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刘耕宏说漏嘴。
唐筱然才知道他是公司老总的儿子。
“这件事暂时替我保密。”刘耕宏有些无奈摇头。
“好,我不会乱说的。”
唐筱然淡笑;“我并不是八卦之人,你放心吧。”
“我相信你。”
刘耕宏笑道;
“我和别人做了那么久的同事从来没说漏过嘴,在你这里一说便漏,其实公司近几年的效益已大大不如从前,有些呈现出直线下滑的趋势。
在我接手之前,自然要对公司有十分的了解。然后再彻底改头换面,公司是父亲一辈人创下的,靠着裙带关系踏进来的不少,拿着高薪,却无所事事,和米虫无异,占据着位置,阻挠了那些有用之才。”
“就像你相信我不会乱说,我也相信你能将公司管理好,现在的富二代没有几个像你一样能有这样的耐心和决心,他们都是浮夸不实,有决心便会成大事,这是必然的道理。”
刘耕宏嘴角笑意更甚;“借你吉言。”
话音落,他在找地方停车;“住在这样的地方还安全吗?”
“挺不错的,重要的是租金便宜,等以后有钱了我会考虑换的,谢谢你今天晚上送我回来,还有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关好门窗,一定要细心,上楼吧。”刘耕宏嘱咐。
周围有超市,唐筱然让他等一下。
然后去附近的超市给他买了杯咖啡;“冲散的,我想你或许会有些口渴。”
“的确是有些口渴,嘴唇都在发干,谢谢你的咖啡。”
唐筱然摇头,朝着楼梯间走去。
门打开,怔愣在原地。
景轩东倒西歪的坐在桌子前。
窗户旁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影,正在盯着楼下看,不是苏正枭又是谁?
她走过去,将景轩抱在怀中,放在床上,问着那抹身影;“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转身,苏正枭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有些压抑,还有些黑沉;“你现在倒挺会懂得逍遥?”
“我在问你,你怎么会走进我的房间?”
苏正枭在沙发上坐下;“找房东要的。”
闻言,唐筱然眉头皱起。
房东也真是,钥匙是可以随便乱给的?
“这么晚才回来?”
苏正枭睨着她。
刚才在楼下和别的男人一脸笑容,走进房间看到他就变了脸。
怎么,学京剧变脸长大的?
唐筱然没理会他,径自拉过被子给景轩盖上。
“你以后不要随便乱进入我的房间,我相信你并不是那么不自重的人,陌生人进入我的房间,我会感觉被侵犯了而且安全受到了威胁!”
“所以呢?你希望我和景轩以后不要再过来,更不能随意踏进你的房间,是不是?”苏正枭目光直视着她,缓缓开口道。
“没有景轩,只有你!”
她皱着眉头,再次冷冷强调道“景轩是我的儿子,他自然可以理所当然的进出这里。
“而你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你以前一直想与我划清关系,却没有机会,现在终于能够彻底的摆脱,又何必再把自己给圈进来?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苏正枭喉结微滚动“你想和我彻底划清界限?”
“以前是你想要彻底划清界限,现在换成了我,不过我们的目的却是一致的,我想,实施起来时会很简单。”
以前,她从未如此平淡自如的和他说过话。
现在却已能心平气和,这是进步与改变,她很满意。
可是听到这番话,苏正枭心情不禁没有好转,反而飞流直下三千尺。
他冷漠道“听你这话像是我有多情愿踏进这里,如果不是景轩又哭又闹要来见你,你以为我会带他过来?”
“还有,如果不是他因为漫长的等待站不住脚,我会向房东要钥匙带他进来?”
“不过现在觉得我是多此一举是,听你这话语显然是不情愿我带着景轩来这里,唐小姐大可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带他过来!”
苏正枭心情极坏。
呵,他真不应该一时心软,信了苏景轩的邪!
所以,他应该持续以前的风格,冷漠而不近人情。
反正,自己也并不希望景轩和唐筱然过于亲近,这并不利于景轩的性格养成。
闻言,唐筱然眉头不由自主向上紧皱,道“你可以让佣人或者是司机陪景轩过来。”
她的目的不过是不再想看到他罢了。
能看到景轩,这是她最开心的事!
“我自己的儿子却交给佣人,如果景轩出了什么问题,谁能担当的起?你,我,还是看护的佣人?”苏正枭义正言辞,步步紧逼。
这一句话却将唐筱然堵住。
可是,就他那样的态度,能对景轩如此上心?
她心中直觉不信。
两人僵持不下。
这时,睡着的景轩掀开被子坐起来;“妈妈,你回来了?”
唐筱然收回目光,轻应了一声。
“你别怪爸爸,是我求爸爸带我过来给你过生日,这可能是我给你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所以,要开开心心,不要生气,好不好?”
唐筱然点头“好。”
不过,还是有些意外。
苏正枭竟然会听景轩的话,会答应他的要求。
震惊之余,悬着的心也一半落在地上。
只要能有好的相处,就算她死,也能闭上眼睛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买了蛋糕,和你一起过生日。”
心中倍觉温暖,孩子稚嫩的话如一阵风,将心中的寒意都吹散开来,她道;“等了多久?”
“等了好久,我和爸爸七点钟就到这里了,可是妈妈一直没有回来,我觉得冷,爸爸就要了钥匙带我进来,妈妈去哪里了?”
“同事们替我过生日。”她说着,伸手将他脸蛋上沾染的线头给拂去。
景轩瞪大黑亮的眼睛;“妈妈有同事给你过生日?”
“对。”
“真好!可是我有些吃醋,在我之前他们抢先给妈妈过了生日。”景轩真的很高兴,却也有些吃味。
唐筱然笑出声;“可是我最喜欢和你过啊,每年我都会吃你买的蛋糕。”
景轩心中的酸味这才散去。
他掀开被子蹭的一下坐起,穿着拖鞋吧啦吧啦走到厨房,提了个蛋糕出来。
放在桌上,将蜡烛一根根的插上去。
他插的很是真,妈妈今年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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