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惊讶也不过就是一瞬间,涂戈和安禾本来就不是才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人家人前人后什么样,那还能让你知道?!
就当不认识算了。
涂戈贴在安禾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咱们先吃吧,吃饱了就撤吧,我感觉这舞会不是什么久留之地,我这心里直突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是吗?!”
对于涂戈的第六感安禾一向贼信服,她忙不逆的点点头,俩人闷头就吃了起来。
舞台上那中年男人说了什么也没记住,反正就是一顿吃啊,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的,好像之前没吃过饭一样。
易宵在一边欲言又止的看着安禾的身材,有心想提醒她,别吃太多,虽然自己挺喜欢安禾胖乎乎,就跟小时候屏幕上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一样,可,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她这两天不是要进剧组吗?!
好像她那部戏的女主角不能太胖,因为演的就是个艺人,吃太胖的话,就跟形象不符了。
安禾才没管易宵的眼神呢,自己之前一直都在节食,减肥,运动,那是生怕自己胖起来上镜不好看。
什么好吃的,高热量的食物她都不敢吃,清汤寡水的人生都没有乐趣了。
要不是涂戈后来教了她体术,身材也控制的很好,根本就不用减肥,就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她可能只能看,不能吃,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啊。
胡吃海塞吃到饱,开场白也终于完事了,然后就是舞会的第一支舞,清秀的姑娘在人群中拽出了一个头发半长,却打理的十分讲究的男人,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涂戈看见那个男人之后,一个猛咳,差点没把自己肺咳出来。
那个男人醒的也太快了,不行,不能再吃了,得赶紧走。
她就说今天晚上肯定得出事,这心跳的老快了,你看看,正整照她话来了。
涂戈将手里的盘子往桌子上一放,拽着安禾就往门口走,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又进来一群人,为首的男人长相有些另类的惊艳,高鼻梁,红嘴唇,一双含情脉脉桃花眼媚眼如丝。
明明是个大男人长得却比女人还耀眼,虽然阴柔却又不失男人的阳刚之气。
两种毫不相符的气质在他身上,却杂糅出了另类的感觉。
看见门口这男人的出现,涂戈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从嘴巴里蹦出来,似乎心悸的难受,莫名的,她就不想看见这个男人。
在那人看过来的一瞬间,脑袋一下子就低了下去,拽着安禾匆匆的从他们身边穿了过去。
就在她们马上就要穿过去的一瞬间,一只手忽然挡在了她们面前。
男人冷冽的声音就在涂戈的耳边响了起来“舞会还没结束呢,你们就要离开了吗?!”
安禾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了过去,在看见那桃花男那张脸的时候,她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脚底就像生根了一样走都都不动了。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瞪大了眼睛,指着男人不可置信道“你,你和涂涂长的好像啊!”
涂戈忽然猛地转回头,死死的盯着安禾。
安禾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吓得连忙闭紧嘴巴,跟在涂戈身边就低下了头。
正巧一曲终了,姑娘和年轻人互相牵着手,面对面向在场的客人微微一行礼,场中暴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
舞厅里音乐声,交谈声,还有人在舞池中央跳舞,周围的叫好声,远远都无法影响到这边的过分安静。
热闹和安静就仿佛是两个世界,被中间一条看不见的分界线给隔在了两边世界。
那个桃花男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十分不好看的涂戈,轻声询问道“我们能谈谈吗?!”
“有什么好谈的吗?!”
涂戈深吸一口气,冷静的看着他,唇角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男人,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越看,她越觉得心里堵得慌,越看,就越想划花自己这一张脸。
还有自己这一身的算卦本事。
男人想要谈谈,无非就是想确定自己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怎么确定?
不就是亲子鉴定,血液对比吗?!
用的着吗,从他的面相上自己就已经十分清楚的知道,她和自己有血缘关系,而且还是十分相近的血缘关系,亲缘浓厚。
可那又能怎么样?!
当初能把她扔在后山让她自生自灭,现在又找她有什么用吗?!
还是说想满足你们的愧疚之心?!
涂戈冷冷一笑,现在找有什么用了?
已经晚了。
在他们动了把自己扔掉的念头的一瞬间,她这一辈只认师傅和师兄,其他人,都靠边站吧。
涂戈抬手挥掉男人挡在自己面前的手,冷漠的说了一声“借过。”
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舞台上跳舞回来的男人和女人兴冲冲的冲过来,看见桃花男,就十分激动的左右看看,找人,还一边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相认了没?”
“哇,想想就好刺激啊,年度狗血大剧,兄妹相认,哈哈哈哈,人呢?人哪去了!!!”
女孩子仰天长笑,嘴里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才觉得面前几人有点不对劲,那个自己借着抢衣服名头打过交道的小姑娘根本就不在这,而且桃哥脸色也不大好看,这是咋了?
不相信?还是一时难以接受?!
不能啊,他们兄妹俩长得多像啊,那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而且她还有最最明显的标志,眉间一抹朱砂痣,那可不是谁都能长得。
自己也是看过她小时候照片的,虽然那时候才刚刚出生,也看不出长相怎么样,但,朱砂痣多明显的标志啊,这不能是假的吧。
“你怎么让她走了?咋不拦住她呢?你看我的手,都肿成这样啊,还有柚子也被一胳膊拍蒙了,你说我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办这个舞会就是为了瓮中捉鳖的,你怎么就让她走了?!”
女人叭叭的嘴就没停下,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桃哥,大有一种功亏一篑的失望。
被她称之为柚子的男人笑着白了她一眼,“妹子,你也说了,手肿了吧,我被打蒙了吧,谁拦的住啊,哪怕不是找死?不过,话说她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脾气古怪不说,还一身的怪力,一张嘴巴毒的很,你们家都找了她二十多年了,全世界都快走遍了,怎么就被藏得那么严实呢?!”
桃花男听闻此话,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