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所言极是,不过,就怕有人占着公主的名号,行浪得虚名之事。”有人在人群里,喊了一声。
夕沅虽不是什么武艺高强之人,但顺着声音,她还是看清了那说话之人。
“这位学子,所言真是阔大,不知何为浪得虚名?”夕沅笑着看他,顺势扫过所有学子们。
“诚如太子妃,不过是大顺一公主,却占着女神医的名号。”那人毫不客气,直接豪言万丈。
夕沅一愣,转即笑了,“夕沅在大顺时,便嫁给太子为王妃,如今更是有麟儿在身,从未因公主身份欺负弱小,更不曾自封神医称号,只因百姓抬爱,能得一神医之名,夕沅一直不曾骄傲自负,自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是在大顺办了医学院,希望吸收各家所长,让老百姓都能够病有所依,老有所养……”
夕沅说着,竟有人在下面鼓起了掌声。
“太子妃真是好样的!”
“沅公主到咱们大越来,是大越百姓的福气。”
“对对对,是这样呢。”
“就是,寒门子弟,能到此学医,可是托了公主的福呢。”
“是呀,谁说不是呢。”
“……”
大家七嘴八舌,站在不远处的老教授,捻了几下下巴处的胡子,会心而笑。
这丫头,无论身在何处,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这一点,从来不曾有变。
“公主既然如此厉害,那没有麻拂散的情况下,如何刮骨?”那学子狰红着脸,又是一阵猛喊。
夕沅一愣,脑子尚不曾反应过来,为何不用麻拂散?
“可是谁病了?”良久,夕沅看着那人,肃声问道。
那学子显然没想到夕沅会这般问,不知为何,竟涨得满脸通红,低下了头。
一旁有人悄悄走了出来,往薛氼跟前一站,附耳轻声“薛夫子,事情是这样……”
听罢,薛氼抬起头,靠近夕沅,对她轻声嘀咕了几句。
原来如此。
夕沅淡淡一笑,朝着人群摆了摆手,“你们都散去吧,若是谁家里有了病人,明日可以到山脚下来,我会尽力为其看诊。”
学子们一愣,靓丽的太子妃要亲自看诊?
还真是不可置信。
不过,差点忘记了,人家可是女神医呢。
反正他们也没见过女神医大显身手,明日,明日他们也来凑回热闹。
当然,他们有些人家里,并无病人,却不影响他们来观看医术。
毕竟,书本上的东西都是死的,只有真正见识过真刀实战,他们才会有所成长。
他们之所想,于夕沅来说,也如此。
纸上谈兵,往往不如实践来得切合实际。
就现代来说,临床经验,更有利于了解病情,解除病灶。
人群散去,刚才那位叫嚣的学子,却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夕沅上前,正欲开口询问。
只听,扑通一声,那人竟跪了下来。
“求太子妃救救在下的老母亲。”说着,堂堂七尺男儿,竟泣不成声。
夕沅心猛地酸了一下,若非有天大的难处,男儿膝下有黄金,岂会说跪就跪?
“先起来吧。”夕沅压低了声音,宛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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