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涂戈征求了安禾和农韵的建议,反正现在时间尚早,他们就溜溜达达的从镇子往回走吧,还能沿途看看风景,顺便再给安禾讲解一些体术的要点。
之前接到剧本的时候涂戈忘记了这一茬事,后来想起来就已经教给她,只是安禾有的地方练不好,动作也不到位,可涂戈实在是太忙了,因为是半路出家的新人,根本没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有时候实在琢磨不明白的时候她还会找电视看,揣摩人物。
她们俩明明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却经常几天不见面都是常事。
现在好不容易都放松下来了,呼吸一下民间的新鲜空气,再请教请教自己练不明白的地方,农韵在一旁也是时不时的搭一句话,三个人,加上摄影师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回到了小屋子。
而且她们三个还是第一个回来的。
导演惊讶了,这三个人挣到钱了?!
农韵将她们得来的钱财在导演面前一晃,导演眼睛都直了,这是怎么挣得?还就一上午的时间。
三个摄影师将导演拉到了一旁,窃窃私语一阵,导演的眼神就变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涂戈,就跟看见鬼一样,这是什么人间绝色啊,怎么感觉她就是全才呢》
不管自己出什么样的难题似乎都难不倒他啊。
这一回导演发愁了,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根本就不上钩,咋整,这么一来还有爆点了吗?
她这节目怎么感觉未来堪忧呢?!
正捉摸着,剩下的那六个人陆陆续续的也回来了,只不过他们几个也没找到什么好工作,就一上午的时间,能挣多少钱?!
党知白程思东和左士瑾那一队就挣了八十多块钱,这还是靠着党知白的知名度,在饭店后厨刷了一波,给人洗碗得来的,中途程思东还把老板的盘子给摔了,要不是看在录节目的份上,就这钱,老板估计都不舍得掏。
而田祖清丛金伟还有娄克顺那就更不用提了,也不知道娄克顺是不是真的命不好,他们实在是不知道去哪挣钱,只好找了一个站点,给人家扛货,娄克顺扛了半天还把自己的腰给扭了,钱是得着了,这腰一时间也弯不下去了,他们三个人挣了一百多块,却给娄克顺上医院挂了个号,让医生给捏捏,又开了药,那一百块钱根本就没够,还跟摄影师借了点钱,他们才打车回来的。
导演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他只能是仰天长叹,这特么也忒倒霉了。
往下还怎么拍?!
还能拍吗?!
娄克顺也挺不好意思的,自己拍个节目还能把自己腰扭了,以前演电视剧的时候演不到好剧他也就不说啥了,可演到了好剧,不是题材过不了,就是参演的演员出问题了,自己才参加过多少个电视剧啊。
唉!
可能自己这八字真的不好?!
那哪天他是不是真应该去庙里拜拜,求个护身符啥的。
“你这”
涂戈在一边看得真切,本来想说点什么,只是想到自己就算说出来,他估计也不可能相信,那还不如不费口舌了,浪费。
涂戈只说了两个字,就闭了嘴,周围的人也没在意,只有离她最近的安禾听见了她说话。
安禾偏着脑袋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珠子亮晶晶的不知道看什么,她心下就明白了。
娄克顺扭了腰,接下来的行程就没办法参与了,他给经纪人打了电话,经纪人是坐了最快的一班飞机过来的,到了晚上才到地方,一刻没敢停留,他们坐车就离开了。
缺了一个人,节目组又找了一个人来补空缺,据听说来的是一个小鲜肉,也是最近才刚刚出道的偶像明星,只是人还没到,到了晚上凌晨的时候,气温骤降。
他们这节目本来就是在偏远的北方找的取景地,原本风雪都停了的,可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等到剧组的人起床打算叫嘉宾开始拍摄,一推门,发现门滞住了,再使劲一推,门下边竟然顶出来大片的雪花。
导演下意识的抬起头,天空中到现在还在飘着雪花,地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他的内心是懵逼的,谁能告诉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就突然下雪了?!
下雪的话,这节目还拍不拍了?!
不,不是不拍了,是需要换剧本,必须现在就得换。
导演火急火燎的转身就去找编剧去了,嘴里还一边嘟哝着,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之前让嘉宾自己挣钱的点子挺好,他们都想好了,第一天挣钱比赛,第二天就是换物资,第三天则是团队合作一起做吃的,可这第一天就十分不顺利,只有上午拍到了一点玩意,下午没拍成,娄克顺腰扭了,实在没办法动弹,这下午也就没拍成功。
本来还以为今天能找补回来,可没想到又下雪了。
这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导演无奈的晃了晃脑袋,可能自己真的不适合拍这种户外综艺节目吧,等这次的项目完结后,他还是干回他的老本行吧。
安禾她们睡到了早上六点多就睡不着了,以为已经日上三竿了,外面天大亮的很,还纳闷怎么没有人找她们起床呢?!
洗漱完毕一推门,涂戈整个人都惊呆了,下雪了啊,这是雪啊!
想她从小到大,家乡一直都只有春夏秋三个季节,她还真没怎么见过雪。
之前在安禾家住,也只是见到了轻飘飘的雪花,落地就化了,像这么大的雪她可真是头回见的。
安禾倒没像涂戈那么兴奋,她老家本来就是北方的,见到雪也不过是见怪不怪,只是觉得这雪下得好大啊,都没膝盖了。
她不惊喜,可涂戈惊喜啊,她穿上大衣,拽着农韵和安禾就出门了,在雪地里又是打滚又是笑的,还时不时裹一个大雪球,也不瞄准,直接照安禾脑瓜门上就呼,呼的安禾也恼了,一头黑发都被染白了,她不管不顾的就冲了上去,将涂戈按在雪地里就开始摩擦。
俩人在雪堆里滚作一团,屋里的男同胞们也被感染了。
本来觉得自己岁数大了,这打雪仗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可涂戈的笑声实在是太诱人了,本就十分年轻的程思东忍不住装模作样的推门出去,门刚一开,一个雪球照脸就砸上来了。
那雪球裹的不实,砸在脸上也不疼,直接就散花了,可它落脖子里凉啊。
程思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就掉下来了,他眯着眼睛左右看看是谁打他的,这么一看不要紧,他直接就认怂了,涂戈砸安禾的雪球不小心砸到他的。
可他敢训那个暴力女吗?!
斧子抡的都虎虎生风的,他真害怕自己也被她抡的虎虎生风。
不过都是年轻嘛,一时的拘谨,没一会儿就打成了一团,就连最最沉稳的党知白也加进了战斗中,一群人笑着仿佛回到了青春。
不经意间将这一幕录进来的摄影师也是稳稳地端着摄像机,看着镜头里的人疯成了一团,感慨万千,这就是逝去的青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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