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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我只爱你,只想跟你在一起
    这话听的别说战云笙火大,就连南向晚都不高兴了。

    她对南怀瑾训斥道:“怀瑾,你怎么说话的?”

    南怀瑾倒不觉得自己说话过分,不过,看自己的母亲不高兴,他倒没再呛下去,“抱歉。”

    他淡淡的说完,就对南向晚道:

    “母亲,既然您回来了,有件事还需要请您替儿子出面,就是我跟战云笙的婚事,我不答应。”

    南向晚看得出南怀瑾对战云笙确实不太来电,于是说道:

    “当初你们订婚时虽然我不在帝国,但我在国外都听说了你们订婚的场面弄的异常声势浩大,整个圈内人尽皆知,你现在悔婚,这不是打笙笙的脸,毁她名誉吗?”

    此话一出,南怀瑾就似笑非笑般的道:

    “母亲,大清帝国已经亡国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取消婚约就是毁她名誉?我不喜欢她不爱她,现在悔婚是及时止损,难道非得像您跟父亲和楚叔那样恩怨纠缠几十年吗?”

    这话说的南向晚竟然一时语塞,甚至因为这话一针见血的厉害而脸色全无。

    南怀瑾的话还在继续:

    “这样,别说我欺负她,婚一定要解除,但这个解除婚约的由战家来提,这算是给足了战云笙脸面。”

    顿了下,视线从南向晚身上移开,落在战云笙脸上,“战公主,你意下如何?”

    战云笙看着他的眼睛,不甘心的问:

    “我想知道原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是我不够聪明不够漂亮还是我不够喜欢你对你不够好……”

    “都不是。不是你的原因。”南怀瑾打断她,难得好言好语的对她道,“笙笙,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了,直刺激的战云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瞳,她皱眉,问:“她是谁?”

    南怀瑾道:“我现在不能说。”

    南怀瑾说完这句话后,就对南向晚道:“母亲,我们该走了,父亲还在医院等您。”

    南向晚有一种儿大不由娘深刻觉悟,何况眼前这个儿子跟她并不亲近,她更没有立场去说他。

    她只能对战云笙抱以歉意的道:“笙笙,你别难过,是怀瑾他配不上你……”

    战云笙好像难过,但好像又没有。

    她出奇的平静,既没有哭也没有闹,而是平静的道:“南姨,雪天路滑,您回去的路上当心着点。”

    南向晚说了好后就跟着南怀瑾离开了青山公墓。

    南少衍是在昨天醒的。

    他体质好,昨天醒的,今天都能下地小走两步了。

    南向晚敲响他的病房时,他正在属下的搀扶下慢慢挪动着步子。

    他听到敲门声时就已经转过了身。

    门自外被推开,最先走在前面的是身形昂藏挺拔的南怀瑾,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黑色大衣的长发女人。

    四目相撞,南少衍有那么短暂的一瞬,觉得万事万物都像是停止了,只有他的心跳此起彼伏的激烈跳动着。

    原来,她真的还活着。

    她就站在那里,好似从未走过,其实明明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三年。

    人生能有几个十三年?

    南少衍张了张口,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有短短两个字,浓稠而缱绻,“晚晚~”

    因为南向晚‘离世’,南少衍这些年过的度日如年。

    若不是要照顾年少的南怀瑾,他估计早就在南向晚坟头前自戕了。

    还好,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最好的遇见。

    这是南向晚回国后,第一次见南少衍。

    她看着他的眼睛,好似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晌午——

    那时她还很青春年少,那时他早已风姿卓越仿若天神,她在枣树上,他立在枣树下。

    他对她说:跳下来,我接住你。

    她对他说:那你要接好,不然我会赖上你。

    闻言,他笑,眼底是灿灿柔光,他说了:好。

    浮生万千,星河璀璨,在时光里,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爱一直都未曾消散。

    南向晚朝他走过去,眼睛浅浅的潮湿,“好久不见。”

    南少衍握住了她的手,嗓音颤抖,“好久不见……”嗓音沙哑的厉害,眼眶也红了,“余生,请多多指教。”

    南向晚说了好。

    南怀瑾看着他们,唇角勾了勾,无声的退出了病房。

    他刚从病房退出,手机铃声就振动了。

    他摸出手机,只撇了一眼来电显示,眸底就溢出深深的不悦。

    但电话,他还是接了。

    他嗓音明显的不耐烦,“又怎么了?”

