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并没有因为这句话理他。
战西爵眉头拧的更深:“你在委屈什么?男人想要跟喜欢的女人睡觉不是挺正常的?我不过没有婉转表达,至于你这么不理我了?”
顿了顿,“非得学顾长夜那种败类对付女人的那一套,花言巧语的哄你,你才舒坦?”
气过了,安小七也就没那么气了。
但,女人么,大部分时候感性多余理性。
女人是个感觉上的生物,她要的不过是男人一个无微不至事事将她捧在心上的那种呵护。
所以,安小七也不例外,她现在就是感性大于理性的生物。
她眼底雾气很重,但也不是因为难过的哭,而是疲倦打了个哈欠。
可这幅模样落在战西爵的眼底就是另一个意思了,他哪里还有什么不好的态度,连多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了。
他都没怎么样,她就要哭,真是娇惯。
他不说话,小女人倒是很不客气的对他控诉:
“人家顾少跟女人想上床,就算不送香车香包好歹也会花言巧语的哄一哄,你想跟我上床连哄一哄的好话都不肯说,还倒打一耙说我在闹?战总,你好没道理。”
“……”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脑子里除了睡觉那档子事还能干出什么叫我感动不已的烂漫,从现在开始你把嘴给我闭上就行了。”
战西爵:“……”
……
**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古堡庄园。
迷迷糊糊中,安小七被战西爵晃醒。
她有些迷糊,怔怔的看着眼底倒映下来的男人俊脸:“到了……”吗?
最后那个字还没有完全说出来,目光就被车窗外突然绽放在黑幕上的烟花而吸引。
少女嚒,总是喜欢这些梦幻的东西。
安小七唇角微不可觉的翘起,看着黑幕上空那一圈比一圈盛放的璀璨烟花,眼底跳跃着斑驳笑意。
战西爵在这时推门下车,绕过车头从另一侧将她牵下来。
她整个人都被他自后拥在怀里,薄唇贴在她白嫩的腮帮子,低笑道:“烂漫了吗?”
安小七心下有几分甜丝丝的,但嘴上却揶揄道:“放个烟花就叫烂漫?”
音落,一道强光自天空打落下来,自她的头顶就飘飘散散的下起了玫瑰雨。
玫瑰花瓣随风起舞,她整个人都被罩在这阵绵延不绝的玫瑰花雨里。
“现在呢?”男人在这时亲了亲她的脸蛋,“娇滴滴的小公主,还喜欢吗?”
安小七伸手,接住一片玫瑰花,花瓣鲜艳欲滴,是很名贵的品种。
她在男人怀里转过身,扬起脖子看着他:“为了证明自己很浪漫,所以霸总特地叫你的那些属下开着战机在天空给我下玫瑰雨么?”
战西爵轻笑:“为什么不是为了特地给你过生辰一早准备的?”
战西爵这么说,安小七才勉为其难的夸了他一句:“算你有心。我勉强喜欢。”
虽然直男搞不懂女人为什么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但至少这一刻战西爵看出安小七眼底的欢喜。
他觉得,做一做玩侉子弟泡妞的把戏也是不错的。
“你喜欢就好。”
“烟花有了,鲜花也有了,蛋糕有么?我今晚还没有吃蛋糕。”
说完,安小七就发现战西爵的神情有些莫测。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战总没有准备蛋糕,于是便揶揄的笑道:“你不要告诉我说,下玫瑰花雨以及放烟花取悦我的主意是你向顾长夜讨教的?”
战西爵没说话,安小七几乎就肯定被她猜中了。
所以,战总是有样学样却不会举一反三,所以就没有准备蛋糕。
刚还夸他有进步,白夸了。
“安小七,你真的蛮矫情的。”战西爵掐了掐安小七佯装生气的小脸,“想要蛋糕,等下就给你买。”
安小七拍开战西爵捏她脸蛋的手指,有些好奇的问:
“你以前给温淑宁送花送车送珠宝首饰,难道都是因为她开口管你要了,你才送的?”
战西爵实事求是:“没有。”顿了顿,“她跟我在一块的时候,蛮矜持的。”顿了顿,强调,“至少比你矜持。不会总是明目张胆的抱怨我没有送礼物。她就算再喜欢什么东西也不会直接开口管我要。”
“……”
安小七被噎了一下,气笑道:
“所以,战总你发现了么?同样都跟你拍拖,你跟温淑宁小姐拍拖时,是送花还是送天价小提琴都是基于对她的喜好主动送的,
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要让你的浪荡好兄弟给你支招了?究竟是你想跟我拍拖,还是让你的好兄弟帮你拍拖?”
战西爵觉得安小七很不讲道理,这矫情的毛病也不知道夏怀殇是怎么给惯出来的。
一时无言以对。
或者直接说,战西爵现在意识到,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所以选择不说。
当然,安小七倒不会因为这点屁事跟战西爵计较。
烟花看完了,玫瑰花雨的烂漫也享受过了,她也不是真的要作死战西爵。
只是想变相告诉战西爵,跟她谈恋爱若是拿不出十全十的诚意,就别来诓骗她的感情。
“那你给我做晚餐吧。”她踮起脚尖在战西爵晦暗不明的面颊上亲了一下,“我希望下次你送什么惊喜或者烂漫的时候能自己花心思。”抿了抿唇,“毕竟,花心思的比较难可贵,不是么?”
战西爵望着她白白净净的小脸,以及她眼底淡淡的笑意,她似乎是在哄他,良久,他道:“好。”
……
战西爵去准备晚餐,安小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犹豫了好久才拨通夏怀殇的号码。
她是那男人看着长大的,那男人亦父亦兄,她谈恋爱算是人生阶段性的大事,怎么样都该向他报备一声。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浓浓沙哑的男低音从手机那端传来,“找我?”
“师叔…”安小七攥着手机的手紧张的有些出汗,怕被骂,欲言又止,“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听得出她言语里的忐忑,他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
夏怀殇掸了掸燃到尽头的烟灰,徒手掐灭猩红的烟头:“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开心就好。”顿了顿,“师叔还是那句话,若是觉得委屈,师叔这永远是你最后的退路。”
安小七不知怎么的,鼻头就突兀的酸了下,“师叔…”
“七宝,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和考量,不用事事都向师叔汇报。”说这话时,夏怀殇还低低轻笑了两声,“好了,师叔还有事,挂了吧。”
可是安小七永远不知道,挂了她电话的男人此时的心情。
一双凤眸血腥而妖孽,戾气深的能吞没恶灵,那灼灼通红的凤眸眼底闪烁着细微的水光。
白熙秋抬腿踹了他一脚:“你大爷的,当什么圣人君子?喜欢就抢过来昂!”
音落,夏怀殇端起了面前的白酒,本来要喝,后来又没有。
小姑娘叫他少喝酒,喝酒不利于伤口愈合。
可是不喝,心好疼呢。
酒杯就在这么无声无息中被捏碎了,玻璃渣扎破了掌心,也浑然不觉得疼。
像是无畏其实多半是有些自嘲的口吻,“我不配。”
这句话听的白熙秋莫名其妙,他浓浓讥诮道:“你特么的都不配,这个世界上还有谁配?你就这么便宜战西爵那痞子?”
“熙秋,我可能活不了几年了…”淡淡的腔调,很平静,但却暗哑潮湿,“何况,千金难买她喜欢,不是么?”
【作者有话说】
PS:
白熙秋:夏怀殇,你就是个窝囊废!
夏怀殇:楼上,你找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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