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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昙花啊,最美的寂寞
    林义收拾一番下楼的时候,米珈正在书店闲逛,是真的在闲逛,慢吞吞的把整个一楼二楼看了个遍,仔细到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见他过来,米珈突然侧头问,“那个浅草是不是中大毕业的?”

    林义有些错愕。

    因为刘荟的存在很隐蔽,除了以前收发包裹的刀疤、也就禹芳摸到了点边边角角。其他人包括大长腿在内,都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于是有点郁闷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见林义无形中承认,米珈安静看他一眼,转身就来到了靠窗的书架边,伸手指了指背光的角落,“你自己看。”

    林义有点疑惑,低头凑近一看,顿时语噎,只见上面用蓝色圆珠笔写了一行很有润味的字:终有一日,你行过黄泉,得见八百里红花,株株情根深种。

    对着书架上的字发了会呆,林义轻轻问,“你怎么注意到这些字的。”

    米珈说,“我逛累了就靠窗框休息一下,没想到发现了你的一桩秘密。”

    靠窗休息?

    林义打量了一番周边,顿时信了几分。因为刘荟刻字的位置很有讲就,正是两人第一次因为墨水瓶偶遇的地方。

    不知怎么的?一向铁石心肠般刻意回避的林义此时有些心塞:即对刘荟的另一种表白感到心情复杂,也为她神来一笔的举动后怕不已。

    不为别的。因为大长腿在书房是见过刘荟寄过来的书籍的,曾还翻开扉页询问过林义:这浅草的字写的好好看,你认识这位日本作家吗?

    那时候林义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随便撒了个谎:字确实有一股子味道。这书是滚圆在日本寄过来的,他说很喜欢这个叫浅草的作家,给我分享分享。

    思绪到这里,林义眉头突的又皱了皱,才反应过来,“你认识浅草对吗?而且还对她的笔迹很熟悉?”

    米珈望着林义的眼睛,没否认,“浅草在日本是很有名的青年女作家,我一个同学非常喜欢她的书,每次一有新书都必买。

    听多了,曾闲着无事的时候,我向同学借阅过浅草的书籍,而这一行字正是出自其中的一个故事段落。”

    米珈看着林义,满腹话语的却并没有把这一整段说完,其实在书中故事的末尾,还有一段话:

    朋友讲给我听,喜欢不一定非要得到,远远观望着也挺好的。可是我啊,并没有那么伟大。我喜欢你,就是想得到你,拥护你。就是想进入你生活的轨迹,把你变为真切的占有。然后和你一起,做所有朝暮与俗雅的事,无需谁的艳羡或蛮语。

    也是这一段话让她猜到到了林义和浅草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同时也是看到书架上的字迹,确认和书本扉页上的字迹是一个人时,选择在今天撮破两人之间关系的原因。

    她一方面希望林义是一个完美的人,可以为艳霞终守一生,白头偕老。

    但另一方面,她也好奇林义是怎么和浅草相知相识的,以及怎么样...

    没有注意到身侧女人的复杂想法。林义心里此时又升起了一个念头:米珈果然认识浅草,而且还知道人家是女的,难怪啊,难怪昨天见到新书就断然避嫌了。

    在这一瞬间,林义有点出轨被人抓包的赶脚,这种感觉来的真是莫名其妙。

    心里同时还在想,刘荟这样具有慧心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在书架上来这么一句?

    按道理,刘荟是知道自己有女朋友的,且还同居在一起了,不可能这般给自己造难堪的吧。

    等等,除非?或者...

    一刹那功夫,林义心里有很多种猜测,却也不敢肯定哪一种是猜对了的。

    不过他此时可以确认一点,刘荟在搞事情,对自己有些执着,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淡然。

    哎,很想现在就挂一个电话过去问问,但也只是想想,现在身边还有一个人看把戏呢。

    真的是脑壳疼啊...

    为什么世间有如此多的美好,自己却只有两个肾...

    “走吧,时间不早了,先去医院。”想不通就不想,林义看一眼字迹就率先离开。

    不过到得一楼,刚才还自以为看的很开的林义,最终也没忍住问了禹芳,“昨天送包裹的女生,是不是在二楼窗户边停了许久?”

    禹芳打量了一番米珈,偏头想了想就说,“有印象,好像在二楼窗户停留了许久,中间还向我借了支笔。”

    林义追问,“是蓝色的圆珠笔吗?”

    禹芳怔了怔,不知道这位学弟老板在求证什么,但还是拉开抽屉找了一番,最后拿出一直浅红色圆珠笔出来,在草纸画了一笔就说,“昨天她借的就是这支笔,是蓝颜色的。”

    林义点点头,不再做声。只是沉默了许久才拿起这支圆珠笔返回了书店二楼。

    不带犹豫的,几笔几笔就沿着那行字画了一簇花。

    跟过来的米珈等他画的差不多了就问,“这是昙花吗?”

    林义嗯了一声,回答说是昙花。

    听到确切般的回答,米珈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一首诗:秋月优昙分外清,娇姿美态见分明。依依不舍留芳影,此别何年再续情。

    昙花啊,是人世间最美的寂寞。

    脑子里杂乱无章的想了一番七七八八,米珈又待看了眼昙花,又看了一眼画昙花的人。

    此时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见一见这位叫浅草的爱慕者。

    ...

    开车来到医院。还是同以往一样,三瓶不同颜色的点滴差不多了花了两个小时。

    中间坐着等待的间隙,林义才突然想起问她,“来羊城后,你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米珈说,“昨天借用你姐姐的电话打过,不用担心。”

    说到这,米珈还补充说,“借你的钱得等到日本...”

    见不得提钱,林义对钱的看法一直比较大方。一般朋友有难,只要金额不逆天,都会选择帮。

    前两次,要不是于海做事遮遮掩掩,借钱不愿说明缘由。再加上借钱借多了怕年纪轻轻、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于海使坏,不然林义也会选择一帮到底。

    顿时就挥挥手表示,“不要和我提钱的事,都是老同学老朋友了,我还能看到你饿死街头不是?”

    见林义不愿意多提,米珈面带笑容说了声“好”,也不再纠结。

    米珈是不纠结了,但话音刚落,有关于海的电话又来了。

    一看,竟然是邵市一中的座机,林义对这个号码有些熟悉,高中时期曾在于海老爸办公室里用过。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于海他父亲的。

    ps:今天星期六,上班比较闲,三月偷偷摸摸赶了一章。

    是不是有很努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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