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像捐给道尔顿学校那样,我往哥伦比亚大学捐赠一千万美元,让他们继续录取你怎么样?”叶冬青问她。
劳拉既惊喜又激动,大眼睛亮晶晶的,说道“真的!?”
“做梦呢吧,为什么要花这一千万美元,难道你觉得一张学历证书值这么多钱么。”
毫不犹豫,瞬间在心里作出判断,劳拉叹气道“不值,可能许多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生,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吧。”
“没有可能,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学生都赚不到,除非未来哪天美元不值钱了,不过如果你真想去大学,到时候我会帮你想想办法,最近没空处理这些,反正距离录取季还早。”
其他的不谈,光是那层亲密关系,就足以让叶冬青选择帮助她一把,想要让那些学校忽视这份犯罪记录也简单,花钱找点关系,通过网络、媒体将她的形象稍微塑造改变下就行了,比如弄成失足学生改过自新的典范,相信那些大学乐于蹭蹭这种热度,表明自身开放包容的立场。
劳拉没叶冬青聪明,表情将信将疑,语气怀疑“你行吗?”
“嗯?再敢质疑我,你就自己去处理吧,说不定某所社区大学会同意录取你,快点讨好我……”
第二天早晨。
小爱德华如约派来了一支谈判队伍,叶冬青也匆忙请来精通商业条款的律师帮忙协助,就具体合作事项进行沟通。
看样子对方还是决定投资叶冬青了,要不然总不会无聊到派人过来消遣他,双方各自提出些要求,问题主要集中在财务监管、利益分配、风险控制等方面,必须要先处理好才行,尽量避免在未来出现纠纷。
需要讨论的合作细节很多,昨晚卡耐克已经按照自己小老板的意思,拟定好一份细则,叶冬青觉得可以没用,还要让小爱德华那边接受才行。
谈判从早晨九点,一直持续到中午时分,叶冬青亲自上阵,谈到口干舌燥,陆续喝掉三杯浓咖啡,局势渐渐往他希望见到的方向倾斜。
午餐期间有人跟小爱德华汇报完情况,下午收尾拟订起草一份协议,为了留给双方律师审核各项条款的时间,正式签约被挪到了第二天。
按照合约上的规定,等到双方签订完协议之后五天内,整整六千万美元钱款将被打进一家新公司,话语权被交到叶冬青手上,小爱德华只有知情权,如何投资都要听叶冬青的安排。
和小爱德华相比,叶冬青的眼光无疑更加长远。
所以比起眼前的“蝇头小利”,叶冬青更希望在初期做出让步,后期则寸步不让,例如其中一条规定,三年内税后利润达不到一亿两千万美元,则全部本金以及利润归小爱德华所有,超过后则按照四六分配,小爱德华拿六成。
在那之后,等到税后利润突破两亿美元,叶冬青就有权利拿到总收益中的一半,而税后收益突破五亿美元后,他能得到其中的六成,至于十亿美元以上的税后利润,七成都属于他。
最高也只是七成分红,其实无论是小爱德华,还是他雇佣的这帮小团队成员们,都不觉得五亿美元之后的条款有什么意义,因为他们不认为叶冬青能赚到那么多钱,也不认为自己会一直投资下去。
按照小爱德华的想法,等到两三年后看看收益,如果觉得还不错就能撤走了,业绩不行更要撤资,完全没必要跟叶冬青慢慢耗下去,所以答应得挺爽快。
不是每个人都跟叶冬青一样,把目光投到十多年后,接着再来看待现在的问题,进而决定应当怎样布局投资。双方都在利用彼此,各有各的想法,相同点在于都想为自己谋求最大化的利益,也同样不认为这桩合作会持续太久
卡耐克先生全程都在,等到那帮人走后,叶冬青和他谈了谈这笔资金的利用问题,初期还是会集中在原油期货市场上,眼前就它最有可能赚到一大笔快钱。
“到目前为止,我们手里的多单已经赚到一千三百多万美元,老板你确定接下来还有上升空间吗?
原油期货价格已经到达上次我们抛售后的高位点了,最近看空石油的声音不少,那么大一笔钱,如果损失了我们会很惨,也许近期的收益就都被损失抵消掉,投资多单也行,但我不建议将全部资金押进去,而且必须做好随时止损的准备,我知道你从不喜欢考虑失败,但投资可不就是有赢有输,这些话我必须提前告诉你!”
