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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男人在这时伸手掐住她,眸光玩味
    是个男孩。

    ……

    南向晚回到公寓,刚烧了一壶热水时,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皱眉,想着该不会是南少衍还没有走时,门外传来女人的嗓音:

    “南小姐,我知道你在里面,请你开下门,我有事找你。”

    这个声音,南向晚听出来了,是大慕南枝一岁的姐姐慕琼枝。

    听说,战道峰最近要跟她离婚,她仗着腹中怀孕的孩子为保护伞,这个法院判决书就一直没有下来。

    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南向晚心中疑惑。

    一分钟后,她给慕琼枝开了门。

    门开,南向晚第一眼看的不是慕琼枝,而是跪在她门口的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

    那孩子见到开门的她以后,就给她连磕了三个响头,随后道:

    “您好,慕南枝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是她的儿子,我母亲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您能不能看在她其实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而给她一条生路?”

    这话听的南向晚一脸莫名,当然更多的是震惊。

    她震惊面前这个自称是慕南枝儿子的孩子。

    他看着怎么都应该有七岁左右的?

    南向晚皱了皱眉,还是将那孩子从地上拽了起来。

    她将孩子拽起来后,就请那孩子跟慕琼枝一块进屋了。

    南向晚给他们各自倒了杯柠檬水后,慕琼枝就开门见山的对南向晚道:

    “小智是南枝跟蒋成风的儿子。但,蒋成风不认他,这孩子就一直都被养在国外。”

    “南枝想让蒋成风认了小智,就甘愿成为蒋成风对付南少衍的棋子,毕竟南少衍的真实是身份是蒋老夫人最小的儿子,如果他认祖归宗,那么蒋成风在蒋家的地位就会受到威胁。”

    “总之,南枝最开始的目的是成为蒋成风对付南少衍的帮凶,只不过是在这个过程中她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南少衍。”

    “当然,狗血的是,她又被迫跟蒋成风发生过关系,这才有了怀孕以及流产一事的风波……”

    “如今,我们慕家破败,南枝于蒋成风而言失去了利用价值,于南少衍而言她更是个不知廉耻的下贱胚,如果这个时候没人拉她一把,她必死无疑。她死不足惜,可怜的是小智这个孩子。”

    说到这里,慕琼枝道出她最担心的原因,“我最担心的是,蒋成风那个心狠手辣的畜生,他为了洗脱这些年暗中对付南少衍的罪证而杀人灭口,所以你能不能帮帮南枝。”

    信息量有点大。

    南向晚消化了好一会儿,才道:“既然他是蒋成风的儿子,蒋成风没道理不认他,我想知道原因。”

    音落,慕琼枝便解释道:

    “当初南枝跟蒋成风是闪婚闪离,结婚四个月后就离了。离婚后的蒋成风娶了海城第一名媛,而那个时候南枝发现怀孕时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打掉了可惜,索性一咬牙就把孩子给生下来了。

    那时,她生下孩子便去找蒋成风求他把孩子认回去,但蒋成风担心这个孩子会恶化他跟新婚娇妻的感情以及破坏他在岳丈面前的形象,所以就迟迟不肯……

    总之,他们之间的矛盾一言难尽,现在情况是这么个情况。”

    南向晚听的有些稀里糊涂的。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慕琼枝一直都说她跟蒋成风在一起的时候蒋成风是个萎的,她因为他有毛病才跟他离的婚,她还说她跟南少衍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少女……

    可如果慕琼枝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慕南枝跟南少衍二婚扯证时,她都已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了。

    呵~,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却能把她跟南少衍都玩的团团转,更是把她一次又一次的逼向绝境,只能说明这个女人手段了得。

    这么个手段厉害的女人,她若是真的想要活命,根本不需要她帮忙,她就能好好的活着。

    因此,南向晚只沉思了片刻,便对慕琼枝道:

    “慕小姐,你真是抬举我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有气度,我先后两个孩子都被慕南枝设计害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怕是没人比我更恨她的人了。她有今天,都是她咎由自取。”

    顿了顿,

    “还有,我以为慕南枝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如果她想活命,谁都不能拉她下地狱。就你们来的这期间,她刚给南少衍演了一场自杀的苦情戏,南少衍人已经去医院了,

    由此可见,南少衍是她目前最大的庇护伞,有南少衍护着她,就算蒋成风想对慕南枝下手,怕是也没有机会的。”

    她对慕琼枝说完,目光便落在了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孩脸上,淡声道:

    “你若是真想救你的母亲,你找我没用,你应该去找蒋家老夫人,我一个小时前还见过她,那个老太太应当不会让蒋家的种沦落在外,如果你能认祖归宗,你今后就会是蒋家的小少爷,你便是你母亲的依靠,你就能保护她。”

    不是南向晚圣母,是南向晚可怜这个无辜的孩子。

    有句话怎么说的?

