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尔隆就不提了,守护者身躯都没了,现在只能用机械代替。
芙蕾雅就是个女野人,花花草草长在身上,披着破烂无比的袍子,看起来像是个拾荒人员。
霍迪尔满脸冰霜,脑袋大脖子粗,白胡子白头发,还提着狼牙棒,这明显就是个老汉的造型。
只有托里姆相对来说比较有气势,可他此时满脸气愤,一直在喷口水的样子也很减分。
“一群失败者,我找到了更加纯粹的力量,而你们?......只是一群找不到父母的可怜虫!”洛肯虽然没有承认托里姆妻子的事,可他不等守护者询问,直接就道破了自己改换门庭的事。
“洛肯,你堕落得太严重了。”芙蕾雅面无表情地说道。
“堕落?真可笑,你们从没有见过真正的力量,那份力量就在你们面前,而你们那迟钝的脑袋都不知道该如何去体会其中的玄妙,你们无法想象那种纯粹到极点的宏伟!泰坦错了,守护者也是错的,你们认为我堕落?那是因为你们根本就没见过伟大!”
洛肯的声音陡然拔高:“在你们沉迷于各自喜好的时候,在你们为眼前的成绩沾沾自喜的时候,只有我看清了前路!我见证过帝国的兴亡衰落,物种的诞生与灭亡,在数不尽的时光与世界当中,只有虚空的力量能够永恒!”
托里姆紧握战锤:“你疯了!”
他身体上缭绕着能量庞大的闪电,这位守护者也不等其余的同伴开口,一锤子砸向洛肯。
洛肯掌心迸发出一道道奥术法球,对于托里姆这个老朋友,他既没有过于忌惮,也没有轻敌,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智慧才是区分自己和其余守护者的标志。
“你们还要观看到什么时候?都出来!”他大吼一声,四周伪装消失,数个巨大的虚空生物蹒跚着走了出来。
为首的一个家伙体型尤为壮硕,他全身都覆盖着坚实的甲壳,两只手臂上长着巨大的螯,后背则像龙虾一样,长着三对颇为畸形的颚足,庞大的身躯上遍布尖刺,狭长的头颅弯在身前,下巴位置还有长短不一的数根触须。
浑浊的目光把四位守护者和凡妮莎扫视了一遍。
无面者!虽然和凡妮莎在提尔之墓消灭的无面者外形上有点区别,但那股子被虚空能量腐蚀而畸形化的外貌,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维扎克斯将军!杀了他们,一个不留!”洛肯大吼一声。
像是巨大龙虾一样的无面者将军缓步上前,随着他的临近,肉眼可见的腐蚀开始作用在周围的建筑上。
华丽的墙壁被侵蚀成了烂泥,地面也布满粘稠的污秽,原本盘踞在闪电大厅内平和而又静谧的气息变得疯狂起来,仿佛空中流动的不是空气,而是某种发霉的物质。
吓人!凡妮莎真是被吓了一跳,和迪门修斯那个化身不同,和安其拉之战隔着几十里地观看也不同,这是她第一次正经八百地接触一个活着的虚空生物。
这个无面者身上那种纯粹的虚无,那种精纯到极致,似乎能把一切物质都吞没的黑暗让她大开眼界。
没说的,这么强的敌人她肯定不会过去打,打的赢打不赢另说,这东西对精神上的污染实在太大。
即使自身已经达到大德鲁伊,达到凡人顶点,还有泰坦之力辅助,她也不想和这种敌人硬怼。
几个守护者经常把她凡人凡人的叫,当然也有好处,那就是根本没拿她当盘菜,压根就没把她算作战斗人员。
米米尔隆驾驶着自己的战斗平台,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和一阵黑烟,迎上了无面者维扎克斯将军。
他的应对很聪明,不和你打近战,用导弹与激光洗地。
你的腐蚀能力再强,也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把飞行的导弹给腐蚀掉吧?
芙蕾雅观看稍许,随后发现米米尔隆不敌无面者将军,她也取出一根藤条法杖,施法协助。
数个身形庞大的火焰巨人,伊格尼斯和沃尔坎率领大群钢铁矮人闯入闪电大厅,他们手持铁棍,疯狂攻击霍迪尔手下的冰霜巨人。
咦?火焰巨人?此物似乎和我有缘!
凡妮莎准备上去迎战火焰巨人,可斜刺里数发暗影箭拦住了她的道路。
霍迪尔怒吼着和两个为首的火焰巨人站在一起,凡妮莎则看向侧面。
一群穿着黑色衣袍的人形生物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们的身份极为庞杂,有人类,有兽人,有牛头人,凡妮莎竟然还看到了两个对她怒目而视的被遗忘者。
“暮光信徒?”她打量着这群敌人。
对方进奥杜尔的时间看起来比她还要早,有几个信徒的身体已经开始畸形化了,这可不是短短几天时间就能造成的。
“呵呵,米奈希尔殿下,真没想到能在这么遥远的地方见到老熟人、老朋友。”面容儒雅的中年牧师从人群中走出来,他身上的法袍、法冠依然华丽,只是此时被一层淡淡的黑雾笼罩,显得有点不太协调。
凡妮莎抬眼望去,双方见过几次,只是不算熟悉:“法席恩主教,你不在你的圣光大教堂协助本尼迪塔斯大主教,万里迢迢地来诺森德做什么?”
她的话语里设置了好几个陷阱,如果对方直接揭示大主教的真实身份,后续的事情就好办了。
可惜不知道是大主教隐藏得比较深,这个法席恩主教不清楚,还是对方识破了凡妮莎的用意。
法席恩主教避而不谈大主教的事,他阴恻恻地笑道:“殿下的行为阻碍了世界归于虚无的进程,原本以为我们会成为朋友,可惜了,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他的手掌间突然冒起一团黑色的气旋,无数根触手在内部翻涌,两个呼吸的时间里,气旋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只百米长的黑色巨手突然抓向凡妮莎。
凡妮莎看不透这东西的虚实,闪身跳向侧面,随后发现黑色巨手如影随形,不但紧紧咬着她的影子,还通过某种低语在蛊惑她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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