    音落,手机声筒里就传来女孩低低娇娇的嗓音,“瑾哥哥,我不舒服,你能过来陪陪我吗?”

    南怀瑾阔步流星的走到电梯门开口,“不舒服,就看医生,我又不是医生。”

    “……我……我……”女孩欲言又止。

    南怀瑾对她彻底失去了耐性:“没别的事,就挂了。”

    音落,女孩就急急的打断他:

    “不……别挂。你……你不是说要退婚?你过来一趟吧。皇家假日酒店1818号,我们当面聊聊退婚的事。”

    因为战云笙提到了退婚,南怀瑾皱起的眉头才放下,他淡淡的:“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后,就上了电梯。

    很快,他来到医院地下停车库。

    车门刚被打开,他的后腰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道绵软力量给深深的抱住,跟着就是女人无比柔软的身体依附上来。

    南怀瑾没有立刻转过身,但他却知道抱着他的人是谁。

    他眯了眯眸,开门的手落在了缠在他腰上的女人手上,温声道:

    “不是叫你在酒店不要乱跑的,怎么还是不听话?”

    女人在这时绕到了他的面前。

    她生了一精致漂亮的瓜子脸,说话的时候,眼睛像藏了星辰大海,澄澈干净的不像话,偏她长了一副傲然的好身材,如此便给人一种又纯又欲的感觉。

    她转到南怀瑾身前,踮起脚尖就抱住男人的脖子,把自己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怀里,嗓音软软的在男人耳边吐着香气,

    “我一个人在酒店害怕,看到你车在这,就特地跑过来守株待兔了。”

    她说着,就把红艳艳的唇落在男人的下颌处。

    南怀瑾并没有躲闪,但也没有迎合她已经落在他唇上的吻,“别闹。不合适,我还没有退婚,你也还没有离婚。”

    他这样说。

    女人却不管。

    她咬住他的唇,娇滴滴的:

    “他家暴,离婚官司下周就会打,我跟他离婚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倒是你,战云笙战公主可不是一般人,你跟她真的能解除婚约吗?

    如果不能,那我怎么办?我是因为你,才有鼓起勇气打这个离婚官司的,如果你不跟战云笙解除婚约,难道我要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小三么?”

    说着,眼底就浮出一丝水汽,要哭不哭的样子才最是我见犹怜。

    南怀瑾心软,长指捏了捏她嫩生生的脸蛋,觉得她小脸冰冰凉的,才注意到她身上只穿了件薄款风衣,里面是一件黑色打底连衣裙。

    见此状,他眉头一下就皱到了浓深处,一把打开车门,将她整个人都塞到了车上。

    他坐到车上后,就将车内暖气开到最大,随后脱了自己的外套给那女人裹在了身上。

    等坐好这些,他才温声道:“出门也不知道穿暖一些,冻生病了有你受的。”

    女人拢紧身上还带着男人体温的大衣,唇角弯了弯,撒娇道:

    “我哪里知道帝都会这么冷啊,我们盛京天气可不像这样的。”

    南怀瑾发动车子,车子缓缓开出去时,女人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她,“我们去哪里啊?”

    “战云笙找我谈退婚的事。”

    此话一出,女人就蛮不可意思的质疑道:

    “她肯退婚?圈内谁不知道,她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当初为了要跟你定这个婚,说是都绝食了三天,最后她外祖父和外祖母心疼她,

    于是就给你们定下了这桩婚事,这些年,她但凡有时间都恨不能黏在你身上,她看着哪里像是随随便便就肯退婚的?”

