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已经叫了三遍。
东边泛出鱼白肚,刘思雅就醒了。
她转身看见吴波还在呼呼大睡,就用脚蹭了他两下。
“老婆,你醒这么早?”
“早点起来吧,你不是要到镇上反应情况吗?”
吴波抬头看了看窗外,还刚刚透出一丝光亮。
“还早呢,我再睡5分钟。”
再睡5分钟,是吴波的口头禅,你要是不喊他起来,这个5分钟可以睡到中午。
刘思雅又用脚蹭了蹭吴波。
“哎,你昨晚改日本名字了。”
吴波迷迷糊糊地问道:“啥日本人名字啊?”
“一夜七次郎,这不是日本人名字吗?”
刘思雅坏坏的笑了。
卧槽,原来老婆也是个污妹子。
“这个名字不好。”
“那你自己说叫什么名字,一夜伍次郎?”
吴波道:“不行,太多了,就叫寅次郎吧!”
“寅(一)次郎?我不!”
“你是千年女妖啊,想榨干我啊?”
“哈……”
刘思雅发出开心的咯咯笑声。
上午8点。
吴波到水井挑了一担水回来,还在洗脸刷牙,院子外传来几个陌生人的声音。
刘思雅眼睛尖,急忙走到吴波身边,一脸的慌张。
“镇上来人了,还有两个穿制服的,一定是来抓你的。”
吴波一惊,赶忙把一嘴的牙膏泡沫吐出来,抬头朝院子大门看去。
一共来了7个人,其中有两个穿着制服。
“刘村长,刘村长!”
那几个人冲屋里喊道。
刘大广听到喊声,从屋里走出来,看见那几个人,忙挤出一个笑脸上前握手。
“是镇上的干部啊,怎么这么早啊,快到屋里坐。”
其中一人说道:“乡下人一大早出工,怕来晚了你们不在家。”
到屋里坐下之后,刘大广问:“你们是为昨天的事来的吧?”
穿制服的说道:
“是的,情况我们基本了解,莫大少聚众闹事,还放火烧毁民宅,这是要判刑的,但他现在手脚都断了,躺在医院里,我们暂时没有抓他。”
“副镇长今天也来了。”
刘大广急忙向一个40多岁的人打招呼:“莫副镇长,你好。”
那人脸色很难看,没说话,只是冲刘大广点了一下头。
穿制服的对刘大广道:“谁是吴波?把他叫来。”
“吴波啊,吴波!”
站在院子里的刘思雅扯了扯吴波,紧张兮兮的。
“叫你呢,你进不进去啊?”
“我怕个屁啊!”
吴波大步走进屋里。
穿制服的问:“你是吴波?把昨天的事件讲述一下。”
“有人带着几十个人来,要杀我,还放火烧我房子,老子不当场打死他,算他命大。”
穿制服的道:“刚才我们也看到,房子确实被烧了,情况属实。”
“像你这种情况,属于正当防卫,我们今天来,不是来抓你的,是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吴波问道:“征求我什么意见?”
穿制服说道:“你们双方是要和解呢?还是想走法律程序?今天莫大少的父亲也来了,你们谈谈吧!”
吴波道:“那个人渣带那么多人来,想杀人放火,你们觉得该咋办就咋办。”
姓莫的中年男人,脸上一阵抽搐。
看得出,他非常仇恨吴波,但在众人面前,却假装平静。
还摆出一副道貌岸然。
“小吴啊,我家那个逆子,来烧你家房子不假,他所犯的是重罪,也不假,但你已经把他打残,他下半辈子,也就废了。”
说到这里,姓莫的牙齿嘎嘎咬了两下。
他继续道:“我的意见呢,是双方各打50大板,我莫家不要你出医药费,你吴波也不要告他,你看怎样?”
穿制服的道:“这是莫副镇长提出的解决方案,如果你不同意,也可以提出你的意见。”
吴波道:“我没啥意见,我们乡里人粗鲁,我不管他是谁,当多大的官,敢来欺负我们乡里人,我就揍他。”
姓莫的脸色很难看,他嘿嘿干笑了两声。
穿制服的道:“既然双方达成一致,你们就立个字据,我们作为见证人,以后谁也不许再找麻烦。”
立了字据后,按下大红手印,双方各执一份。
这场风波,算到此平息。
但吴波从姓莫的眼中,看到了仇恨和阴险。
临走时,穿制服的拍了拍吴波的肩膀。
“听说你还会医学,你想在乡里行医呢,就去考一个行医资格证吧,那样没人再没收你的药品。”
送走了那7个人,刘大广回头看了看吴波和刘思雅。
“考什么行医资格证,安安心心务农,随我到山上挖地去。”
吴波也不敢和老丈人顶嘴,从墙角拿了把锄头扛在肩膀上,乖乖地随老丈人上山。
刘思雅也急忙背上一个竹背篓,拿了把镰刀,蹭蹭蹭地跟在后面。
“老公,等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