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吓的他第一时间去摸自己的衣服,发现衣服完好无损,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可吓死爹了!
这个程咬金,简直跟大魔王差不多,也不知道老头子这么多年是怎么忍他的。
想到老头子,李恪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都多长时间了,为啥老头子还不来救自己?刘全那家伙到底有没有跑出去?
不行,老子不能坐以待毙,万一老头子来不及救自己,岂不是把一辈子都耽误在程妖精这老匹夫身上了。
想到程咬金那张黑脸,李恪打了个哆嗦,忍着后脑传来的疼痛爬起来四下打量。
门肯定是不能走的,鬼知道外面有没有人看守。
窗子,前面的肯定也不能走,倒是后面一扇并不大的窗子看上去有经常开合的痕迹,外面黑乎乎的连点光都没有,应该是个逃生的好去处。
心动不如行动,有了决定李恪不敢耽搁,悄悄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向窗口摸去,就在他的左手刚刚搭到窗框,右手正准备把窗子推开的时候,门开了。
一身翠绿衣裙的程岚从外面进来,看到李恪鬼鬼祟祟的样子顿时一声惊呼:“啊,殿下,你醒了?”
“嘘!”李恪连忙给程岚比了个静音的手势,苦着脸连连拱手。
如此一翻表现落在程岚眼中,顿时让小姑娘的俏脸染上两朵红霞,低下头嗫嚅道:“殿下莫慌,今日之事都是家父喝多了酒闹出来的误会,现在陛下已经来了,正在前面与秦家叔叔,尉迟叔叔叙话,殿下若是恢复了,小妹这就带你过去。”
“啊?我爹已经来了?”李恪先是惊讶于老头子的动作迅速,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搬来了两位‘门神’镇场子。
接着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苦笑着问道:“程家妹子,程叔叔他没事儿吧?”
“家父已经……已经醒酒了,也,也在前厅。”
程岚语焉不详,估计老程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所谓子不言父过,李恪倒也不想过份逼迫程岚,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前面看看,免得让长辈们担心,程家妹子现在应该不方便出面,就先休息吧。”
老程闹的这一出,不说是古代,就是放在开放的后世,估计姑娘也没脸见人了。
李恪相信程岚绝对不会不知道她爹干了什么,不想让她太过尴尬,便打算借机避开。
没想到的是,程岚竟然将他拦了下来。
小姑娘尽管脸已经红的已经快要滴出血来了,却还是固执的拦在李恪面前:“殿下,小妹想求殿下一件事,不知殿下能否答应?”
“如果是帮程叔叔求情,就算程家妹子不说,在下也会帮忙。”
“小妹多谢殿下,殿下请便!”
唉,多好的小姑娘,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爹,造孽啊!
李恪一边感叹着,一边跟在程岚侍女的身后向前厅走去,出了客院,立刻看到外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布满了黑甲禁军。
竟然玄甲禁军,李恪心中一惊。
看来老头子是动了真火啊,否则也不可能把玄甲军给带出来。
程老匹夫,这回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
想想也是,闯王府,劫王爷,这跟造反有什么区别,要是人人都这么干,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事儿看来麻烦了啊,一会儿到底要怎么跟老头子说,才能救程咬金这老货一命呢。
李恪一路琢磨着来到程家前厅,还离着老远,就听到那边有阵阵喧哗之声,认真分辨好像,可能,大概,差不多就是程咬金的声音。
“哈哈哈……,怎么样陛下,俺老程发现的这酒不错吧!
哎,要俺说,那小子就是蔫坏,有什么好东西都藏着掖着,嘿!
哦对,还有那个糖霜,上次那小子竟然直接送给小岚儿一万五千斤,俺老程才不信那小子能拿着好几万贯送人。
不过没办法,女生外向,小岚儿就是不说那小子的糖霜是怎么来的,算了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有这一万五千斤糖霜,也足够俺老程发笔横财。”
什么鬼?
听动静不像是要砍人的意思啊!
李恪听的满头黑线,加快脚步来到前厅往里面一看,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前厅里面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样戒备森严,相反,此时的前厅正在进行着一场宴会,自家老头子高居首位,面前摆着的酒坛看上去是那么眼熟。
这就喝上了?
说好的诛九族呢?
李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呦,说曹操曹操就到,来来来,小子,快点进来。”
傻傻站在门口的李恪很快被正在饮酒的老货们发现,秦琼对他招了招手:“三殿下,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老夫等与陛下能够开怀畅饮,还是借了你的光呢。”
“呃……”李恪咧了咧嘴,磨磨蹭蹭进了前厅,依次给老头子和几个老货行礼:“李恪参见父皇,见过秦叔叔、尉迟叔叔,程叔叔。”
“唔,既然来了,就坐吧。”
李世民淡淡看了李恪一眼,随手指了个最靠边的位置。
“诺!”李恪带着一脸懵逼坐下,太诡异了,好像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难道是剧本打开不对?又或者刚刚起床的方式不对?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肥四?
看着蒙圈的李恪,坐在李世民下首的程咬金暴出一阵哈哈大笑:“哈哈……,小子,这下傻了吧!跟老夫斗,你还嫩了点!”
“呃……,程叔叔说笑了,小侄哪敢跟您斗。”
“嘿嘿,无所谓了,打从今天开始,小岚儿就是你妹妹了,你小子有事没事儿多照看着点儿,要是她受了什么委屈,老夫唯你是问。”
李恪:“……”
你大爷的,程岚怎么就成我妹妹了。
老子被打晕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我家的酒为什么会在这里?老头子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今天到底是要闹哪样?
李恪的脑子里充满了问号,可偏偏没人给他解释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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