    鉴于以往战云笙的种种行为,南怀瑾也觉得战云笙不像是那么就容易答应退婚的。

    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会争取。

    因此,他在女人话音落下后,就淡声道:“她在电话里是这么跟我说的。”

    女人撅着嘴儿,明显的不太高兴,

    “我们女人最了解女人了,她肯定是诓骗你。”顿了下,侧首问驾驶座上英俊无比的男人,“那她约你在哪里见面?”

    “皇冠假日酒店。”

    此话一出,女人就瞪大了眼睛,

    “酒店?呵~,她怕不是想跟你生米煮成熟饭赖上你吧?孤男寡女约什么酒店,她要是心里没鬼,她就应该约在外面的咖啡厅,而不是酒店。”

    南怀瑾觉得女人情绪有点激动,他客观分析道:“战云笙她是红到发紫的大明星,约公共场合不合适。”

    这个理由在女人听起来有些牵强。

    她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后眼泪汪汪的看着专心开车的南怀瑾,“我不管,你们谈判,我也要在场。”

    闻言,南怀瑾眉头便微不可觉的皱了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黑软的发顶,哄道:

    “你现在身份还不能曝光,要是被她知道,三了她未婚夫的是一个有夫之妇,就以她的狗脾气,她就算不弄死我,也会弄死的,

    你乖点,等我跟她和平解除婚约,我在找个恰当的机会把你介绍给家中长辈,我父母都是较为开明的人,只要我喜欢,他们都能接纳你。”

    闻言,女人就托腮,有些担忧的道:

    “真的么?且不论我已婚,就算我是未婚,可我身份寒微,又生在单亲家庭,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你的父母能同意吗?还有你那个很厉害的奶奶,我听说她都九十好几了,全家老小都还要听她的……”

    女人口中的奶奶不是旁人,正是蒋老夫人。

    南怀瑾是蒋家最出类拔萃的晚辈之一,因为他是南少衍唯一的骨肉,特别受蒋老夫人疼爱。

    因此,面对女人的担忧,南怀瑾很快就给了答复,“我奶奶很疼我,她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女人仍然忧心,她咬着小嘴唇,温温的道:

    “可……我怎么听说,你父母当初没能在一起,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奶奶棒打鸳鸯啊?”

    此话一出,空气氛围就冷了几分。

    女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南怀瑾没说话。

    确切的说,从车子驶到皇家假日酒店,他都没再说一句话。

    车子熄了火,眼看他就要推门下车时,女人连忙解开安全带,抱住他精瘦的腰,“怀瑾,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嘛。”

    她身上很柔,柔的能叫男人愿意为她断筋断骨。

    南怀瑾喉骨微微滚了滚,侧首看着她,“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闻言,女人连连点头,并爬过副驾驶,爬坐到他的怀里,敞着腿那样的坐姿。

    如此,近到鼻息交错的距离,空气潜移默化中变的有些焦灼。

    南怀瑾欲要把她掐出去,但女人却不依,而是将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脖颈里,娇娇软软的道:“怀瑾,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南怀瑾拨弄着女人散在他脖颈里的长发,嗓音低醇,“嗯?”

    “李野他不是个健全的男人,所以,打从我跟他结婚以来,我还是个黄花姑娘。

    正因为他不行,所以他对我诸多不满,一看我不顺眼就想对我家暴……

    当初,是我舅舅背着我妈收了李家的三十万彩礼,我不得已才跟李野扯了结婚证……

    本以为,他是个大学教授,我们婚后日子就算没有爱情的甜蜜那至少还说得过去……

    可谁能想到他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废物。”

    女人说的都是事实,说到伤心之处,情绪激动的眼泪直流。

    南怀瑾爱干净,他不喜欢衣服被女人蹭的湿濡濡的。

    他将她从自己怀里摘出一段距离,抽出纸巾。

    女人以为他抽纸巾是要给自己擦脸,结果男人无比嫌弃的擦着他身上先前被她眼泪和鼻涕弄脏的地方。

    等他擦的差不多了,才抽纸巾给她擦。

    女人心情莫测,有些委屈的问:“你嫌弃我?”

