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家一直无法将这乱事的宵小抓获不过是因对方来历不明或又深通江湖狡诈之术,这才想着或许求官衙的门路能将这些人震慑住。
可如今再看老爷子的反应却是已然知道事情因何而起,甚至都清楚来人是谁目的都是为了什么,又毫无办法,甚至不敢求助。
韩四从韩老爷子屋中出来时,心头烦闷一时又不知能去哪里,便干脆去了城中的酒楼消遣。
几杯酒下肚韩四隔着花窗看见李长顺从酒楼另一间厢房出来,见其是才结束了一顿饭局便起身将人拉进厢房赔自己喝闷酒。
韩四和李长顺的关系一直来都不错,也时常有相约喝酒的时候,虽说一开始两人都各有目的,等到后来倒也有了几分心心相惜的意思。
此时见韩四愁眉不展,李长顺耐心询问“子敬兄今日是怎么了,可是又缺了好墨。这几日出渝州的镖队我可都是打了招呼的,定能给子敬兄找来一方好墨。”
韩四好丹青,之前常常和李长顺抱怨渝中现下什么都好,就是寻不到一方好墨,李长顺也应了他借镖局的方便给他寻几方好墨。
可韩四如今哪里还有心思惦着笔墨那点消遣,又想着出门前老爷子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老爷子隐藏的事情怕是不好对外人言,只能含糊道“长顺兄想来也应有所耳闻,家中近日有宵小作祟,接连月余委实闹的家中鸡犬不宁,不得安生。”
韩家这一月的动静闹的不轻,虽说韩家有意掩盖,却也瞒不过城中其他商户的眼睛,更何况以四海会在麓山郡内的势力,李长顺这会再假装当做不知情便有些端着明白装糊涂了。
“确实有所耳闻。”李长顺替韩四倒了酒,问“怎么,使坏之人还没有抓到吗?”
韩四大口大口的灌着酒水,苦闷的摇头。
“要不要帮忙,我手里能调动些会里的人手。”李长顺提议。
韩四有些心动,以四海会的势力,帮忙查这件事应当不难。可想到老爷子的避讳,韩四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件事。
犹豫了片刻韩四还是摇头道“家中的事物一向是由大哥负责,想来应该很快会有消息的。”
李长顺没有勉强,点点头道“若是有事尽管来寻我。”
韩四没有再拒绝拉着李长顺喝了个尽兴,随后干脆拉着李长顺进了李家的宅子闷头大睡。
李长顺安置了韩四,一扫先前的醉意,招人将一份书信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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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韩四又找李长顺喝了几次酒,一日韩四喝醉后忍不住低声呢喃“我知道老爷子不想我插手家中的事情,可韩家不是一个人的韩家,出事的也不止有大房,为何老爷子偏偏要这么避讳我。
我惯来闲散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大哥争夺家产,有什么事情老爷子是不能与我说的。”
李长顺宽慰“许是韩老太爷不想子敬兄跟着操心。”
韩四冷笑“让我不跟着操心就可以不操心了吗?我是不管着家中的生意,可我的妻女也在宅子里每日担心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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