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那口神剑如一条雪龙一般,那些挡在它面前的人纷纷被击杀,到了最后,已经没有人敢上前阻止了。
长剑停在了半空,萦绕着雪白的剑气。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而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紧随其后,闲庭信步的走进来,将长剑插回剑鞘。
“你是谁?居然敢与我拜火阁为敌。”练血河狰狞的面孔,虎目死死的盯着那个不速之客。
一身白衣的年轻人摘下斗笠,露出了一张面如冠玉的容貌,“阁主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在下忘记了吗?”
嘶!
当所有人看到了那张面孔之后,都是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薛天清,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不担心整个薛家庄覆灭吗?”练血河色厉内荏的喝道。
薛天清大笑一声,眸光渐冷,道:“覆灭?我今天亲自到你拜火阁总堂,谁覆灭还得两说啊。”
练血河爆喝,道:“狂妄,真的以为就凭你一个就能够覆灭我拜火阁吗?今天你来了,就别想走了。”
“是吗?这件事是薛家庄与拜火阁的恩怨,奉劝诸位一句,最好不要插手。”薛天清目光扫视全场,没有人胆敢与他对视,道:“否则,剑下无情。”
此话一出,场面立刻冰冷下来,拜火阁的喽啰们犹豫起来。
拜火阁如今被薛家庄找上,这事情难了了。
那个曾经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山庄,坐拥天下第一剑的可怕山庄,他们这些炮灰不想死就别插手是最好。
练血河闻言,更是怒极,被一个后辈威胁,传出去,他不得被同道耻笑。
这一刻,练血河的胸腔中堆满了杀意,“好好.....,给我上,杀了那个狂妄的小子。”
但是,没有人动,被方才的一幕吓得不敢动弹了,就连吕阳也是如此。
练血河看到手下一个个的就像是木头一般,哪里不知道被薛天清震慑住了,心头立刻凉了半截,悲愤怒吼:“养了你们这么久,临了,你们居然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场面寂静一片,没有人回答,只能羞愧的低下头。
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就是现实。
“阁主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我一决生死,别逼我大开杀戒。”薛天清刚才的剑术足以震慑宵小,而且他的内力也恢复过来。
之所以展示驭剑术,就是为了营造有利他的局面。
“好,今天我就要领教一下曾经的天下第一剑有何能耐。”练血河骑虎难下,他是主心骨,只能出手,否则拜火阁的人心就此散了。
所有人立刻散开,可不想被殃及自己。
“你不会失望的。”薛天清点头。
刹那间,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快不急眨眼。
所有人的心都是悚然。
练血河的脸色大变,早就暗自积蓄的功力汇在双掌上,一掌向前猛然拍出去。
炽热的掌力像是太阳一般,空气中充斥着燥热之感。不愧是将拜火神功练到了登山圆满的高手。
这一掌击出,让观战的人都是变色。
然而,他这一掌落空了。
刷!
一道雪白的光影刺向了练血河的眉心,雪白的光影来得太快,他都看不清是什么。
但是他的眉心刺痛起来,强烈的危机感,使得他不得不后退。
雪白的光影更快,几乎是练血河的后脚跟落地的时候,距离他的眉心就寸许而已。
练血河不得不出手,一双鲜红的手掌打向雪白的光影。
然而,雪白的影灵巧的避开了他手掌,反而陡转,刺向练血河的咽喉。
这转变太快了,练血河大吃一惊,体内的真气狂涌出来,形成护体罡气。只是,那道雪白的影骤然消失在他面前。
噗嗤!
练血河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痛楚传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多了一截剑尖穿透了,剑尖上滴下了一滴滴的鲜血。
嗒!
嗒!
鲜血滴落的声音是如此的刺耳,像是不断流逝的生命一般,地面很快就被染红了。
从出手开始,没有人看清薛天清的身影,直到结束的时候。
薛天清站在练血河的身后,反手抽出长剑。
啪的一声,练血河瞪着眼睛,不甘愿的倒下。
场面寂静无声,看着那个一身白衣的年轻人,心中只有无边的恐惧在蔓延开来。
身为拜火阁的阁主,练血河的实力最强,却只能被动防守,死后才看到那把剑,他们这些人更别奢望能够逼对方出手了。
吕阳原本还抱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念头,坐收渔利的心思,这会儿是一点都不敢有了。
“吕护法。”将剑上的鲜血甩出去,薛天清转过头。
吕阳苦笑一声,“吕阳见过薛庄主,不知薛庄主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就是请你们把吞了薛家产业都给我吐出来,可以吗?”薛天清望着面前这个野心勃勃的男子,平静的说道。
“这本是不义之举,我等照办。”吕阳一副大义凛然的说道。
“很好,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件事了。”薛天清似笑非笑的望着吕阳。
吕阳的心凛然,没有犹豫,“我会马上解散整个拜火阁。”
“解不解散拜火阁,这都不关我的事情,就是请你们以后不准在松江地区出现了。”薛天清收剑入鞘,“否则,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杀到天涯海角。”
“吕阳自当听从薛庄主的吩咐,以后绝不敢再出现松江地区。”吕阳吞了口唾沫,急忙解释起来。
只要能够保住拜火阁,以他的能力,在哪里都可以再次重振雄风。
只是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可怕的年轻人了,薛家庄重新崛起,已经不是他可以抗衡的了。
薛天清没有听对方的解释,提着天清流星剑转身离开了拜火阁的总堂。
看着那个年轻的薛家庄主消失的背影,吕阳这才敢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这趟鬼门关,他险些两只脚都踏了进去。
风险与机会并存,他吕阳等到了,借薛天清除掉练血河,今后就是他的天下了。
吕阳忍不住笑起来。
“这么好笑吗?”
然而,总堂的门口那个年轻人再次出现。
吕阳连忙止住笑声,吓得他险些魂飞魄散。
薛天清足下一点,消失不见。
吕阳再也不敢大笑了,站在原地足足一个时辰,站得腿脚发酸,确定对方没有再出现后,这才在别人的搀扶下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