    南怀瑾波澜不惊的道:“我要是真嫌弃你,就不会跟你这样一个有夫之妇谈恋爱。”

    女人:“……”

    他的话还在继续:“你鼻涕眼泪噌的我满衬衫都是,我嫌你的眼泪鼻涕脏。”

    这么说,女人心情还好了一丢丢。

    南怀瑾见她不哭了,便言归正传,

    “我12岁的时候,你就开始做我的家庭教师了。你给我做了六年的家庭教师……我对你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是日积月累。

    所以,不要胡思乱想。至于你跟李野究竟有没有夫妻之实,我都不在意,现在都是文明社会了,谁会在乎那个。我在乎的从来都是你这个人。”

    顿了顿,强调补充,

    “当然,如果你这个人的思想和灵魂不洁了,远比身体上的肮脏还要让我觉得肮脏。所以,在你决定跟我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明白,你要做个身心如一只能忠诚于我的女人,明白么?”

    不知道是不是被面前男人身上前所未有的戾气吓到,女人身形明显一颤,忙道:

    “我知道了。我只爱你,心里不可能在装别的男人的。”

    南怀瑾很满意她这个答案:“乖。在车上等我。”

    他说完,就把女人掐坐到了副驾驶,随后推门下车。

    外面下着暴雪,地面上的积雪很厚,男人的身形很快就淹没在风雪里,而车上的女人,此时视线也渐渐的眯深起来。

    她十分担心自己的处境。

    她是单亲,从小是在舅舅家长大的,母亲是个瘫痪……她好不容易凭借自己的努力才从小城考到大城市里来。

    她18岁上大学的那一年,给南怀瑾做了家教。

    遇到南怀瑾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她大学毕业没多久,就被舅舅抓回老家逼婚,结婚对象是她后来工作的大学领导。

    总之,就算她跟李野解除了婚姻关系,只怕男人的长辈也不会同意她进门的。

    除非,她母凭子贵!

    这么想着,女人心底便有了打算。

    ……

    那端,南怀瑾刚敲响总统套房的门,门就被里面的人给打开了。

    未等他完全走进去,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给扑的向后倒退了两步。

    不同于他身上携带户外的寒意,扑进来的身子很热,也很软。

    她像是滚烫的小火炉,能将人的心烤化。

    她身上溢出的香气更是无孔不入的钻进了他的鼻息里。

    南怀瑾眉头一下就皱到了最深,且呼吸明显一沉。

    他手更是不知道要放在她身上哪里,毕竟她穿的很少,放哪里都显得他像个登徒子。

    南怀瑾冲那个还想往他身上乱煽风点火的战云笙吼道,

    “战云笙,你别告诉老子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就是为了跟我把生米煮成熟饭?”

    还真不是战云笙乱吃东西了。

    是她身上魅毒发作了。

    伴随她年纪增长,她年幼时被战文霆下的魅毒后遗症,发作频次几乎到了每个月都会来一次。

    每次,发作,她都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但,只要打一针,她就能缓过去。

    这次,发作,她没有打那个针。

    她就是不甘心,就这么被解除婚约,所以才舍身成仁,看看能不能打动南怀瑾的心。

    结果,男人的反应是那么冷淡。

    战云笙此时已经顾不上男人是否冷淡了,因为此时她几乎已经被这个魅毒吞没了理智。

    她本能的就要去亲他,嗓音是软绵绵的无助,“我……我魅毒发作了,你帮帮我……”

    【作者有话说】

    PS:蒋孝霖:公主殿下,就南怀瑾这种渣男也值得你舍身成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