    美好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而晦暗的童年只能靠一生来治愈。

    她给眼前这个孩子指一条明路,至于能不能治愈他的童年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那孩子也是懂事,不哭不闹,只怔怔的看着南向晚,过了好一会他对南向晚深鞠一躬,特别老成的说道:

    “我替我母亲给您道个歉,母债子还,来日方长。”

    慕琼枝跟这个孩子没在南向晚的公寓多待,很快离开了。

    他们走后,蓝女士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能料到对方会说什么,南向晚有点不想接这个来电。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踩着铃声的尾巴将这个电话接通。

    电话接通后,蓝女士也不跟南向晚逗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晚晚啊,你见到南少衍了吗?你跟他提复婚的事了吗?”

    顿了顿,话锋一转,一言难尽的说道,

    “先前总统夫人给我打电话了,她说那个心脏供体患者就这一两天的事了,如果明天天黑以前她没有收到你跟南少衍复婚的消息,那么小河就别想得到这个供体……”

    南向晚看了看夜幕下灯火阑珊的城市,良久,她道:“好,我知道了。”顿了下,“你等我通知吧。”

    这话听的蓝女士心口一松,又道:

    “那……你们明天几点跟南少衍去民政局复婚啊?总统夫人的意思是,要派人暗中亲眼确定你们办了复婚手续才行,她说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南向晚很不喜欢这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她舔了舔唇角,不太高兴的道:“不然,明天我去民政局,您亲自跟我一块去?”

    她本来是一句气话,结果蓝女士却立即就应道:

    “那最好不过。正好你母亲不在了,我也算是你半个亲人半个长辈,领结婚证是大事,我陪你去合情合理,南少衍也不会说什么,我也能拍个证据给总统夫人看。”

    南向晚等她说完,淡淡的口吻:“也好。”

    挂了电话后,这一晚,南向晚失眠了。

    天快亮的时候,她突然被噩梦惊醒。

    她梦到自己周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里,但那些血却不是自己身上的,而是倒在她身旁男人身上的。

    那男人脸朝下趴在地上,身上白色衬衫被鲜血染透,看不清脸,却能感受到他濒临死亡的气息。

    她在梦里拼尽全力朝他的地方爬过去,她想看清他的脸,但梦里她哭的心碎眼泪模糊的她怎么都看不清他的样子。

    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小辞——

    然后,她大梦一场,被惊醒了!

    梦醒后,浑身汗透。

    因为这个梦太真实,南向晚心有余悸。

    她下床后就找到手机想给楚辞打个电话,毕竟这个梦不是什么好兆头。

    只不过是,她手机解锁后,被将近二十多个未接来电给震惊住了。

    全是战道峰打来的。

    时间集中在凌晨两三点。

    南向晚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不好的事,几乎是本能的就将电话回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并传来男人疲惫至极的嗓音,“喂。”

    南向晚听到战道峰的嗓音后,就急切的问:“是小辞出了什么事吗?”

    战道峰看着躺在病床上因为失血过多昏睡过去的男人,嗯了一声后,说道:

    “他中弹了,贴着心肺擦过,大出血。不过现在已经抢救回来了。之前给你打电话,是他当时情况危急,他怕自己挺不过去想听听你的声音……”

    此话一出,南向晚心脏就揪扯的十分难受,眼泪也抑制不住的滚了下来,“你们不是飞帝都的,那么多保镖跟着保护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战道峰解释道:“本来他可以躲过枪伤,但为了捡回掉在地上你的照片,被打中了。”

    关于是什么人暗中刺杀总统之子的细节战道峰没有跟南向晚透露任何的细节,他只轻描淡写的对她道:“现在他人很安全,已经住进紫金宫了。”

    紫金宫,那是当今总统的居住地,想必帝国最安全的地方便是那里了。

    南向晚听到这里,心里松了口气,“那就好。”

    战道峰的话还在继续:

    “楚辞手术前交代我转告你,他让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他让你老实巴交的等他回来。

    还说,你好不容易摆脱跟南少衍的婚姻关系,不要再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毁天灭地的祸事。”

    战道峰说到这里,顿了顿,补充道:

    “南向晚,我跟楚辞聊过,他无心仕途,此次帝都之行是他跟总统他们谈条件的,如果顺利,他今后还是会定居盛京陪着你的,你……好好想想吧,不要辜负他的心。”

    不要辜负他的心。

    在接下来长达两个小时的时间,一直萦绕在南向晚的脑海里,如魔音般,周而复始,折磨的她脑袋发疼。

    人果然是不能奢望太多,一旦贪欲太重,就会痛苦不堪。

    南向晚果断打住这个念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配不上那么好的楚辞。

    她这种满身狼藉的女人就该一辈子跟南少衍这种人绑在一起,抵死纠缠谁也别出去祸害谁。

    这样想着,南向晚就简单的将自己收拾了一遍后,给南少衍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南向晚淡声道:“在哪?我去找你。”

    音落,男人便哑声开口,“你开门吧。”

    闻言,南向晚怔了一下,随后才道:“好。”

    一分钟后,她拧开公寓的防盗门,看着立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男人。

    他一双眼睛,红血丝很重,脚下是一滩厚厚的烟灰。

    此时,他手上还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

    他被烟熏染的嗓子,格外沙哑,“我以为你至少会睡到八九点以后,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南向晚不喜欢他身上浓重的烟雾,抬手捂住鼻子,身体向后退了一步,答非所问,“你从什么时候过来的?”