卡耐克听见叶冬青又说要全押,当场激动起来,很担心原油价格在近期回落,比起去年九月份时候,油价已经上涨了百分之二十左右,而所谓的战争仍然停留在少数人的口头上,丝毫没有真正付出实际的苗头。
时间进入二十一世纪,叶冬青那种美国全面攻打一个国家的预测,在他看来几乎不可能实现,原因在于牵连太大,代价又十分高昂,一旦在接下来继续维持现状,油价将很快回落下去。
目前支撑石油期货上涨的唯一利好消息,就是华府方面想要改变现状,谋求万里之外的地缘利益。
现在压仓看多,无异于是站在刀尖上跳舞,风险过大,今天早晨时候卡耐克甚至建议他先抛掉部分期货合同,落袋为安。
叶冬青这位公司大管家什么都好,就是格局不大,眼光太过于狭隘,多半是因为没见过大世面的缘故,遇到这种大额投资总有种畏首畏尾的拘束感。
同意考虑,但绝不会在短期内真的抛售,既然要赌就要赌到最后,距离他的心理价位还有三美元出头的上涨空间呢,这时面带微笑摇头“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再相信我一次吧,只要这回赚到,我们就真的赚大了,到时候绝对给你一份丰厚的年终奖金,记得帮我把公司管好就行,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没空打理那些普通的生意。”
和原油期货这种生意相比,认股权证在叶冬青眼中都变得不再刺激,主要是因为投资之前就能估算到结果,而原油价格波动情况他不能确定,更像是在进行一场豪赌,会让人上瘾的那种。
以前感受不到,真正接触过这行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华尔街精英们喜欢想方设法找刺激,又或是通过某些手段来麻痹自己,每个决定背后都涉及着无数金钱,那会让人变得疯狂起来。
“淡水基金这边不用你担心,目前它的情况非常好。”卡耐克说道,他本想再多劝劝,然而知道这位小老板不是喜欢听意见的那种人,索性也就将接下来想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脸上写满担忧。
遇到一位有主见的老板固然是好事,在华尔街贪心往往也是好品质,不过凡事都有个度,他觉得叶冬青太自大了些,担心以前能成功,未来不一定也能成功。
辛苦积累那么久,短期内就连本带息全部亏损掉的例子,在华尔街不断上演着,运气总有用完了的那一天。
幸好,叶冬青并不全是在靠运气
劳拉正式开始服刑了。
叶冬青在酒店见到她时候,这位少女还把电子脚镣露出来让他看,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劳拉所有活动会被记录下来。
束缚感谈不上,这么好的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为此叶冬青还跟那家律所达成了长期合作关系,正式雇用他们来帮自己和几家公司处理法务方面的各类问题,花费少不到哪去,服务质量绝对没话说。
全美第二大律所,光是这个头衔就足以吓跑一大批实力不够的对手,美国法制比较健全,平时做生意少不了要跟律师打交道,导致人们往往一边唾弃黑心的律师们,一边又不得不花钱找上门请他们帮忙。
“我给你带了份披萨,三明治什么的也带了几份,酒店房间里有小冰箱对吧?饿了之后可以让服务员帮你加热,或者直接就点客房服务,如果实在无聊,我让女孩过来陪你说话。”
“格蕾丝还在学习对吧,家教老师过去教她了?”
刚被限制在普川大厦周边,意味着劳拉已经不能再随意回到位于华尔街的公寓,距离远远超过三公里,之后蛮长一段时间都要在这附近度过,想到这些她会感到不耐烦。
“嗯,还有两个多月学校开学,到时候她将进入学校念书,总不能什么知识都不会,无论是历史还是词汇量、算数之类,都不如正常念书的同龄孩子们。
幸好格蕾丝比较聪明,相信在开学前应该能缩短部分差距,实在不行就先去低年级待一段时间,反正她这种年纪的华人姑娘让人分辨不出真实年龄。”
叶冬青把披萨盒摆在窗边茶几上,剩下的食物放进冰箱里,二十多层的高度,还能清楚听见第五大道上往来路过的车流声,玻璃外墙比较厚,噪音处于可接受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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