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望着爹娘恩爱默契的摸样十分羡慕,有了普通家里父母温馨的摸样,心中有些明白父皇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
有了爱人在身边让他有了更多的动力去改革,去完成心中的伟业,对权利也能时刻保持清醒,该放下时也不留恋,因为他心中有爱,不再孤单,不在需要权力的做心中的支柱,他有太多美好的东西值得去抓紧眷恋,不需要靠权利来安慰填充自己。
“父皇,我会努力的。”
“嗯,现在还早,你去帮我把那些折子批了吧,我陪你母后去院子里画落日余晖。”
李承泽毫无愧疚心的指挥儿子干活,生儿子是干嘛的,当然是跑腿干活的呀。
乾哥叹口气认命的坐在书案前去批折子,如今已经有一半多的折子都是他批阅的,百官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李承泽空出来一些时间陪伴慧兰,虽然还不能完全甩手,但可以多点时间陪伴爱人也是不错的,又将画画打拳这样的娱乐捡了起来,和慧兰一起去文渊阁博览群书,开阔心情,少了几分朝堂中带来的烦躁和压力,多了几分平和客观的心境。
二人让奴才们拿上画板,手拉手去御花园画落日余晖,秋季了,院子里的残荷还是值得画几笔的。
慧兰坐在画板前,扫了眼李承泽,“咱俩每人画一幅,然后比比谁画的好,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不许耍赖。”
李承泽轻笑一声,“好啊,依了你又何妨,怕你不成。”
“切,手下败将还敢大言不惭,来来,比试一下见真章。”
慧兰哼了一声,拿起笔开始作画,十分自信的摸样。
落日的余晖照耀在二人身上,拖拽出长长的阴影,二人神情专注,明明没有交流,气氛却融为一体无法分开,俊美威严的帝王,从容平和却又美丽雍容的皇后,相得益彰,让人觉得此情此景那样美好动人。
池塘里的残荷有些败落了,却有一种寂寥萧瑟的美。
涟哥不知从哪跑了回来,见着父皇母后在认真作画,也不打搅,自己倒了茶坐在那品茶,欣赏残荷凋零的美。
好一会,慧兰和李承泽才放下笔,欣赏着自己的画作,涟哥跑了过来,“父皇画的好,母后的残荷少了些什么东西。”
“看吧,我赢了。”
李承泽得意的翘起嘴角,开心的像个得到糖吃的孩子。
慧兰左看看又比较一下,白了涟哥一眼,末了叹口气,“算了,我输了,便宜你一次,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等过些日子你陪我去农庄泡泡温泉吧,再给我做身衣裳,你可是偷懒好久没给我做过衣裳了。”
李承泽不满的控诉。
慧兰失笑,“好吧好吧,给你做身常服吧。”
当了帝王以后,很多衣服都有规制的,不是随便乱穿的,因此慧兰也就给他做个鞋子什么的,衣服在没做过,穿龙袍的时候多些,常服吉服很多都是绣龙的,这个太麻烦了,没有几个月是绣不好的。
“这还差不多,天凉了,回去吧。”
李承泽拉着慧兰起身,回坤宁宫。
“我呢,不带上我呀。”
“你要是闲着帮你哥去批折子?”
李承泽凉凉的眼神,看了儿子一眼,没眼力劲的,打搅我们二人恩爱。
“啊,那个天色已晚,我也会去休息了,在温习一下夫子交代的功课,父皇母后,儿子就先回去了。”
涟哥一听要批折子,立刻毫不犹豫脚底抹油开溜,开玩笑,批折子好累好烦人的。
“那就滚蛋吧,别来打搅我们。”
李承泽轰走了小儿子,拉着媳妇回去了。
“明年开春要举办好几场婚礼呢,要把欣姐的婚事办了,还有乾哥的,我打算办完了在去见徐家的小姑娘。”
慧兰和他说着孩子们的事。
“好啊,我和徐家打过招呼了,徐家丫头明年要选秀的,还小要等一等呢,不急着嫁人。”
“嗯,不知道濯哥走到哪了,也没来个信。”
慧兰叹口气,有点担心。
“没事,他一个皮小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功夫是几个孩子里面最好的,光凭那把子力气很多人就打不过他了。”
李承泽对儿子们都养的粗些,就对女儿细致温柔百依百顺,儿子可没这待遇。
“也对,也要出去长长见识呢,你打算让乾哥做了太子就上朝议事么?”
“嗯,也帮我分担些胆子,这些年励精图治我确实有些累了,我也不眷恋这个帝王权利,身在局中才明白,身份地位越高,责任和担子就越重,终究要培养年轻人上位,不如早点做准备呢。”
李承泽也开始提前做身后事了,不能像父皇那样突然倒下,全靠自己摸索,那样太累了。
“也好,你看着办吧,朝堂的事我确实不懂,就不插嘴了,我帮你把儿媳妇教导好,让她早日拿下宫务替乾哥分担一二。我还蛮喜欢小雅的,她和周颖不是一个性格,更加柔韧温暖。”
“嗯,我听欣姐学嘴了,希望她将来能承担起国母的重任,要是乾哥真的那么喜欢她,也就由着他去吧,儿子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侧妃事定下了么?”
“不知道,儿子说他自己选,我想了想就答应了。不选是不行的,百官不答应,百官容了我独宠你一个,和你自己能干争气有很大关系,但不一定能容得下儿媳妇,百官一旦联合起来对抗帝王也是个巨大的阻力,不可小觑了百官的力量,否则历史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傀儡皇帝了。”
李承泽拍拍慧兰的手,并非不顾及儿子的心愿和喜欢,而是阻力太大,有很多世家官员都想让女儿进宫。
自己断绝了他们的希望已经很不满了,乾哥再来一次,他们必定不答应,逼急了说不得会杀了小娅的,宫里下毒暗害的事多的数不清,哪来的,有利益就有纷争。
能生下皇子和公主的前程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可以去铤而走险,孤注一掷,只要皇帝的爱人死透了,那么其他人就可以上位了。
慧兰叹口气,“这些年你帮我挡掉了很多危险吧,我都知道,小源子有的时候会悄悄溜出去,却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些年我让你宠的都像个傻兮兮的孩子。”
“我甘之若饴,这是我的乐趣,看着那些人做跳梁小丑,我看热闹看的很开心呢,你可不能夺了我的爱好。”
李承泽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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