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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意外(加更)【刀子】
    正如同绘路所想的那样,在注入魔力的过程中,她明显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顺着魔力的流动进入了绘雅的体内想必那应该就是属于对方的那部分灵魂了?

    在松了口气继续着自己的行动的时候,小魔王突然发现,场面好像又出现了不对。自家妹妹流出的血液突然就好像沸腾一样,一下子不安分了起来。

    最离谱的是,这不安分的还只是一部分,其他流出的血液就安安静静在那一点异样都没有,这属实把魔王殿下给整不会了。

    就好像你往桌子上倒了一滩水,然后这小水潭只有中间一部分莫名沸腾冒起了泡泡,旁边的还是那副死水的模样,完全就超出了正常的逻辑。

    小魔王也惜逼了,这架势她也没见过啊?但接着更离谱的事出现了,那部分像是沸腾一样活跃起来的血液,就当着她的面像是被分解了一样,化作粒子挥发掉了。

    噢,后边这场面我见过!我的血离体了就是这样但不同的是,挥发到空气中的粒子并没有消失,而是在半空凝聚了起来。

    凝聚在半空中的粒子团虽然没有成型,但却散发出了一股让绘路熟悉但却陌生的气息。感知到这股气息,她顿时面色大变。

    “珀?“惊讶之余,魔王殿下其实也并不确定,她也只是从这团粒子中感知到疑似的气息罢了。

    好像也是,之前推测过她体内还有渊珀力量的残留来着。而且呼噜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分散的力量会凝聚成渊珀的碎块来着。

    这么想着,魔王殿下便打算趁现在魔力还算充足,顺势帮自家妹妹把那块麻烦的水晶取出来算了。

    摸索着方法,将大量的魔力注入对方血液的同时,也顺势从另外一边将魔力注入对方灵魂。

    双面的作业下,很快她就发现有什么东西从对方的血液中被析出,在魔力的催化下,一颗半透明黑色的小水晶块便在半空中浮现了。

    “这玩意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毕竟之前也见过呼噜那一块,而且身体的本能感应已经告诉了绘路答案,所以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块东西就是不知道多少年来留下珀晶之女传说的根源。

    伸出手指轻轻用魔力覆盖了绘雅划口位置。虽然说做不到立刻止血,但能极大程度减缓速度和加快自愈能力就是了。

    挥挥手用魔力将手指上的血迹清理,绘路再一次把手套戴了回去。握住那块奇怪的水晶后,看了下自己依旧在熟睡的妹妹,她打算清理下现场就准备跑路了。

    试了下将渊珀重新融入自己的身体,虽然这块渊珀与之前的不同,散发着一股不详的气息。但她也没别的方法,再说也是自己的一部分,融进去想必也没啥吧?

    但邪门的是,这玩意就好像在排斥自己一样,贴在身上完全就没有反应。试了好几次甚至用上了魔力,这玩意就是不愿意融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没别的办法,魔王殿下只好变回了男生的姿态,再次将那块渊珀缓缓贴在了自己胸口打算尝试下。而这回这玩意总算是老实了,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渐渐地融入了身体。

    “怪了,明明这个身体是人类的吧?"想了一会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绘路放弃了思考。而且身体似乎也没什么异样,干脆就先不管,收拾下现场再说。

    伸手将对方胸口上的魔力匕首缓缓拔出,虽然放着不管也会消散,但毕竟是已经成型的东西,消散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

    赶紧拔掉以免夜长梦多,抱着这种想法,绘路将匕首拔出后,顺势检查了一波绘雅的伤口。在这个过程中,,双手难免是沾到了不少的血迹。

    在她准备进一步清理现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声尖叫响起,整层楼都瞬间躁动了起来

    “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顺着声音方向望去,绘路发现自己的父母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病房站在了门口。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自己的儿子半趴在女儿的病床上,双手沾满了鲜红色,还握着一把被鲜红色侵扰的匕首。往床上一看,这抹鲜红色来自何处,答案自然是呼之欲出了。

    “她是你妹妹啊!你亲妹妹啊!你干了什么!"发疯似地冲过来推开了绘路,琉宛一眼就看到了绘雅胸口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啊啊啊啊!“

    顿时感觉眼前有些发黑,琉宛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高声尖叫了起来。

    “不是,等下,妈你听我解…."绘路慌了,伸手想扶住对方解释一下,手却被对方一把给拍开了。

    “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么畜生的儿子!“

    “等."绘路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自己腿上结结实实挨上了一棍,接着一把被摔到了病房的角落。

    摔倒在地上的她有些吃痛地想站起身,然后发现一帮护士医生推着车赶到,迅速将绘雅转移了上去。

    “不是,不用…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想提醒对方没必要的绘路,伸出的手臂又结结实实挨上了一棍但这一次,她看清楚了动手的人是谁。

    “爸?“手里提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拆下来的钢棍,绘路从未在绘垣的脸上看到过这样可怕的表情。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可从来没有打过自己,顶多也只是吓唬一下而已。但现在的他,结结实实的几下可是铆足了劲认真打下来的。

    “爸?我"绘路有些不敢相信,刚想说些什么,又是结结实实的一棍打在了她的身上。一棍,两棍,三棍仿佛打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每一下都是用足了劲。哪怕手上的管子已经被打弯,绘垣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仍然麻木地挥舞着手里的钢管。

    “别打了!“在琉宛带若哭腔的喊叫声肿,绘垣终于停下了自己机械式的挥打动作。将早已经被打到弯曲的钢管丢到一边,绘垣丢下了一句能彻底粉碎一个孩子内心的话。“滚,以后你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绘家没有你这样毫无人性的孩子。"几句简单但冰冷到彻骨的话,彻底让绘路的大脑陷入了麻木。强撑着身子站起,她发现自己一只手和一条腿都已经失去了知觉无法动弹了。

    用自己还能活动,但充斥着刺痛和胀痛的手和脚撑死身体,似乎是骨头扎进了肉里吧?但绘路依旧拖着那条已经失去知觉的腿,明明蔓延着剧痛,但她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就这样一步步朝着病房外边走去

    “为什么啊,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他妹妹”

    琉宛双手捂着脸哭喊着,而旁边的绘垣,这位一向不善于表露情绪的温和父亲,脸上也是沾满了泪水。

    但这间病房里,最应该流泪的某个人,心已经完全破碎,只是在麻木地拖动着自己的身体.

    在她空洞且迷茫的双眼里,看不到一滴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