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一边听着的导演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姑娘还真是不客气啊,说话是真不给人留面子啊,现在还没开拍呢,就这样,那等正式开拍了,这俩人分到一起去,那导演的眼睛突然就亮了,他怎么没想到呢,这么不加掩饰的冲突,绝对能给他的节目带来爆点啊。
吸引眼球什么的,他最会做了,更何况,这姑娘本身就是一黑点啊。
这期节目妥妥的了。
导演似乎想到了自己未来可期,他特别兴奋的转回身,直接叫来副导演,在他耳边耳语着,却根本就没看见,场中心的涂戈正似有若无的瞟了他一眼,那眼里尽是讽刺之意。
他似乎只是想到了爆点,却根本就没想到,本身被算计的人,后果会怎么样,更何况,你想暗箱操作,不问问老娘乐不乐意呢?!
程思东还在呼哧带喘,瞪着一双三白眼恶狠狠的盯着涂戈,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冲上去,什么好男不跟女斗,那都是说别人的,他才不管呢。
只可惜,他才刚有想法,就被善于钻研人心的党知白给拽住了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和事佬“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小的等吃就行了,我在家都干习惯了,我去做菜,左士瑾,走跟我打下手去。”
这一场看不见硝烟打的战争,就在程思东以为涂戈胆怯中退却了。
安禾原本和党知白就熟悉一些,她拽着涂戈就去帮忙去了。
党知白连忙将她们往外推“不用,不用,我来就行,我是老大,应该的。”
“什么应该不应该,谁也没有理由,白等吃饭,安安也会做菜,她帮你,我说了,我会劈柴,我去劈柴,就这么说定了。”
涂戈不容置疑的将安禾往厨房一推,自己利索的走到院子旁边的柴火堆旁,顺手将卡在地上的长柄斧头捡了起来。
安禾在进厨房之前还是顺口嘱咐了一句“小心点,别把自己劈了。”
涂戈笑了笑,回怼了一句“洗你的菜去吧。”
安禾不置可否的一耸肩,缩进厨房洗菜去了。
这厨房还是以前老式的大黑锅,每次吃饭之前都需要点火劈柴,之前来的那两期艺人可是坑苦了,没有一个会烧火的。
烧火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应该算基本常识了,他们竟然都不会。
只能说,现在家家日子过得太好了,有电器,还有天然气,根本就不需要点火,尤其是现在的小孩子,那就更不要说了,没几个会引柴烧火的。
周围的几个人看着涂戈丝毫不留情面的就把程思东给怼了,他们十分诧异,这人还真是表里如一啊,根本就没有别人的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管是在镜头前,还是镜头后,这种人都是值得深交的。
最主要的是,你看这姑娘砍柴的架势,真怀疑刚才如果程思东和涂戈打起来,程思东会用多长时间躺倒在地。
农韵目瞪口呆的看着涂戈举着斧头,用脚丫子把结成一段一段的木头立起来,然后,斧头随手一挥,正正好好分毫不差的劈成了两半。
她都不用瞄准,将劈开一半的柴火再用脚立起来,随手再是一砍,两分之一,再次完整的躺在了地上。
原本还想帮忙的左士瑾在旁边看的一脸震惊,他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忙殷勤的走到涂戈身边,小心的弯下腰,将她劈好的柴火收拢抱起来,麻溜的走到厨房帮着烧火去了。
农韵也是看了半天,猛的回过神,她小跑着进了厨房,也跟着帮忙打下手去了。
剩下的那三个人见没什么活能让自己忙,他们也是不约而同的在院子里找活干,时不时地还给那些忙着做菜的人端水,择菜,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一时间,院子里只有涂戈悠闲自得劈柴的声音,始终站在一旁不吭声的程思东仿佛才回过神一般,浑身僵硬,同手同脚的走到一边的椅子上,连看都不敢看涂戈了。
自己到底是脑瓜子让谁踢了?
这么一个武力值超群的人,自己还敢虎口拔毛?!
真是不要命了。
太吓人了。
程思东好想抱住自己,给个安慰,她现在就感觉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若有若无的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如坐针毡。
还好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就在党知白的招呼声中,吃饭了。
他连忙落荒而逃的进了屋,帮着摆碗筷。
如果自己真的不干点活,他可能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脸好意思吃白饭。
好在吃饭的时候都挺老实,饭吃的也很是尽兴,等到这碗饭吃完天都黑了。
收拾完碗筷,洗好刷好,大家也就各自睡觉去了。
毕竟明天早上就要开始正式开拍了,如果不保证一个充足的睡眠,不一定明天节目组怎么整他们呢。
三个姑娘一个房间,轮番收拾完,洗脸睡觉。
睡觉前还聊了一会儿天,联络一下感情,一直聊到晚上十点了,涂戈扛不住的直打哈气,有些话痨体质的农韵才噤声闭上嘴巴。
第一天在外面睡觉,涂戈还睡得挺踏实,就是这睡相实在是不雅,翻来覆去的,一会儿还登个被,搞得睡觉一直很轻的安禾这一宿都没睡踏实。
好不容易在天刚刚亮的时候闭上眼睛,外面的大喇叭突然放起了劲爆的舞曲,那嗨皮的程度,差点没把她送走,心脏登登直跳啊。
涂戈也是一瞬间就从被窝里翻了出来,站在床上,一双还没睡醒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墙角的摄像头。
要不是守在摄像机前的工作人员离得远,他都有种这姑娘要从视频里跳出来暴揍他的错觉。
那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啊。
这起床气是有多重啊!!!
涂戈早上洗脸的时候,气压都是极低极低的,吓的农韵一声不吭,都不敢和她抢厕所,先让她上厕所洗脸穿衣服,自己就坐在床上艰难的等待着。
还好这种低气压并没持续多久,吃了早饭,涂戈脸上的表情就已经缓和了不少,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可看着脸色已经没有早上那么吓人了。
一直在一边观察涂戈的农韵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然后悄悄拍了拍胸脯,给导演组十分好心的建议道“你们明天换点轻柔的音乐吧,我这心脏有点受不了。”
导演道“怎么了?你害怕?!”
农韵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可不嘛,害怕,我害怕你们明天再这么叫我们起床,到时候小命可能都要保不住了!!!”
导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