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兰做了交代后就不在关注这个事,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她老子可是大乘期修士,掌管诺大个家族,没点手段如何能行。
何况光是元婴期修士的亲哥哥就有三个,堂哥达到元婴期的也有六个,她丁家是个修仙的大家族,不亚于一流门派的实力了。
她紫府期真的是很低的修为了,资质也就是中等,不然能得到的资源会更优质。
管个把奴才她还是手拿把攥的,她给了空位,剩下的就是让他们自己去争抢上位,如同秋云和小源子是一样的道理。
不会争的就凭手艺上位也成,像于庆和常吉送来的另外一个小太监小东子,做点心一绝,很快就能拿捏她的口味喜好,做出来的点心李承泽都赏赐过。
这就是猫有猫路,鼠有鼠道。
秋云得了命令就下去宣布了,每个人都有机会,就看主子能不能看上你了。
“主子,我觉得咱院子里缺个人。”
丁香想到了一件事。
“说说看。”
慧兰露出了笑容,她也长进了,学会了思考和观察。
“嬷嬷,缺个年纪大有经验有阅历的嬷嬷,压得住场子,秋云很聪明伶俐,但有一样她没有,阅历经验,她年轻。”
丁香就看到齐嬷嬷也琢磨过味来了。
“好丫头,学聪明了,这事我早就想到了,可机会不合适,我打算求太后给一个嬷嬷来咱们这坐镇。”
丁香露出惊喜的神色,“能成么?”
“我也不确定,估摸着有机会,我看中严嬷嬷了,可不一定给我。
太后年纪大了,肯定也想着安排一下慈宁宫的奴才,尤其是忠心的,也不忍心他们陪葬去,有了合适的机会就可以松手了。
但我不确定能不能给我最得脸的,毕竟太后身边的嬷嬷,别人也要敬三分呢。”
“要是能得着慈宁宫的嬷嬷,那可是太好了。可咱这也没啥大功劳和大的需要,这借口也不好找啊。”
“是呢,要等机会。若严嬷嬷不来,给个得脸的姑姑也是行的。”
“云锦姑姑也是慈宁宫出来的吧。”
“对,她是慈宁宫的大宫女出身,确实属于慈宁宫的人。”
慧兰点点头倒是忘了她了。
“您觉得云锦来如何?”
“可云锦是司库的人,轻易不好挪动位置,恐怕不合适。”
司库尚宫可是正四品的实权,多少人巴结着呢,来她这大材小用了。
“哦,也对。”
丁香又点点头。
“不急,等机会吧。”
“嗯。”
下午李承泽去了太子妃的永宁殿,账册给她了,要过去看一眼,看她安排的如何了。
“殿下,您用过膳了么,辛苦了。”
周颖换了路数,开始嘘寒问暖了。
“一起用膳吧。账册拿到了吧,看得如何了?”
李承泽坐了下来一板一眼的询问她。
他将东宫事务分成几块,一人一块分配下去,这样谁也不能独霸东宫了,可以互相牵制彼此,干不好就一起打。
“看过了,账目很清楚都对的上,要我说还是丁氏干得好,她是个有能力的。”
周颖还是希望丁氏拿到账册,自己好拿捏她,她家世低。
“她不乐意干,干了一个月就嫌弃烦丢回来了,让她们干去吧,丁氏小孩子心性,爱玩。”
李承泽提起慧兰时眼神有一闪而过的温柔。
“也好。今儿严嬷嬷来了,叫了丁氏去陪太后说话呢,我还担心她可别惹恼了太后就麻烦了,一直担心她呢。”
意有所指说慧兰不懂事没分寸,让人担心惦记着了。
李承泽摆摆手,“不用担心她,她呀贼着呢,祖母很喜欢她,今儿还特地赏赐了她,不用操心她的事。”
“那就好,是我瞎操心了。那于氏份位那么低也得了宫权,这事怎么个章程呢?”
有意无意探问于氏降位的缘由,外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犯了太子的忌讳了。
李承泽看她一眼,“你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我累了一天不想跟你猜谜。”
周颖脸色尴尬的烧红了脸,“没,没什么,我不过就是问一句。”
“爱妃,你我夫妻一体,你是太子妃代表东宫的脸面,孤的脸面,若你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你让孤也很无奈,我娶你进门是希望你能管好东宫,替孤分担的。
不是让你来给我添乱的,宫里的讲究,你娘就没跟你说过么,不该问的不要问。”
连这都不懂么,好好的心情都让她败坏了。
“我,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都想知道,你觉得你是太子妃有资格知道一切,也包括事事都敢驳回我,你在家是怎么读的书,你娘也这样事事驳回你爹,跟你爹乌眼鸡似的斗嘴?”
李承泽站起身目光凌厉冰冷的望着她,眼里不带丝毫情谊,反倒多了许多厌恶和不耐烦。
周颖顿时红了眼圈,“殿下,我好歹是你的妻子呀,您怎得如此待我,一点脸面都不给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厌烦我?”
她到底年纪小性子傲气,受不得这样的气,何况一直认为我是你的妻子,和你是一样的地位与你比肩的人,什么话不能说呢,别人不能说我能说,我和她们不一样。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事,新婚第一天迫不及待的就要打压妾室,她们虽为妾室却也是官家女,是父皇给孤的势力和依靠,岂能容你随意羞辱,简直不知所谓。
你用一副她们都是下贱胚子的表情看人,谁允许你这个态度了?你和她们有什么区别,区别在于你周家做官的人多,官位高所以你是正妻。你和她们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李承泽朝她嗤笑一声,拂袖而去。
周颖捂着脸趴在贵妃榻上呜咽痛哭了起来,我如何跟妾室一样呢,她们是妾我是妻啊。
可在李承泽和所有皇家男儿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区别并不大,分娘家势力高低而已。
李承泽大怒后离开直接去了清晖园。
慧兰看到他怒气冲冲的进了屋也愣了一下,挥挥手把丁香等人都轰了出去。
亲自倒了一杯灵茶给他奉上。
李承泽一口饮了,喉咙里舒服了些,抿着嘴坐那也不说话。
常吉在门口挤眉弄眼,用手指了指永宁殿的方向,然后垮了肩膀摊手,意思是夫妻倆又吵架了。
慧兰也不说话坐在琴架前开始弹琴,并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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