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莱香此举无疑是证实了三人的猜测,换作是谁都没办法坦然接受,古承暄心里有些后悔刚才说出去的话,这同等于在她心上撒盐啊。
他心怀歉意,缓缓坐到古莱香身边,一副好哥哥模样,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绵言细语地说道“好了,没事的,现在医学科技发达,到时候装个假肢上去会跟真的一样,只是会稍稍影响一点点平衡而已,我们多多练习就会跟先前一模一样的了。”
“嗯,不用担心,会给你找最好的义肢”古乾宇接过话尽量把声音放得轻缓一些。
真是b了狗了,这话绝不是他说的。
古莱香听着哥哥们的劝说仍把头埋在熊娃娃毛绒里,感觉天要塌下来了,她纠结不是腿的事啊。
哥哥的温声细语更让她觉得愧疚,她不是故意要骗他们的。
不知该如何面对古莱香这下真是欲哭无泪了。
夜深人静正是熟睡的好时候,而古家暮气沉沉,个个忧心重重。
古莱香内心里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害怕会失去,今天这事给不出个答案他们肯定不会罢休。
若是坦白一切,他们知道她的秘密会不会不要她,会不会不赶她走,那样她要去哪里?流落街头?睡桥底?变成一个脏兮兮的小瑞兽?越想越觉得可怜,越想越难受,心里委屈就真的哭出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古莱香压抑的哭声呜声哭泣,肩膀轻微地颤动着,流下的眼泪浸湿了玩具熊的绒毛。
三人的心情很沉重,古乾宇更痛恨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听着妹妹痛哭流涕的声音,心中不免更加的自责。
古承暄想把她搂进怀里安慰安慰,这人还没碰到被古乾宇一把提了起来,暴力地丢到对面的沙发去了。
古承暄很想暴走,可是打不过他怎么办,好气哦,随手抓了个抱枕把它当作古乾宇使劲捶打。
“放心,无论你怎么样,二哥都不会嫌弃的,要是有人敢说你半句,我一定废了他”古乾宇坐到古莱香身边温和的声音中带着强势,温暖的大掌轻轻顺抚着她的发顶,将他拢入他宽厚的怀中。
古莱香从没听到二哥这么好声好气对她说过话,她抬起小脸抽泣不止,小眼通红通红,鼻尖一点红还耷拉一抹鼻涕。
古乾宇眉眼紧皱,心里颇为嫌弃,但面上不显,顺手在桌子上抽两张纸给她擦了擦鼻涕,他现在才知道家有妹妹初成长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了。
“你还是我二哥吗?”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睁大了双眼,眼中还带着一抹不置信。
“我不是你二哥,那是谁。”古乾宇额头竖起无数根黑线,自己第一次这么温声地安慰人,还被人怀疑,他怎么这么手痒呢。
“我二哥可不会这么温柔给我说话。”古莱香撅着小嘴,享受着这最后一次温柔。
古乾宇手上一僵,抬头望天花板,血压有点飙升,果然,这人傻是没有救的。
古莱香挪动着屁屁,想离古乾宇远点,她感觉二哥又想骂人了。
“好了,晚了,先送她回医院吧!”古乾景坐在主位沙发,一直沉默着,看着二人傻逼式的兄妹情深戏码。
古乾景已经安排好专家会诊,明天早上六点就到,一早需要做检查,最好是回到医院,她的病因不明病情不稳,留在外面多一秒,危险就多一分。
古乾宇伸手把抱妹妹抱起,却被古莱香制止了,她牙龈一咬,心中已有答案,决定坦白,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干脆让自己来个痛快吧,拖到明天事情一样会暴露。
古莱香扒拉开古乾宇的手,抬起湿鹿鹿的狐眼如同天上的星辰,眼尾微红微微上翘,天真又懵懂,还真有点小狐狸的感觉。
她专注望着三位哥哥,想牢记几位哥哥的面容,她怕到时候就看不着了,忘记了怎么办,怎么说都当了他们都当了她一年的哥哥了,虽然没有相处多久,但心中仍是万般不舍。
从她出生以来几百年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在神庙,神庙的香客也看不见她,那种无人说话的日子已成了她的常态,外面的世界她没接触过,虽然也会有期待,可终究只是期待,而现在她是真实的感受到了,再让她回过一个人的生活,她真的做不到。
古莱香低下头有些落寞小声道“哥哥,我不想去医院。”
古乾宇皱起眉头,以为她是害怕,不想去医院“医院必须,不要闹脾气,你要是害怕我让三哥在医院陪你好不好。”
他知道小丫头都比较娇气胆小怕事,留她一个人在医院肯定不行,三个兄弟中就古承暄最闲了。
古承暄愣了一下,想跳起来反驳,被大哥一个眼神瞪过来,他又惴怯坐了下来,为毛大家都要欺负我,嘤
“我不要去医院。”古莱香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必须去。”古乾宇感觉他把这辈子的好脾气都快用完了,这女人就是不能惯着,越惯越不听话。
“我我我的腿没有问题,不需要去医院。”古莱香洁白牙齿轻咬着粉嘟嘟的唇瓣使得唇瓣的颜色变得深红起来。
她把小腿支上前,小手白嫩纤细,手指上的指甲修理的整整齐齐,圆润的指头特别可爱,她慢慢地一道道的解开缠绕在腿上的绷带,周围的时间感觉都在慢放,三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紧盯着她的动作。
她小腿温润白皙,修长俏丽小肚腿有些圆滚滚,别说伤口了,就是一道小疤痕都没有。
古乾宇他是没有看到她溃烂的伤口,但昨天那道长长的划痕是真的存在,但现在却一丝伤口都找不到,这不科学,天底下竟有药物可以让伤口瞬间愈合?
三人六目相对,大家眼睛都充满了疑惑。
古承暄趴在沙发上,拎起她的小腿,睁大了眼睛来回研究着,忍俊不禁的直点头,这腿白得连毛孔都不怎么看的清,又上手捏了捏“嗯,挺白的,手感不错,是条好腿,哪里来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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