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还想争取一下,顾呈怀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声道“就这样吧,你的发色像花田夜色一样温柔,我很喜欢,让我染吧。”
双双一时哑口无言,对顾呈怀的遣词造句表示由衷的佩服。
将黑色的头发说成花田夜色一样温柔,这高大尚的形容,让她瞬间觉得自己拥有珍宝级头发,都不舍得染了。
借口虽华丽,但她知道,他是认为染发致癌所以才不让她染。
双双妥协地点点头,有这样体贴入微的男友,夫复何求,她下定决心这辈子都要吊死在顾呈怀这棵树上。
接待员了解了需求,商定好所有细节后交接给一名专业的美发师负责。
根据顾呈怀的要求,美发师特地观察了双双的发色,仔细记录了在日光、灯光和房间内的不同环境下显色状态,才开始调配染色剂。
双双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没想到染个头发这么复杂,原以为直接染成黑色就好了。
精益求精的要求付出的往往时间的代价,光调染色剂就花了好长时间,在加上染烫定型,一下午的时间就要在美发沙龙里度过了。
双双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等着,索性国际美发店服务好,不但送来打发时间的杂志,还端来糕点和茶水供品尝。
只是,她手刚伸到糕点叉上,面对镜子坐的顾呈怀发出一声清咳警告。
得,不能吃。肯定是又嫌糕点含饱和脂肪酸或黄油什么的超量。
双双咽了口唾沫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手,拿起桌上的时尚杂志看起来。
无奈她又不懂什么时尚,里面都在讲些最新季度名牌服饰的设计理念,翻了几页觉得没意思。心思又转到那盘糕点上。
咕嘟!——狠狠咽了口口水,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渴望,她觉得这些糕点的香味格外诱人。
可是再诱人也不敢下手,她很怕惹顾呈怀不高兴,也舍不得他生气。
与其坐在沙发上忍受美食诱惑的煎熬,不如出去透透气吧。
征得顾呈怀的同意,双双得以出门透透气,但活动范围仅限于美发沙龙门店前的台阶上,不能到处乱跑。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自娱自乐地沿着地砖块跳方格。
她有多动症的,一刻也停不下来。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街对面,两名衣着典雅的中年女性从华伦天奴时装店里出来,后面跟着帮忙提购物袋的家佣。
等候在店外的司机立刻打开后车门,穿黑色香奈儿套裙的妇人正要上车,抬眼看到街对面蹦蹦跳跳的女孩,猛然停了下来。
“徐夫人,怎么了?”另一名妇人问。
她正是郑汐菲的母亲田珮玲,而穿黑色香奈儿套裙的妇人则是徐思铭的母亲冯芳。
看冯芳直直看着对面,田珮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问道“徐夫人认识那个女孩吗?”
冯芳猛然回神,摇头笑说不认识,就是看女孩活泼,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
田珮玲没有再多关心,跟在冯芳后面上了车。
司机打转方向盘倒车,车转到美发沙龙的门前,坐在右侧的冯芳通过单向玻璃紧紧盯上门前的女孩。
是她没错,是那个叫双双的女孩。
原本她只是猜测卡里消失的钱是被她骗去了,而在这里遇到她恰恰证明她的猜测完全没错。
如果不是从她儿子手里骗到钱,一个杂技演员家庭的女孩怎么有资本出现在这条商业街上。
从初中开始,冯芳就给了徐思铭一张存零花钱的银行卡。
由于徐思铭从不乱花钱,那张卡里除了这几年的零花钱还有各种比赛的奖金,高考省状元奖励的五十万块,还有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杂七杂八加起来超过一百万。
徐思铭在大学期间一直兼职自己赚生活费,从来没动过卡里一分钱。
冯芳按期往里存钱,打算卡里的钱等儿子毕业后买房。可就在前几天,也就是徐思铭跟双双去碄山市的时候,卡里的钱分多次转到别的账户,现在一分不剩。
所以她现在百分之百认定那些钱都被双双骗走了。
如果不是有田珮玲在身旁,冯芳很想立刻下去当面对质。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敢骂她泼妇还拉黑她电话的女孩有多厉害,她一定会让她把那些钱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冯芳从后视镜里看着越来越远的人影,眼里露出深切的痛恨和厌恶。
这个叫双双的女孩子她从初中开始就很讨厌了,那时候她比较宽容善良,选择给儿子转学来摆脱这小妖精,没想到她阴魂不散地跟到大学来。这次,她不会再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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