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西出是龙门。
龙门位于玉门关之内,与玉门关相隔一片沙漠。
要想从玉门关出关,就必然是要到达龙门。
在龙门有着一家客栈,传言乃是一家黑店,但是来往于此的行商客人依旧是停留在这龙门客栈内歇脚,只因为方圆五十里之内就只有这一家客栈。
最近的驿站距离龙门客栈也有五十多里的距离。
卜仓舟带着西厂番子到达驿站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夕阳西下,将黄沙渲染的通红一片,犹如一片血色挥洒在这天地之间,预示着即将爆发的可怕战斗。
原著里面,他是闻名江湖的消息贩子风里刀,可现在他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声,但是却手握西厂大权,一身内力踏入先天中期。
更有龙象般若功这等神功护体,可以说横行外九州不是问题。
“督主,谭鲁子已经率领赵通、李东、继学勇、建宗四人在吕布的带领下前往龙门客栈了。”大档头马进良来到卜仓舟的身前,恭敬的道。
卜仓舟点了点头。
“进良,你可知道这为何被称为龙门?”
“回禀督主,据说是因为曾经在此地出土了一块石碑,石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唯有龙门二字可以认出,故而此地称之为龙门。”
卜仓舟眺望远方,只见一队军伍士卒正在奔驰而来,这是戍卫边关的明军。
大明士卒地位低下,面对卜仓舟这一位钦差掌印督主,自然是不敢怠慢,赶忙前来听从调遣。
“昔日,大元铁骑横行外九州,灭国无数,大宋偌大疆土到如今苟延残喘,更不谈什么大白上国、女真大金、花拉子模等皆是湮灭在大元铁骑之下。”
“幸而太祖振臂而起,光复我汉人天下,到如今也有百年时间,先皇土木堡之变,大明将门损失惨重,文官势力渐渐崛起,故而当今圣上重用你我,重启东厂西厂。”
“赵怀安表面是江湖人,实际上是吏部尚书的余孽,杀了他方能够是震慑文臣,再者,这龙门之地也有着当年大白上国的宝藏。”
“那石碑上真正的字迹乃是来甲飞旋龙,沙海献神门。唯有六十年一遇的黑沙暴,大白上国皇宫的宝藏才会重新出现,而出现的时间更是只有一个时辰。”
“进良,西厂初建,本座要做的不单单是威慑文臣,更是要振兴军伍,唯有军伍振兴,将土木堡之变损失的元气弥补过来,大明才能够重新强盛。”
“而这一切都需要钱财银两,所以你要记住杀赵怀安只是小事,真正的事情是将那大白上国的宝藏取出来。”
马进良有些惊愕,到现在他方才知道眼前的这一位督主究竟是要什么,那赵怀安竟然根本不曾被眼前的督主放在眼中。
只是督主对这些秘闻竟然如此清楚,真是匪夷所思。
不知不觉间,马进良对于卜仓舟的敬畏愈加的深了。
“玉门关守将陈英拜见督公!”
只见三千骑兵飞驰而至,在守将陈英的带领下单膝跪地。
陈英额头满是汗水,他对于阉党没有多少好印象,却也不觉得文官是好人,只是如今武将地位低下,他也不敢是有任何不满。
只希望这西厂督主能够好应付一些,不要太难伺候,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陈将军客气了,快快起身。”
卜仓舟轻轻一动,便是犹如春风拂柳,从二楼飘然而下,落在了陈英的面前。
双手扶起陈英,面上带笑。
这让陈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不是没有与宦官接触过,哪一个不是鼻孔朝天,然而如卜仓舟这般的却是第一次见。
陈英的内心不由的升起一丝好感。
“让众将士都起身吧,本座这一次来除了要捉拿通缉犯赵怀安之外,也是前来看看戍卫边关的诸位将士过得怎么样。”
卜仓舟的目光从陈英身后的三千骑兵身上扫过,内心不由的轻轻一叹,只见这些士卒面黄肌瘦,看上去也丝毫不像是有战斗力的样子。
这也难怪,土木堡一战,大明精锐早已经是死的干干净净了。
如今这些士卒哪还有昔日的战力。
陈英看着卜仓舟的目光,顿时明白卜仓舟的意思,他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督公,边关粮饷已经拖欠了不少日子,又没有多少粮食,所以士卒身体多有孱弱,让督公见笑了。”
“不!”
“陈英,这不是见笑,这是朝堂衮衮诸公的错误。”
“是本座这个西厂督主没有做好,西厂负责探查情报,却连边关将士过得什么日子都不清楚,这是西厂的失责,是本座的责任。”
“进良,准备好粮食与粮饷,先行补发给众将士!让众将士在此饱餐一顿!”
“是!”
马进良连忙带着西厂番子下去准备。
陈英却是彻底的愣在了那里,这个西厂督主似乎有些不一样。
过去所见的太监哪一个不是刮地三尺,将边关仅存的银子都是搜刮走了。
可这一位督主竟然是主动送银子。
那三千骑兵听闻卜仓舟的话更是每一个人都眼睛冒光,看向卜仓舟的目光也不带任何的抵触。
单单是这一个举动,就已经是让卜仓舟在这戍卫玉门关的将士当中树立起了巨大的威信。
“陈英,你要记住,日后若是粮饷再拖欠,你就通过西厂密信直接告知本座,由本座来负责将士们的粮饷。”卜仓舟又对陈英说道。
陈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毕竟军饷这种事理应只有皇帝才能够负责,但想到弟兄们忍饥挨饿的情况,陈英终归还是躬身抱拳道:“末将替三千弟兄谢谢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