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后,那祯回了包厢。
见他乱躺在下铺眼神晃晃的瞟,一副不着边际的样子也是把邻家逗笑了。
那祯坐下来,瞅着男人看了会就自顾自说:“她卧铺就在我们的隔壁的隔壁,哦,还要加一个隔壁。”
接着邻家又说,“马上到冷江了,我打算下车休息。”
听到这话,林义立即炸毛,“你是诚心跟我过不去,还是怎么的?新县下车,有步步高的车子接送,一个多小时就到家,你还要到冷江休息?”
那祯漫不经心说,“还要一个多小时啊。姐饿了,姐还晕车。”
想了想,女人偏头眨个眼,“姐也想了,刚才厕所里把我胃口叼起来了,没过瘾。”
就在这时候,卧铺车厢的女列车员穿身制服,拿个青色小喇叭挨床挨床开始通知了:“马上进站了啊,到了冷江啊,要下车的赶紧准备,记得带好自己行李,有小孩的要看好自己孩子啊...”
有人探头问:“下一站就是新县吗?”
列车员看了看这位可能是外地来的乘客,回答说:“对,下一站就是新县,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
那人又问:“还要多久到?”
列车员说:“要是不晚点,半个小时。”
这样讲解完,列车员又重复开始喊起了小喇叭。
那祯也是起身拿起了东西。
林义蹙眉,不满道:“你还真要下车啊?”
那祯看了眼外面逐渐下雨的天色,提着两人的背包就走。
边走边说:“马上就要天黑了,我的小义要是疼我,就跟姐下车。”
眼看着邻家出了小包间,头疼的林义也是烦躁,在床上赖了赖,最后还是跟了去。
没有意外,在列车开门点,那祯果然是和林希在一起。
只是旁边还多了一男一女。女的应该有30来岁,男的应该是她弟弟,不要问原因,因为有点像,长相都是那么平凡。
那么憨憨,那么讨人嫌。
嗯,应该给他们随意安个外号,正儿八经的名字肯定不会给安排的,毕竟起名字是很累的。而且就一路人,这么好的书不应该有他们的名字,你们也没必要知道他们名字。
那就叫甲乙丙丁?还是叫猪狗不如?
猪狗不如挺合心的,只是自己也是大人物了,要是不小心顺口了,就...
不想长久用的名字,那还是叫甲乙丙丁吧,那女的甲乙,男的丙丁。
根据老男人的直觉和经验,这甲乙丙丁应该是在打自家便宜姐姐的主意,那个殷勤劲...
几人正在聊天,见到林义过来后又自动停止了,四双眼睛就那样bulingbuling看着他。
林希向前迈了小半步欲言又止,又想打招呼,但嘴皮子张了张没称呼出来,最后还是转身对甲乙丙丁说:“这是我亲弟。”
甲乙眼睛一亮,快速热情打着招呼。
旁边的丙丁也是跟着打招呼,一说话就显示出他是个平厚之人,倒是和那蠢蠢的相貌满配的。
林义只是平平地点了点头,都懒得太过热情,我现在有钱,我现在有地位,关键是我还有怨气。
情商不情商的先一边去,便宜姐姐面子不面子的跟我又何干?
两人还没那么亲。
这样想着,林义走过去就对着让他郁闷的那祯同志亲了起来。
心道你不是没过瘾么,要和我对干、冷江下车么,那我豁出脸皮满足你。
呃...
甲乙丙丁这样目瞪口呆看着。
呃...
林希愕然过后,竟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观赏地十足有味。
那祯也是怔了怔,没想到他的小义胆子这么大。
不过到底是那祯,我行我素也不躲避,由着几秒后才笑眯眯对几人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林义,“......”
一时间,老男人不知道是自己占了便宜,还是邻家得了好处。
意想不到的是,林义这样一和稀泥,几人的氛围反而变得没那么紧张。
这是他没想到的,纯粹误打误撞。
火车慢慢悠悠进站,列车门也是在“嚓”地气阀声中开了。
几人鱼贯下车。
丙丁很热情,跑前跑后张罗着叫车,张罗着找住宿酒店,张罗着好吃的饭店。
那祯一点儿不把自己当陌生人,和林希、以及甲乙一直在不停聊着。
林义全程都不怎么说话,反而更多的是在暗中观察这位丙丁。
冷江的辣子鸡不错,牛肉魔芋也还可以,没想到的是豆腐渣这样的东西第一次吃出了美味感觉。
吃饱喝足,林义以困了为由婉拒了逛街游玩的邀请,直接回了酒店。
晚上九点过,当老男人无聊的翻看着有线电视时,邻家回来了。
林义只是用余光瞟一眼那女人,就继续找电视看,虽然这几十个破电视台被他轮着翻烂了,但手握遥控还是乐此不疲。
那祯细细洗完澡,又洗了个头发,接着往他跟前一坐,把吹风机递过去就说:“帮姐吹。”
林义本不想惯着,但被吻一口后,又妥协了。
不情不愿拿过吹飞机就说,“明早我们就回去。”
那祯笑着说好,她知道第一次见面得注意过犹不及的道理,还是要照顾自己男人情绪。
两人默契地看着电视,吹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头发也差不多快干了。
这时那祯就问,“你就不好奇那个男的?”
林义,“你是说丙丁?”
那祯愣是没懂,老男人只得解释一下。
那祯笑开了,也是跟着他的说法称呼:“甲乙叫你大舅妈为亲姑姑,同时和林希是税务局的同事。
丙丁在娄市教育局上班,你大舅妈想要做媒。”
林义没好气道,“就这也配?”
那祯笑眯眯看了看他,慵懒地打趣:“我的小义这是护犊子呢,不过你放心,林希大概率不会同意,只是现在碍于情面没法一口回绝。”
接着邻家用手摸了摸头发,感觉可以了,于是把吹风机放到一边,转身躺他怀里又说:“我今天问了你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林义静了静,停住了在她领口作怪的手,不说话,等待下文。
那祯说:“小义,你知道你爸妈是怎么到一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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