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稳定,双手死死地攥紧拳头,像是在极力的克制压抑着什么,说话声音陡然拔高许多。
“他表面说安排我们撤离,实际不过是将我们集合方便射杀,这个丧尽天良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将一百多名的研究博士全部扼杀在这里。”
“因他知道,一旦我们出去,只要我们其中有一个人将这事说出来,那他将会受到国际的审判,他宫家将会覆灭,他宁愿将这些人全部射杀,以绝后患,也不会让人把这秘密带出这岛屿,这些资本家根本不会把我们的命放在眼里。”
“这种人该千刀万剐,这种人才应该下油锅。”
“你知道吗?我的孩子才三岁,什么都不懂,可他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女鬼的血泪像一条延绵不绝的血河,流之不尽,眼里充满了无助和心疼。
“你说这样的人不该杀吗?”她抹了抹那血红的血泪,恢复了淡漠的表情。
“我甘愿变成厉鬼,即使魂飞魄散也要向他索命。”
女鬼越说越激动,甚至变得有些癫狂起来。
“哈哈哈幸好老天开眼,让他儿子来到这里,即使杀不了宫雷天那狗东西的,我先杀了他儿子也一样,也算是父债子还,我要让他断子绝孙。”女鬼怒目切齿看着宫琉宸,恨不得马上将他千刀万剐。
“杀你的是他爸爸,不是他,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样会遭天遣的。”古莱香听着她的遭遇,很揪心,没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恶毒之人,这种人死后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够解恨。
“呵,天遣!!”女鬼嗤笑出声。
“哈哈哈……,我连灰飞烟灭都不怕,还怕遭天遣。”女鬼面色反复无常,一会哭一会笑,整个人陷入了疯癫状态。
突然,女鬼扑通一声跪下,向她磕了三个响头“我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阻止我,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孤魂野鬼行不行。”
古来香听着她说的遭遇虽有同情,却不能感同身受,更理解不了她的初衷,她所承认的,便是不能让人厉鬼杀人。
“他有罪,理应法律来惩罚他,而且杀了他,宫雷天也不会断子绝孙,你看他眉修过长,且眉角生有不同,多的是异母兄弟,就算你杀了他,宫雷天还有大把的儿子拥簇在侧。”古莱香指着躺尸的宫琉宸。
不得不说古莱香真相了,这男人的父亲,跟个种马真没差,到处撒种子。
“法律,呵,法律在d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串文字罢了,我们死了二十年了,你看他们有得到过法律的制裁吗?没有,而且还活得逍遥自在”女鬼变得无比的激动,头顶的黑色由一丝丝,变成了一缕缕。
“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把他们宫家人全杀了,我一定要他们偿命。”
“他儿子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女鬼大声咆哮脸色变得狠决,浑身杀气外露,她想冲进来,又惧怕古莱香身的上金光。
不可否认,让这个女鬼在这里呆个十几二十年,她肯定可以出来海域。
可死人就是死人,死了就该到地府报道,忘绝尘事,可以说可怜之人必人可恨之处。
“冤有头,债有主,我说了,不能杀就是不能杀,你敢在我面前杀人,我,我定收了你。”
“那你就让我杀了他,你再收了我。”女鬼情绪已经临近崩溃,厉鬼多数很执着,一般的话语感化不了她。
古莱香摇摇头再度拒绝“不行!”
女鬼停止了流血泪,她知道自己卖可怜已经没用,这女孩是不可能让她杀了宫琉宸。
既然如此
女鬼低下头安安静静的盘坐在地上。
古莱香看不清她的神色,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没多久,她身上的黑红怨气突然暴增,低垂的双眼开始泛出红光,天地风云随之变色。
古莱香惊诧的看着她,她这里要入魔鬼的节奏。
女鬼身上的怨气逐渐增多,在她身上来回环绕。
猛然间她眼睛睁开,煞气横生,不停地吞噬着黑气,呈越来越多的趋势,逐渐向外弥漫开来,周围开始刮起呼啸狂风,连海岸线的海水开始突涨高起。
这女鬼是想淹了这海岛吗?
古莱香的眉头皱的已经可以夹死苍蝇,据她所知一旦厉鬼入魔,会魂智缺失,只有无休止的厮杀,没有停止,等待的便是驱鬼师只能将其诛之。
古莱香心中不忍,但双手还是缓缓抬起,开始结印,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煞气的影响,她刚结好的印,突然散开。
她不得不再次再次集结灵气,结果仍是一样,结到一大半就断开。
古莱香咬着小嘴唇满脸纠结,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狠下心肠,之前还想着收服这厉鬼,到时候再慢慢超度,将来让她投个好人家。
谁知她这么不知好歹,非要与大家同归于尽,那她就只能让她神魂俱灭,魂飞魄散。
古来香把大拇指伸到嘴巴里,咬破一个小豁口,一缕鲜红的血液从拇指中流出。
有点小疼,她最怕疼,以前没尝过疼,上次疼的差点要她老命,便不敢再让自己随便受伤。
她以鲜血为祭,骤然间灵力暴涨,她快速地结出法印,这次顺畅的多了。
一个能让厉鬼灰飞烟灭的法印很快就结成。
她挥手而出,一道金光乍现,梵佛文从四面八方向女鬼聚拢,将她团团包围。
天空乌云层层开始慢慢聚集在她头顶上,乌泱泱的大片的乌云像是要把海岛压垮似的。
女鬼被梵佛文金光困在里面,金光刺的她痛心切骨,刚开始她还能咬紧牙关忍住,没多久便痛的在地上满身打滚,她身上的煞气倾巢而出与梵佛文对抗,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声不断的回响在丛林里。
“妈妈,妈妈……”一个小孩从丛林里飘出来,哭着大叫妈妈。
他来到梵佛文圈前,无畏那金光,用他那瘦小的身子直接冲向梵佛文圈,他还没有碰到妈妈就被外面的金光弹粗暴地弹开。
他手掌被金光侵噬,手已呈黑色一片,一缕缕的黑气从手上飘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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