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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弃文习武!(求鲜花!)
    罗慎斋生成的古怪脾气,生平第一厌恶的,就是贪官污吏。

    岳州府知府的不法行为,罗慎斋久已知道了个详尽,怕自己没能力参奏他!

    听了向会贤兄弟的举动,口里不便说称赞恭维的话,心里实是痛快到了极处!

    莫说向闵贤还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义不容辞的,应设法去救二小刺客出狱。

    便是绝不相关的人,只要是像这么小小的年纪,能有这大的魄力,干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罗慎斋但有一分力量可尽,也决不忍袖手旁观!

    当下也不对向闵贤说什么,只叫向闵贤放心,包管那知府,不仅不敢伤损你两个兄弟的一毫一发,并且连小考的场期,都不至于耽误!

    罗慎斋说这话,有什么把握,能如此负责任呢?

    原来:这一任的学差,也是罗慎斋的门生。

    罗慎斋等学差一到,就写了一封详细的信,叫人送去。

    学差接了老师的信,心里也恨那知府不过。

    官场中的习惯,科甲出身的官,最是瞧捐班出身的官不起!

    哪怕捐班出身的名位,在科甲出身的以上,捐班官每每受科甲出身的奚落,若是捐班官名位低微的,更是没有讨好的希望!

    那学差读过罗慎斋的信,也懒得和知府说什么,直到入场唱名的时候,唱到向曾贤,没人答应。

    学差忽教唱的停住,问:怎麽向曾贤不到?知府见问,连忙出席陈说事故。

    学差故意沉吟了一会道:“考试是国家大典,且放向曾贤兄弟出来,考试过了,再治他们的罪不迟!”

    学差说了,随呼向曾贤兄弟的领保,问两兄弟的年龄。

    领保照实说了。

    学差哈哈笑道:“黄口小儿,哪里就知道作刺客!快放他们出来,到这里当面考试,若文理不清,更得重办!”

    知府不敢违抗,得将向曾贤,向乐山,都提到学差跟前来。

    学差见二人,都生得清隽可爱,但是心里有些不相信,这一点儿大的小孩子,就通了文墨。

    从来考幼童,都是提堂号考试,为的是怕人抢替。

    这回学差更是注意,把向曾贤兄弟,坐在自己公案旁边,另外出题考试。

    没想到向曾贤兄弟,都是提笔就写,和誊录旧文一般。

    向乐山交头卷,向曾贤接交第二卷。

    学差已是吃了一惊!

    最后看二人的卷子,写作俱佳,向乐山更是才气纵横,字也是秀骨天成。

    不禁击节叹赏!

    暗想:怪不得没取得前十名,心里不服,气得打起知府来了。

    二人交卷了好一会,才有第三人交卷上来。

    照例交了卷,就可出场。

    学差却将二人留在里面。

    等大家出了场,学差打发人,将向闵贤请来,备办了一桌酒席,邀了挨打的知府,教向曾贤,向乐山兄弟,对知府叩头赔礼。

    学差笑向知府道:“从此他两兄弟,是贵府的门生了!本院替他们讲情,既往的事,望贵府大度包容了吧!他两兄弟,前途远大,将来受贵府栽培的日子,固是很长,而报答贵府的日子,也很有在后面。”

    向闵贤也连忙对知府叩头。

    知府知道向闵贤是个花衣进士,又是罗慎斋的得意门生,更和这任学差同年,早已料到这回的侮辱,没有雪忿的希望。

    学差既肯这般说情,向闵贤又叩头陪了礼,也算是给面子的了。

    若不见风转舵,恐怕连这样的便宜,都讨不了。

    当下连忙答了向闵贤的礼,又谢了学差,反高高兴兴的,在酒席上对向曾贤兄弟,问长问短,一桩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就是这么杯酒合欢,谈笑了事!

    向曾贤,向乐山都是这回入了学。

    只是向乐山入学之后,心中十分忿恨自己的两手太没有气力,以致两砖头,不曾将知府打死,因此想练习武艺。

    平江人本来尚武,不知道拳棍的人家很少,越是大家庭,墙壁上悬挂的木棍越多。

    向家因是世代读书,不重武艺,所以向闵贤兄弟,皆不曾练习。

    现在向乐山既是想练习拳棍,向闵贤便聘请了一个有名的拳教师,来家教两个兄弟。

    但向曾贤的体质,比向乐山生得孱弱,性情又不与武艺相近,练了几日,身体上受不了这痛苦,就不肯练了!

    向乐山却是朝夕不辍的,越练越觉有趣味!

    如此苦练了一年,真是生成的美质,每和教师打起对子来,教师略不留神,就被向乐山掀翻在地,再练习了半年,教师简直打不过乐山,自愿辞馆不数了。

    向闵贤托人四处访求名师,陆续请来好几个,没一个打进场不跌的。

    于是向乐山,就没有请得好师傅,得独自在家研练。

    这时他的年纪,已有十三岁了,辫发也有了尺多长,他忽然想到这辫发,垂在背后,将来结长了,和有本领的人,动起手来,很不方便。

    并且有时跑起来,辫尾若是挂在什么东西上面,更是讨厌!

    拳术里而,有一种名叫顺手牵羊的手法,就是利用人家的辫子,顺手牵住,往怀中一带,被牵的,十九牵得头昏眼花!

    他原打算把辫子割了,又因有“爱之父母,不可毁伤”之戒,不敢割下来。

    想来想去,就想出一个练辫子的方法来。

    他悬一根粗麻绳在屋梁上,辫尾就结在麻绳上,硬脖子,将身体向前后左右,一下一下的倒过去。

    初练的时候,麻绳悬的高,便倒的不重,后来麻绳越放越长,身体便越倒越重,是这般不顾性命的,蛮练了两年,哪怕合抱的树,只须把辫尾在树上一绾,同乐山一点头。

    那树即连根拔了出来,辫尾结一大绺丝线,有时和人动手,向乐山将丝线握在手中,朝敌人颈上掼去,一绕就将头一偏,敌人身不由己的,一个跟头栽过了这边。

    向乐山自从这本领练成后,更没人敢和他较量!

    他因为遇不对手,在家闷气不过!

    心想平江的地方太小,当然有本领的人不多,自己何不去外州府县,游行一番?必然有本领高似我的人物!

    计算已定,即对向闵贤说明了出外寻师访友的意思,向闵贤自免不了有一番叮咛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