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碰撞和脸上扑面而来的风。
视线被张开的伞遮了大半。
青年牢牢搂着她,只凭单手就能控制剑伞的防守与进攻,旋转挥舞的招式很漂亮。
对付两个排名前五的刺客游刃有余,还明显更胜一筹。
在场的人都懵了。
临怀完全将苏纳保护着,面对任何角度的进攻都有条不絮,寒冷剑气毫不掩饰地冲出。
一会儿收,一会儿放。
更离谱的是,随着伞面一张一弛反射耀眼的金属光,还有羽毛状的锋利锐器飞舞。
肖奇和舟言联合起来也只有挨打的份。
苏纳呆滞地抬眸。
青年面无表情,浓密睫毛下眸色浅而深,眉头蹙在眼上清雅冷傲,气质仍然冰冷。
看来是下了杀手。
舟言很快分析出局势不对,赶紧求饶“那个,大哥……”
“我不是故意要针对你们的,都是肖奇在指使。他用我家人的性命做威胁,我没办法。”
“你……”
肖奇难以置信他临时倒戈,心神迟缓了一下,身上便又多了一处深重伤痕。
“还有下面那些刺客,也是事先听了他的话。”
面对生命威胁,舟言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把所有的计划都交代了。
苏纳“……”说的还挺无辜。
紫衣男人一边打一边后撤,试图从靠窗那边翻出去。
苏纳安静地把体内的毒素清理完,脸颊往里蹭了蹭,“阿临,我可以动了。”
临怀抱着她的手放松了些,眸里情绪稍稍平静下来。
肖奇咬着牙忍着身体的痛,抬剑的手臂在抖,目光含着复杂而妒恨。
“去死吧!”
方向是朝苏纳去的。
就在一瞬之间,青年眯起眼睛,随后伞最尖的那头准确无误地插入肖奇的心脏。
男人瞪大眼睛,嘴巴张开一句话也说不出。
再也说不出了。
至于舟言,相当于从顶楼窗口摔下去。
本就身负重伤,即使有轻功,也够受一段时间了。
阁楼的战争停息,苏纳帮临怀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抬眸直视他,挑眉问
“排名一百多?”
其实她应该猜到了。
青年垂着眼睫,投下的暗色铺到下眼睑,青丝错乱地散下来,慢吞吞地低声道“我……”
“回来了?”一道清幽漫漫的声音同时飘来。
苏纳闻声看去。
白发苍苍的老人慢悠悠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倒闭不闭。
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也就是这个人,平时很少下来。明明是夜明国楼主,整日都是懒洋洋的。
多的也不想管,不想理。
就像一个长辈在看一群小屁孩打来打去。
只要不妨碍他休息,一切都好说。
有时候休息够了,就上街随便拉几个人活动活动筋骨。顺路再混点吃喝。
夜明国就相当于收容所,不看背景不看身份,混成啥样都是自己的事。
发展成这般规律,也是这个“家长”起了良好的带头作用。
苏纳虽想为他做点什么,但想想以前楼主救她的时候,原以为是心生怜悯,后来真实了解了才知道,仅仅只是随手。
就有点小心塞。
苏纳拉着临怀的衣角,开口欲要介绍来人。
“临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