    南少衍将烟掐灭,淡淡的:“具体没看时间,差不多凌晨两三点的时候。”

    南向晚:“……”

    南少衍:“本来想敲门,但想着你可能睡了,就没有。”

    南向晚面无表情的道:

    “你明知道你来的这个点我应该已经睡了,为什么要来?来了为什么又不肯走?难不成,你天真的以为,你在我的面前站了一夜我就能原谅你曾经对我造成的那些伤害么?”

    南少衍客观的道:“自然是不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站?”

    南少衍如实的说道:“不知道。一开始想在楼下的车上等,但不知怎么的,烟抽着抽着就到了现在。”

    他说着,目光就落在她眼底下的黑眼圈:“你昨晚没睡好?”

    南向晚点了下头,随后道:“进来吧。”

    “我就不进去了,身上烟味重,熏着你跟孩子不好。”顿了顿,深看着南向晚的眼睛,说道,“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南向晚答非所问:“那你么呢?大半夜的跑到我这来,是为了什么?”

    “你昨天去见了楚辞的……养母蓝女士,在蓝女士女儿病房待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你跟蓝女士关系很好?”

    南向晚挑了下眉:“你调查我?”

    南少衍不置可否:“我只是想弄清楚,你为什么突然回心转意想要跟我玩假复婚的把戏。原来你是为了总统之子,为了楚辞,对吗?”

    “既然你都调查的那么清楚了,还问我做什么?”

    音落,南少衍便自嘲的笑了一声,那嗓音听起来无比的苍凉,

    “因为总统夫人觉得你配不上楚辞的深情,你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为了斩断楚辞对你的念想成全他今后的仕途,你只能对总统夫人听之任之,所以才跟我提要假复婚以此欺骗总统夫人的同时还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因为只要我答应跟你假复婚,你既能断了楚辞的念想也能断了总统夫人对你的忌惮,等他们都断了念头以后,你还能在恰当的时机彻底甩了我远走高飞,我说的没错,对吧?我在你的眼底,现在也就只有这点利用价值了,嗯?”

    话已经说的这么透了,南向晚觉得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她在南少衍话音落下后,就坦白道:

    “不错。就是你说的这样。不仅如此,总统夫人还用蓝姨女儿的命作为要挟,让蓝姨作为说客,让她监督我跟你完成复婚。事实上,我现在腹背受敌,好似除了跟你复婚以外我别无选择。”

    闻言,南少衍就笑了,那笑容无比的讽刺:

    “不。你并不是别无选择,你是在逃避对楚辞的感情。面对楚辞强势霸道的追求,你自卑了。

    你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才肯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如果,你现在没有怀着我的孩子,如果你现在还是个清白之身,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妥协,任由他人威胁,你至少会为自己的幸福挣扎一下,

    而不会选择跟我这个在你看来比杀人犯还恐怖的魔鬼在一起,对吗?”

    音落,南向晚就讥诮出声:

    “呵~,原来你这么有自知之明?”顿了下,“那么,你还要跟我复婚吗?这次不是假的,是真的。毕竟总统夫人派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南少衍无声的看了会儿她,忽地冷笑了几声,“不爱我却愿意跟我复婚,看来你对楚辞是产生了真感情,你就那么想要逃避他么?”

    南向晚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那么你复吗?”

    音落,南少衍就沉声道:

    “为什么不复?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就算你现在不爱我,我也要把你捆绑在婚姻的牢笼中,你不想让我好过,我也不会叫你痛快。”

    他说完,南向晚就淡声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结婚证给办了吧。”

    南少衍在这时伸手掐住南向晚的下颌,讥诮道:“这么赶?”

    南向晚没有躲开,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南少衍,答非所问:“你难道不乐意?”

    南少衍在这时伸手掐住她的腰肢,将她往身前用力一带,随即将她困在怀里,冷声道:

    “南向晚,你不要天真的以为跟我扯证复婚以后你还能做个快乐的自由身,复婚就意味着我可以随时随地的对你为所欲为,我想在客厅弄你你就只能在客厅给我弄,

    我想在书房弄你也就只能在书房给我弄……总之,你可以不爱我但千万不要叫我发现你肉体上或者是精神出轨,你明白吗?”

    南向晚在这时一把推开他,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淡声道:“你要是觉得强一个毫无生气的女尸的话,你可以尽管来。”

    顿了顿,

    “亦或者,你也可以跟我不复这个婚,那么我腹中的孩子跟你不会再有一毛钱的关系,至于其他人的死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