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这两个命格特殊之人结合所诞下的孩子,必定是至纯至阳的命格,得之可得天下!
因为这个预言,燕西楼和原主被人算计,惊鸿惊鸣也屡陷险境,甚至差点被谭卓掳去献祭!
尽管这件事已经过去许久,谭卓也死了,但每每想起此事,她依然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尤其在知晓了沈其楠对自己的利用后,这种愤怒更是如同火山一般喷薄而上!
“我说过,你如今的这份机缘是有人专程为你求来的。”那道声音有如一潭古水般平静无波“你本就属于这个世界,只是当年你母亲在怀你时遇到了一些变故,致使你无法安然活下来。”
“那人自觉亏欠于你,所以设法将你体内的部分魂魄送至千年之后,分体而养,如此,方能有一线生机。”
青汣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字眼,拧眉问道“倘若真的如你所说,那么,这个送我离开的人是谁?宁氏当年又遭遇了什么变故?”
“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倘若一直纠结于过去,难免会错过许多,你如今应该多往前看。”那道声音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青汣皱了皱眉,脑海中一瞬间划过许多种猜测,但这一次,她不再直接反驳,而是选择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试探道“话虽如此,但若是连自己的过去都不知道,岂不可笑?”
“再者,前辈既说了,我的机缘是那人为我求来的,如此算来他便是我的恩人,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还请前辈告知对方的身份,以便我将来能够设法还上这份人情。”
“他帮你是因为觉得有所亏欠,如今你既已安然无恙,那么这份亏欠便算是了结了,你无需太过放在心上。”
“他的亏欠是了结了,但我的还没有。”青汣微微一顿,继而接着说道“更何况,就算抛开这份人情不谈,我总归是欠他一句谢谢。”
“他不会在乎这些……”那道声音似是有些感慨。
“是不在乎,还是他的身份不便透露?”青汣眯了眯眸子,尖锐地问道。
那道声音沉默了许久,就在青汣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忽而叹道“回去吧,有人还在等你。”
青汣还欲再追问,脑海中忽而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由蓦然一痛!紧跟着便又是一阵头疼欲裂的感觉袭来!
她的身形晃了晃,抬手用力地按住太阳穴,而就在她恍神的一瞬间,周围的景象再次发生变化,再抬头时,眼前出现了一片迷雾,看不清前路,但在迷雾另一头,隐约有一道声音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燕西楼……”青汣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继而跌跌撞撞地追随着那道声音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眼前的迷雾就像是永无尽头一般,直到她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燕西楼!”青汣的神经瞬间紧张起来,也就是在这一刻,她终于冲破了枷锁的桎梏,睁开眼从床上倏地坐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来的……”听到她醒来的声音,燕西楼终于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容,紧接着便晕倒过去。
麻衣道人急忙把人扶住,对外面喊道“来人啊,快去取纱布和伤药来!再备些补血的汤药!”
“燕西楼,燕西楼你怎么了?”青汣万万没想到自己一醒来燕西楼便晕了过去,她心里着急,下意识地想要下床查看情况。
不料在床上躺了太久,这具身体虚弱得厉害,能够支撑着她醒来已然是极限了,脚刚一着地,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跌了下去。
外面守着的众人听见屋里的动静进来时,见到的便是如此狼狈混乱的一幕——
燕西楼倒在床前,带翻了身下的椅子,油灯也被打翻在地,殷红的血洒了一地,男子的脸上一片苍白,毫无血色,就连嘴唇都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一旁的青汣虽然醒来了,但脸色同样虚弱不堪,跌倒在床沿下,神色焦急忧虑地望着燕西楼的方向。
麻衣道人正扶着燕西楼,哪成想青汣也摔倒了,双手一时间腾不出空来,背对着门口,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不由高声喊道“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搭把手!”
“姑娘!可算是醒了!”明槿的一双眼睛哭得红肿,急忙跑上前去,把自家姑娘扶到床上。
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关心“姑娘,你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我没事……”青汣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然此刻她却顾不上这许多,抓着她的胳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话的同时,她的视线落在了满屋子的红烛以及那盏被打翻的油灯上,一刹那间,脑海中不禁浮上一股隐隐的猜测。
而当她留意到燕西楼手腕上的伤口时,这种猜测无疑是得到了最直接的佐证!
青汣只觉呼吸一窒,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明槿动了动唇,刚要解释,却见木茗朝她递了个眼色,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明槿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止燕氏的三位长老,国公爷和长公主也还在场,再怎么也轮不到她来解释,想到这儿,她咬了咬唇,没吭声。
“道长,西楼情况如何了?”长公主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麻衣道人摇了摇头。
长公主一见此状,登时就要晕过去,好险被燕不寒扶住了,但实际上他的心态也并不比长公主好多少,只是碍于一家之主的身份,不得不稳住。
只见他顿了顿,沉声问道“西楼到底什么情况,道长直说便是,我们,承受得住!”
“差一点,就差一点儿啊!”麻衣道人叹道。
“西楼——”长公主听见这话,眼泪就下来了,哭倒在燕不寒怀里。
听见哭声,麻衣道人不由诧异地看向她“咦?这是哭什么?人没什么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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