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景轩趴在茶几上开始写作业,他也拿了张纸和笔,神色低沉认真,不知在写些什么。
等景轩写完时,他也正好写完,收拾了东西,带着景轩去房间。
景轩在被子里很闹腾,钻来钻去,小脸颊红红的“总觉得都已经这么大还和爸爸睡在一起,挺丢人的!”
“小时候不是没有一起睡,所以现在是弥补,两个大老爷们害羞个什么劲!”
苏正枭挑眉道。
景轩笑米米的,想要吃零食,让佣人把零食放在床上吃。
苏正枭难得没有发脾气,任由着他吃的咔嚓咔嚓,将饼干屑吃了一。
晚上,父子两并肩而睡,都睡得很是香甜。
景轩更是睡得四肢朝天,胡乱横着。
第二天,苏正枭起的很早,没过多久景轩也醒来了。
周六不用去学校,他让刘助将景轩送给唐筱然。
所以,景轩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迷迷糊糊的就跟着刘叔上了车。
待两人离开,他拿出昨晚还未写完的纸张,继续写着,末了放进信封中,收拾好。
接着,让苏宅的佣人们开始收拾东西,收拾行李箱。
到了下午,刘叔回来了。
“送到了?”
刘叔道“唐小姐没在,所以把小少爷又带回来了。”
苏正枭皱眉。
没在家?
难道是在刘耕宏家里,忙着订婚的事?
苏正枭心脏刺痛了下,将信封递给他“等到后天给她。”
刘助理很是诧异,却也没有再问,只是将信封收好,觉得很是奇怪。
一天转眼就黑了,苏正枭让助理收拾着东西。
将该带的东西都放进行李箱中,他打算离开,离开香港。
一天转眼就黑了,苏正枭让助理收拾着东西。
将该带的东西都放进行李箱中,他打算离开,离开香港。
就像霍景承说的,连生命可以给她,她都毫不在乎,他还能再做些什么?
她和刘耕宏订婚,他留在香港不时会撞见,到时场面肯定会不好看。
再者也怕自己的偏执再发作,就像上次绑架了申雅一样。
他不想再做出那样的事,所以离开吧。
至于景轩,他没有带走的打算。
这些年他没有抚养过他,对不起他,跟着妈妈总归比跟着爸爸能舒服一些。
他和唐筱然在一起生活了八年,孩子的习惯,爱好,她都了如指掌,并不是他这短短几日的功夫就能改变的。
这世上他没有亲人,苏家人全部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人。
以前孤单惯了,倒也不在乎以后一个人孤寂的生活,即便不习惯又能如何?
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再心疼他?
会心疼的他的人早已离开,从父母到美琪,还有已经离开的她,其实,一个人倒也挺好。
或许他以后还会回来。
那个时候,或许还记着她,或许已经忘记他。
但他想,他到时的情绪不会再如此暴躁,则会平静许多……
当夜,苏正枭没有睡。
他就坐在客厅中,正面所对着摆放在面前的灵牌。
依次是父母,老爷子,然后是美琪,苏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已在那里,唯独只缺少他……
以前多愁善感之际他曾想过,人的一生到底是要经历生死离别的,却终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经历这么多次!
先是父母,他那时还小,曾经哭的昏天暗地。
然后再是老爷子,只不过那时老爷子年事已高,也早已卧病床。
所以当他离世的消息传来后,他虽然痛苦难过,但是尚能接受。
因为之前就有过心理准备,毕竟年纪大了。
再紧接着就是美琪,她的确比他晚出生了片刻,名义上叫他声哥。
但私下两人之间根本不分大小,一直相依为命,是对方的依靠。
当美琪死去后,他觉得自己的半边天都塌了,眼前一片漆黑,没有路,没有灯光。
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她死去,苏正枭便被一种孤寂的悲凉感所包围。
因为,他彻底的明白与,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也已经离他远去,从此以后就是孤身一人。
美琪死去的那天晚上,他就蹲坐在客厅角落沉默的想着。
难道是因为自己命太硬,所以才会一个个的将他们给克死?
老的,少的,统统都死在了他面前!
自然还有左晴柔的死,这样算来,他总共经历了五次!
第一次是痛苦,第二次是伤心,第三次是麻木,到了第四次和第五次就变成了黑暗,人生越来越黑暗,始终被那片黑云笼罩着,不见天日!
缓缓地摇头,他的嘴角流露出苦涩伤感的笑,一夜无眠到天亮。
一夜,苏正枭连眼睛都没有合一下,就始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神色沉沉,没有人能想到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脸庞上的孤寂却是那么明显,丝毫不加掩饰。
第二天清晨,苏正枭让司机载着他去了霍宅。
恰好霍景承没有去公司,在房间。
自从有了儿子以后,霍景承就给自己有了规定。
每周会抽出三天时间不上班,陪母子俩。
申雅正在磨咖啡,霍景承坐在沙发上。
小家伙已经会爬了,在沙发的这头爬到那头,屁股撅的高高的。
“看来你现在的生活真挺不错的啊,尽享家庭之乐。”苏正枭开口,打趣道,更是轻悄悄的将眼底的落寞与羡慕全部掩去。
“来了。”申雅打着招呼“要不要尝尝我研磨的咖啡?”
“贤妻良母。”他给着赞赏“那是自然。”
申雅淡淡一笑,转身,继续打磨着咖啡。
而苏正枭凝视着她温婉轻柔的侧影,怔怔的发呆着。
以前,在家中时,唐筱然也经常是这样的模样。
身影笼罩在昏黄色的灯光下,有种莫名的暖意。
感受到他的目光,申雅一笑,故意逗弄他“怎么看我看得这么出神?难道是被我迷住了。”
收回跑远的思绪,苏正枭也顺着她的话语,轻笑
“那是,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符合我呢?不过现在倒是也不迟,你什么时候挑个时间和霍先生离婚,然后我们两去登记。”
“好啊,这有什么问题。”申雅道。
霍景承的眉眼向上挑了挑“当着我的面,你们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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