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突然传来声响她被吓得一哆嗦,差点魂不附体,两人面面相觑。
“傅哥哥”古莱香一看到他扬起她的甜甜笑容,双眼目若秋水,清澈透亮。
“傅哥哥,我没有带钱,你可不可以帮我付一下车费。”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问着他。
“多少?”傅承屹上下扫视着她,小姑娘脸色有些苍白,身上穿着病号服,明眼人看都知道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
“你等下。”
得到了他的应允,转身小跑着去询问司机,司机看难得碰上这么喜人的小女娃,170的车费给她抹了20块。
“一共150。”古莱香伸出两只小手,两眼笑得弯弯的像极了店门口那只小招财猫。
傅承屹掏出200块钱给她,她全给了司机,不带找零的。
只是付完钱的她,为什么还要跟在他身后,难道还要进他家不成。
傅承屹深邃的眼眸有丝丝不解,看着带着丝丝兴奋的她。
“你家在那边”傅承屹指了指古家大门。
“我不回家,我来你家做客,傅哥哥不会赶客人吧!”古莱香笑兮兮一副理之当然的模样,长长乌黑发亮的头发全都散披在背,垂直到腰间,她褐色的眼眸带点狡黠,如琉璃般星流转,诱人入胜。
傅承屹皱着眉,有些弄不懂这些小女孩子,要说做客论谁家客人上门会让主人付车费,还两手空空上门,可对上她那清眸婉拒的话却说不出口。
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打开大门,她很自觉得地跟在他身后,像只黄鹂鸟般在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面东张西望。
傅承屹家里的格局跟古家不太一样,古家更多的是现代风艺质感,而傅家的宅院更多的是古风风艺,视觉上迥然不同。
“傅哥哥,你家真漂亮。”古莱香有感而发,比起现代奢华装饰,她更喜欢古代雕梁画栋彩绘般的建筑,可能是跟自己从小待在神庙有些关系。
刚才一脚踏进大门,她就感觉到了这里满园的灵气在流窜,一阵阵的围绕在身旁。
“还好吧,我爷爷喜欢这种风格,他特地找人翻修过,每年都会来住上一段时间。”为了照顾身后这个小短腿,他特意将步伐放小放慢。
一个没注意,身后的小朋友落后他一大段距离。
不是她追不上他的步伐,而是她看到了一棵让她走不动路的大树。
她忘我的张开双臂,享受着这如沐春风般灵气,全身的毛孔炸开,浓浓的灵气在身上每一个毛孔佛过,心里雀跃到飞起,庆幸今日来这里实在是太正确了。
她终于知道傅承屹身上的灵气从哪里来了。
“你在干什么?”望着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小朋友,她经常会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举动,就比如现在。
她面前那棵桃树生长了上百年,早就不结果了,一直不砍是因为这棵树寄托了爷爷与另外一个女人的一生,他们在这里相遇、相知、又相逢、相离,这棵树夹着着那代人太多的无奈和心酸。
这里经过了百年变迁,无数个日夜的更替,只有这一棵桃树存留了下来,它不像其它果树那样历经开花结果干枯,而是一年四季常盛开,枝繁叶茂。
他垂眸深思,捻摩指腹,好像想到了什么,精神有一刹那的恍惚。
古莱香闭目塞听,除了自己眼前所见,完全听不见别的说的话,她围绕着这棵桃树来来回回绕圈扫视,她俯身向前伸手触摸着那颗桃树的树干,感受着它粗糙的纹理。
一颗躁动的心静溢下来,专心地感受着桃树干上的灵气波动,她把神识顺着灵气方向一路向下,大约在二三百米深处她看到底下一块聚灵盘,上面覆盖着黑色的土壤,却覆盖不住那绿光闪闪冰清玉粹的灵气,她想继续探查便把神识继续下放。
‘砰’的一声,那聚灵盘像是感受到了对外界物种对它的侵犯,出于保护自己,它对靠近的物种发出禁制,她的神识被逼只能堪堪停留在离它100米开外。
确认它不会再攻击她的神识后,她又想悄悄试探,她调动着神识想稍稍勾取些许线灵,她动作很慢一点点一丝丝缠绕,心里正雀喜着。
突然聚灵盘灵气大涨,它身下的一个锁灵阵猛然向四处散开,红光乍现把她刚千辛万苦勾到的灵线给抢了回去,这让她很是气恼。
200米地底下锋火四起,地面上的傅承屹心里有些震惊,在一个空旷无风的院子里,他看到了拔地参天大树不停地颤动,一声声的哗然作响提醒着他眼中的一切真的不是在做梦,可一切又显得那么不真实。
古莱香的脸上情绪更是丰富多变,一会笑,一会恼,一会又拧眉。
他现在可以确定这棵桃树不简单,面前的这位小女孩也不简单。
古莱香噘嘴赌气般不愿服输,操纵着神识与那锁灵阵上演着你抢我夺的大戏。
两朵小金光在暗黑的土地下,你偷我抢的,玩得不亦乐乎。
古莱香神识越来越虚弱,没有灵力支撑的它终究不敌那锁灵阵,最后什么都抢不到,只玩了个寂寞。
她神识离体太久,有些支撑不下去了,作为五百年的瑞兽却抢不过区区一只灵盘,这让她很挫败,现下没办法,谁叫她现在弱的随随便便一只蚂蚁都能碾死她。
在她神识刚才脱离桃树时,那锁灵阵像是有神识一般,施舍给她一丢丢的灵气给她。
在灵气刚进入到她体那一瞬间,她腿上那块溃烂的伤口,瞬间完全愈合,与未受伤之时的皮肤完全无异。
古莱香有些恼羞成怒,敢情刚才那玩意一直逗她玩呢,太过分了。
古莱香‘咻’神识的一下安然回到脑识里,漂亮的美目炯炯发亮比往时还要清亮,她恼怒一巴掌甩在树干上,那粗糙的树皮疙的她手掌生疼。
这一巴掌对那树干来说无关痛痒,连挠痒都说不上,打疼的只是自己的手掌,她抬起小脚踹了那大树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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