问题,而之前林小帆的想法很天真,他根本就帮不上忙。

    一个月之后。

    虎门镇大致上恢复了平静,林小帆这些日子都在府上休息。

    自那次商议之后,白狮和无心就好像消失一样,在虎门镇销声匿林。

    就连闫佑也消失得无影无终,林小帆上门找过闫佑,可是都没找到。

    林小帆担心闫佑出事,就趁机柳大善人和天溪成亲的时候,闫佑问了问天溪,闫佑现在身在何处。

    闫佑毕竟是他的结拜兄弟,他有必要问一下,可他却从天溪口中得知,今日天下已太平,闫佑到南方做生意去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而她自己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既然嫁给了柳大善人就得好好的待在员外府,不能和“哥哥”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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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到此结束,今生镜一瞬间暗淡了下来。

    “这就结束了?”叶木槿吃惊的问,她总感觉并没有结束。

    林小帆喷笑了一声,带着嘲讽,“嗯哼,没有结束!

    我大体难过了一阵子,觉得见不到我那兄弟,

    哈!

    我真的傻的!”

    叶木槿眼巴巴的凝视,聚集精神,她觉得后续肯定有翻转。

    “虎门镇平静了下来,我也以为就这样了,但谁曾想,一个月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林小帆顿了顿,目光复杂,“他回来了!”

    林小帆虽然没有说的明明白白他是谁,叶木槿却依然清楚,林小帆口中的他是谁。

    “他回来了,白狮无心意识无缘无故消失,或许他真是看出来这一点,所以行事作风都比以前大胆了些,也很有可能,他觉得我比较蠢,所以不在意。”林小帆嘲讽一笑,不知是在笑他自己还是笑过往。

    叶木槿仔细的倾听,不放过林小帆脸上的一丝神情。

    “而我过了好长时间才发觉不对劲,当我对他有怀疑的苗头时,他总有办法消除我对他的怀疑,

    唯一一处,我对他确切的怀疑,

    而那一次,他间接害死了我的妻子,自从那一次,我和他之间有了隔阂,

    或许当一个人不在亲近另外一个人之后,另外一个人所在所为,在这个人心中,都会客观的评价。

    也是在那之后,他所做的,在我看来,有些可疑。

    镇上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我开始调查,最后我发现,他在施展阵法,以全镇之人之血气献祭助长修为,

    我匿名写信给各大门派,但是长时间没有消息,后来我才知道,我的那些消息就完全没有传出去。

    逼不得已,我只能动用禁术,耗损一身修为和本身的寿命,才堪堪阻止,

    要不是我识人不清,镇里的百姓也不必遭此大难,他们怨恨,我是理解的,

    我大约还有三个月的寿命,我唯一牵挂的就是府上的管家,

    他待我极好,要不是我,他一定会安享晚年,而不是拘束在府上,几乎不敢出府,

    我希望在我走后,表妹你能帮忙安排管家,为他寻找一处安居,

    府上的人,因为我的原因,出去买个东西,都被人在背后戳脊梁,我虽然不说,但是我心里都明白。”

    声音低落,充满了自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