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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回到学校。
心里装着好多事的林义,开始了一个人在学校晃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感觉中大的女生变得好看了,大三大四的会化妆了。
妆容技术从以前的猴子屁股的腮红进化成了脖子和脸一个颜色。
可能是林义遗传基因太过强大,也许是眼神有点太那个,有女生被他看一下就跑了,也有一些被看的走路骤然不正常了。
当然了,胆子大的还会对他绽放个笑脸,洋溢一下青春。林义觉得,但凡是这种女生,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
来到永芳堂前边的时候,林义又见到了当初望天吼叫的女老师。和一个男老师并肩走在一起。
这女老师可能对林义有印象,或者只是单纯的记得林义当初弄死了十多只蚂蚁,路过的时候竟然对他笑了。还笑的挺好看。
立在原地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林义也是莫名的欣慰,这女老师挣扎了两年多,终于走出来了。
鬼使神差的远远吊在两老师后头跟了一阵,直到在小礼堂跟前碰见一个人。
一个林义不知道咱面对的人,刘荟。
此时的刘荟和一男一女走在一起,有说有笑,正从路的那头迎面走来。
林义见状急忙侧个身,装着若无其事的往其它地方行去。
但,还是迟了。
“小气先生。”
一声清脆的叫声在安静的林荫小道响起,随即就是刘荟快步来到林义跟前,梨一个浅浅的小酒窝,眼睛欢快地望着他,抿笑抿笑。
见林义不跑了,刘荟回头对那一男一女说,“晚餐我找到饭票了,就不去你们家了,回头再来找你们。”
“好。”两人应了声好,走之前还用一种特别稀奇、特别不解的眼神打量了林义好几遍。
“你就不能假装看不见我么?”等到两人走远,逃不掉的林义有些认命了。
“小气先生!”刘荟甜甜一笑。
林义哩了个白眼,问,“你怎么在这?”
“来找你的。”
“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我是来参加同学婚礼的?”
“婚礼?你同学结婚挺早的啊。”
“不早了,小气先生。都25、26了,到结婚年龄了。”
得,问了一个蠢问题。
心想怎么忘记了这茬,潜意识里总把眼前这人当成了自己的同年人,可人家实打实的比自己大四岁半。
一个蠢的问,一个正经的回答过后,沉默了。
两人就那么的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好。
后来还是刘荟说,“我还没吃晚餐的,请我吧。”
“可以。”
“那,我能选餐馆吗?”
“没问题。”听到她这种疑问式的语气,林义没来由的心里一酸。
说完这话后,两人又沉默了,没有以往一见面的快活气息。
刘荟前面带路,在夕阳里,两个倒影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中大,离开了中大这片区域。
“这里怎么样?”走了大概三里左右,刘荟停在了一家街边小饭店,外边有点沧桑,有点陈旧,但里面生意还挺好。
“挺好。”林义记得这个饭店,两年前,看完电影后的两人就在这里吃过饭。
两人运气不错,饭店十来张桌子还剩了最里边的一张。
“你想吃点什么?”刘荟问。
“今天你是客,客随主便。”
刘荟灿烂一笑,也不看菜单,张口就对饭店老板娘说了四个菜,白切鸡、冬瓜盅、皮蛋黄瓜汤和白灼虾。
点完刘荟还特意问,“这个季节有黄瓜吗?”
老板娘说没有,要她换一个。
女人看向林义,意思要他选一个。
林义想了想说,“来个三鲜汤吧。”
等老板娘走了,林义就唏嘘道,“物是人非,两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记得当初那四个菜。”
“那是因为你请我吃饭的次数有限,所以容易记。”
小餐馆有一点好,菜上的比较快。才一会儿功夫,白切鸡就率先端上来了。
刘荟认认真真看了看这道菜,然后抬头请求说,“小气先生,你能帮我夹块菜吗?”
林义蹙眉,“你是想把两年前的事情重演一遍?”
刘荟收了所有表情,没说话,只是把她的碗推到了林义跟前。
观察了她会,犹豫了会,林义最后还是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顶好的鸡胸肉。
吃着吃着,安静里刘荟突然眼睛红红地问,“我们能谈一场黄昏恋吗?”
林义第一时间没做声,又给她夹了一块后,自己也细嚼慢咽了一块,然后岔开话题说,“你的新书卖的怎么样?”
但刘荟没接话,而是直直的望着他。
林义心一紧,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最后缓缓说,“小气女人,你知道我有女朋友的。”
“嗯,”女人轻轻嗯了一声,拧巴了一下眼皮,低头吃菜,心说“我知道,我一直就知道...”
不过就在这时,黑白电视里换了一首歌,这首歌声就像催命符似的,一下就让隐隐含泪的刘荟控制不住了。
这歌林义记得,92年的一首老歌,龚玥的: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沈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
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
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
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
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
祝你一路顺风
...
歌声低沉婉转,重复唱了两次。
等到最后的“祝你一路顺风”结尾时,刘荟那细细颤抖的眼眶里,最终还是掉下了一颗眼泪。
晶莹剔透的眼泪...
这棵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啪嗒一声砸在了黄桐色的桌面,嘣的一下四处飞溅,爆炸了刘荟所有的心思。
“对不起,小气先生...”瞳孔里倒映着这颗眼泪的崩碎,许久过后,刘荟抬起头道歉的说。
ps:说句实话吧,刘荟是三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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