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姨还在就好了。”迈克森感慨。
云琉璃甩甩脑袋,正色说,“我收到消息,最近有人在调查我们,你小心点,别中了招。”
“调查我们?”迈克森一怔。
他主要是视察麦拉达在帝都的商业扩张情况,再加上他平常习惯性张扬,盯着他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所以一般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但涉及到小璃儿……
“我让手下人去查查什么人在眼热。”
“帝都毕竟不是欧洲,你自己小心点。”云琉璃不忘叮嘱。
以厉墨司的身份来说,他不至于畏惧谁。
可他并没有明确说是谁拍了那些照片,也就是说,要么他没查出来,要么……那人他认识。
厉墨司眼瞅着对面两人有说有笑的,把车子开到路边,摁了摁喇叭。
叭叭的鸣笛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云琉璃透过降下来的玻璃窗,看到男人一张黑臭的脸,活像别人欠了他钱一样。
“……厉墨司催我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聊吧。”云琉璃和迈克森道别。
迈克森心里窝火,这厉墨司是来砸场子的吧?
他才和小璃儿说了几句话?
在云琉璃转身要走的刹那,迈克森一把抓住了云琉璃的手腕,“等下。”
“嗯?还有事么?”云琉璃茫然不解。
迈克森轻叹了一声,“小璃儿,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厉墨司了吧?几年前,他跑到非洲想跟我争一个矿场,结果被我搞得落荒而逃,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你把眼睛睁大点,别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肤浅。”云琉璃淡淡的评价。
迈克森惊喜,“我就知道你不会被他那张脸骗了。”
“我说你肤浅。”云琉璃戳破他的坏心,“我看上去像会被小白脸给迷惑么?迈克森,我没想到你给我的评价这么低……”
“哎,小璃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绝交一小时,再见!”
云琉璃说完,扭头就朝路边停着的豪车跑去。
厉墨司已经等得不耐烦,手里夹着根烟点燃了,要抽不抽的,任凭烟灰扑扑簌簌的掉在车窗外。
云琉璃跑到车门前,发现门拉不开,绕到副驾驶的位置,还是拉不开。
她皱起了眉头,盯紧厉墨司。
发现厉墨司也正藏着一腔愤怒盯着她,活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他给撞破了。
“怎么了,等我久了生我气了?”云琉璃想着他好歹为了她的安全,特意丢下公司一堆事来酒店,便好脾气的扬起笑脸。
对着这张笑脸,厉墨司很想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
抖了抖烟灰,他转过头,摁了中控解锁,“迈克森对你还真是体贴啊,刚才就没说送你回去?”
“说了啊。”云琉璃顺势上了车,见他脸色阴沉,反而更加兴奋,巴巴地说,“他不仅说送我回去,还说想跟我一起吃夜宵呢,只不过今晚太晚了,不太方便,但毕竟他今天帮我出了这么大的风头,我回头是要好好感谢他。”
厉墨司原本不想抽烟的,闻言却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一大口,冷着脸道,“这么感动,那要不要再以身相许?”
烟抽得太急,一团烟雾呛到了肺里,厉墨司重重的咳嗽起来。
云琉璃服软了,“我跟你开玩笑呢,别抽了,把烟灭了。”
说着,她趁着他发动车子,倾身过去抢他嘴里的烟头,“身上一股烟味,几个孩子都要吸你的二手烟,就算为他们想想,你以后都少抽一点。”
就在她即将把他嘴里的烟头抽走的那一瞬间,一只温热的大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一汪晦暗不明的大海,令她心悸。
“你是以什么身份管我?”
“就合作伙伴啊。”
昏黄的路灯透过加了膜的玻璃车窗,斜斜的洒进来,他的脸一半浸润在灯光下,另一半微侧着看她,显得很阴暗。
可无端完美的衬托了他英俊邪肆的气质。
被他这么盯着,云琉璃的心跳又猝不及防的开始加快。
她咬了咬舌尖,又来了……
这怪异的感觉。
厉墨司叼着烟,粗粝的指腹在她手腕摩挲,“只有我老婆才能管我,合作伙伴……还管不了我的私生活。”
云琉璃心跳得越来越快,难道是她喝酒太醉人么,竟觉得厉墨司……
好性感。
尤其是那一块喉结,随着他说话时一上一下。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用力想把手给抽回来,却被他猛地攥紧。
“随便你吧,反……反正你一会也要去公司加班。”她才嘟囔了一句,突然,厉墨司一脚踩了刹车。
车子刹停在路边,云琉璃茫然不解的望向他……
下一瞬,厉墨司深吸了口烟,明亮的烟头火光映照着他刚毅的下颌线条,紧接着他解开安全带侧身过来,一下攫住了她嫣红的唇。
“唔……”云琉璃毫无防备,呆呆的望着放大版的俊脸。
厉墨司扣住她的后脑勺,放肆的将唇齿间的香烟都渡给了她。
烟雾就像长了眼睛,顺着食道往肺部滑,无孔不入……
“咳咳……”云琉璃呜咽着,被呛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想将厉墨司狠狠推开。
厉墨司却不肯就此罢口。
烟草味在两人口腔蔓延,他发了狠般啃咬她的下唇,带一点惩罚性质,直到她快无法呼吸才缓缓撤离。
指腹落向她水润的唇,来回抚摸着,“二手烟的滋味,让你先尝尝。”
“厉墨司,你混蛋!”云琉璃真的被呛得快哭了,眼眶红红的,就跟受了委屈的兔子一样,骨子里不服输的脾气上来了。
她一把抓住厉墨司的大掌固定住不让乱动,然后……
低头一口咬上去!
咬着他的食指,咬定了就不肯松口。
男人吃痛闷哼,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无比暗哑。
云琉璃咬了半天,也没听到男人求饶,快要尝到血腥味了,她嫌弃的撇嘴,把他的手丢开,“脏死了!”
厉墨司脑海中回荡着她咬他手指的画面,尾椎骨窜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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