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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南宫丞并没有要放自己离开的意思,男人立马朝前一扑,抱住了南宫丞的腿。
“你们还想问我什么,还想知道什么,别再等了,快问完吧,全部问完,我不想再待在这了!”
伏在窗边,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的绿萝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怕打扰到南宫丞,连忙捂住嘴巴,和身旁的白晚舟打趣道,“什么啊,昨天的时候不是还放着狠话嘛,没想到才过半天光景,人已经怂成这样了。”
“可能这就叫在生死面前其余的都是小事吧。”白晚舟也揶揄了一句。
突然被他抱住了脚,南宫丞十分不快,当即就对着男人一踹,将他给踹开了,冷声道,“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只管去与大女巫解释。”
南宫丞一抽出身,便有紫卫上前将男人制住,再没给他碰到自己一点的机会,南宫丞已经施然抽身走出了杂物房。
“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绿萝一合掌,便开始谋算起来,“我已经打听过了,大女巫眼下不在紫墟国内,不过我递了信去,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不出两日,大女巫就能回来,届时把凶手一送去大女巫那,般若的死就能真相大白了!”
两日后,这被抓来的男人精神恢复了不少,但还没等他松泛片刻,人就已经被绿萝命紫卫押送到了方入宫来见绿萝的大女巫面前。
“这就是公主所说的,杀害我女儿的真凶?”大女巫看着眼前这个和她作法后锁定的面孔毫不相干的男人,显然不肯相信。
“正是。”掌握着所有证据的绿萝却丝毫不慌张,“大女巫放心,本公主绝不是空口无凭、任意捏造事实的人,我是已经拿到了确凿的证据,也已经审问过他,听着他亲口承认过了,这才敢将他带到你面前来的。”
“公主的话是什么意思?”听着绿萝的话,大女巫的面上浮现出一丝不满,“这人分明就与我作法时最终到上面容毫不相干,难道公主是质疑我的巫术?”
绿萝摇摇头,“当然不是,大女巫的巫术放眼我们紫墟,都是深受百姓们信服的,但是大女巫,你可曾想过,你追踪杀害般若真凶的巫术其实有一弊端呢?”
“哦?弊端?”大女巫一挑眉是在反问绿萝何来的弊端。
“你追踪真凶时作的法是能找寻到凶手刺杀般若时的外貌,但若是凶手戴着人皮面具,那么最终之后得到的,却是凶手覆盖了人皮面具之后的容貌。可若是凶手行凶时要戴上人皮面具的话,本身不就是为了将般若的死嫁祸给旁人吗?”面对气场强大的大女巫,绿萝也丝毫不慌张,而是迎着大女巫的视线,徐徐将她的漏洞所在陈述了出来。
大女巫未料想过自己的追踪术只能追踪到“表浅”的容貌,即戴上人皮面具后所呈现出来的容貌,当即便愣了愣,但却未立即开口,而是抿着唇,静等绿萝继续分析。
“所以说,杀害般若的真凶其实是他,并不是你原先作法时所见的那人。”绿萝胸有成竹地道。
听到这,大女巫突然抬手打断了绿萝的话,“公主,我虽是并未同你追究过,但我是知道的,当日将我最终到的凶手带走的人就是你。现在公主突然与我说真凶另有其人,我怎么知道公主是不是包藏了私心,要为自己的人开脱呢?”
见大女巫如此反驳,绿萝便将自己收集来的那一本口供递给了大女巫,其中涉及到真凶特征之处,都已经被绿萝圈划了起来,大女巫一翻开便能清楚地看见。
“我之所以就走那人,因为我知道他不是凶手。为什么我能知道?因为当夜,他一直与我在一起,一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半步都未离开过,他如何能分身去杀害你的女儿般若呢?”
“我知道你或许又要说了,既是我的人,我作的证也是虚实难辨,万一我也在包庇自己人怎么办?对不对?但是你翻翻这本口供册子看,这些都是当夜参加了篝火晚会的人提出的,并非是我伪造的。他们说,凶手手上有伤,皮肤黝黑,高五尺二、三……你看,这些不都是这男人的相貌特征吗?”
说着,绿萝抬步走到了男人的身边,一边说,一边将与口供对应的外貌特征一一指给了大女巫看。
依次望过男人身上的特征之后,大女巫的神色明显有些动人,但她似乎在考量着什么,并未立即松口。
绿萝也并不泄气,而是继续道,“好,你就算是听不进我说的,那如果他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呢?”
说罢,绿萝便抬脚踹了踹那男人,男人一抬头,迎上站在不远处的、扮作内侍的南宫丞的目光,当即就打了一哆嗦,紧接着,就立马和倒豆子一般的,将自己曾做过的事和盘托出。
“对,般若是我杀害的,是我易容成别人的模样,然后拿着东秦特有的匕首杀害了般若!”男人张皇开口。
大女巫撇过一眼男人,这才望向绿萝,冷不丁质问道,“这男人,真不是公主拉来为你的友人顶罪的替罪羊吗?”
“本公主行得端做得正,何至于耍这些小把戏为我的友人开脱?毕竟,我若是有心保护他,大女巫你不是也找寻不到吗?”绿萝当即便张口反驳道。
“那公主为何要帮我找到真凶?不仅仅只是为了帮友人洗清罪名这么简单吧?”大女巫冷声问。
“大女巫何不问一问他究竟是受谁人指使,等大女巫一听,自然就明白,我究竟为何也要想方设法地找到真凶了。”绿萝指了指伏在大女巫面前的男人。
大女巫将信将疑地望了一眼绿萝,旋即同男人问道,“你究竟是受谁人指使,要杀害了我的女儿?”
“是大司马,是大司马让我这样做的!人皮面具是他给我的,那把用来杀害般若的匕首也是他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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