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这杯子的画工是学徒工画出来的？”
“你看看这线条、这画面，啷个也不可能是学徒工可以画出来的。”
“差求不多，我同学就可以画出来。”
对于林羽的抬扛，摊主直翻白眼，不过也没说什么。
“老板，我家里养了一砸八哥、两砸黄鸟、三砸鹦鹉，正好回家顺路、买两砸杯子给黄鸟和鹦鹉用，我也懒得跑其他地方，你看五块钱一砸可不可以？”
林羽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不是学徒工画的，五块钱一砸也差不多了。”
“五块太少了，啷个都要二十块一砸。”
林羽这个时候也是翻了翻白眼，“二十块？我还不如去买手工的鸟缸，而且就算是手画的鸟缸也要不了二十，顶多也就是十五的样子。”
可能是林羽这一句起了作用，摊主也是跟着说道，“那就一十五，我也是看你诚心想买，我算你便宜点。”
“老板，十五那是手工的鸟缸，你这杯子十五？我诚心想买，你不诚心卖。”
摊主显然是不认同林羽的话，分辩道，“我还不诚心卖？开口二十五给你降到了十五。”
“老板，还是那句话，十五块钱的话，我还不如去买手工的鸟缸。”
摊主这个时候咬牙说道，“那给你再少三块，十二块钱一砸，我就当是开砸张。”
虽然摊主又少了三块，但林羽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太贵了，我还是到其他地方随便买两砸算了。”
说着蹲着的林羽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哎、哎、哎，老弟，不要走塞，诚心想要的话总要加一点塞。”
“还加？五块钱差不多了，你哇这种杯子在其他地方几多钱？”
摊主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那是其他地方，这条街没有那么便宜的。”
“老板，你不会哇其他地方的杯子，到了这条街就成了古董，就要加价的吧？行了，我最多加两块，七块钱一砸。”
“老板，七块卖不卖？不卖我真走了，我不可能再加了。”
摊主看到林羽似乎真的要走，连忙说道，“行、行，七块就七块，我也算是开砸张。”
交易达成，成化斗彩鸡缸杯到手，林羽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圆让摊主找钱，并让摊主将两个杯子包好。
就在摊主包装的时候，闲着没事的林羽随手又拿起了一个杯子，“老板，你这砸杯子啷个回事，不太不小的，喝啤酒吧嫌小，喝白酒吧又嫌太了，不好卖吧？”
摊主看了林羽手中的杯子一眼，也很是嫌弃，“啷个不是，摆了几砸月了都没人问一下。”
林羽看着手中的杯子，觉得还是不错的，至少颜色和画工都很不错。
等杯子的背面转过来后，林羽不觉一呆。
只见杯子的背面竖着题有诗句，并且在诗的结尾下方还有一方红色小印。
杯子、花瓶题有诗句不奇怪，问题在于这个杯子的画面和诗句，不禁让林羽想起一个可能。
“枝生无限月，花满自然秋。”
林羽看完诗句后，再翻过来仔细又看了一下杯子的正面。
没错，画面和诗句都对上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康熙十二花神杯中的八月桂花杯。
在后世，没有人集齐一整套十二个杯子。
康熙十二花神杯中的八月桂花杯和十二月梅花杯一直就没有现过世。
但现在居然出现了八月桂花杯。
林羽不认为这是假的，因为在这个万元户都要上电视的年代，根本就没有兴起什么古董热。
所以不存在造假的可能。
等再过几年就说不清了，那时网络兴起了，人民也有钱了，这造假也就开始泛滥了。
“这摊主什么来头？”林羽心想，“前面有成化斗彩鸡缸杯，后有康熙十二花神杯。”
这一地摊不会真的全是古董吧？
林羽没什么鉴定古玩的能力，一眼看过去也看不出什么。
只能又拿起几件小瓷器看了一下。
还好、还好，那些后来看的小瓷器底座全都是“瓷城制”的样式。
“老板，我正好缺一砸喝水的杯子，这砸杯子六块钱，帮我包好。”林羽说着又将摊主找的六块钱递给了摊主。
“老弟，这恐怕不行，这杯子比那两砸杯子要太，六块钱卖不了，最起码也要八块。”
“我就只有这刚找的六块钱，老板你也看到了，行就卖，不行就算了。”
摊主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林羽说的是不是真的，最后还是点头说道，“行吧，看老弟刚买了两砸杯子的份上，六块钱就六块钱，下次再照顾我的生意。”
说着摊主将林羽手中的钱和杯子接了过去。
“没问题，老板爽快，下次肯定照顾你的生意。话说你家还有没有这种杯子，我家还有三口人，再有三砸这种杯子就更好了。”
许是听到林羽又有了新的需求，摊主的脸上也多了份笑容，“我家里还有，如果老弟真的还要的话，明天可以再来。”
林羽咂了咂嘴巴说道，“我现在高三，平时要晚自习，明天恐怕没时间，星期六吧，星期六我有时间，到时候我来买。”
“行，星期六我给你带几砸过来。”摊主也是满脸笑容的答应了下来。
等摊主将杯子都包装好后，林羽接过装有杯子的塑料袋，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提着袋子就往家里赶。
一路经过的地摊，林羽也没心思看了，只是又多多少少捡了一些泡泡。
一到家，林羽念初二的妹妹林丹看到林羽后，很是惊讶的问道，“哥，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你不是要晚自习吗？”
“今天不想晚自习。”林羽总不可能说他刚穿回来，把要晚自习的这件事情给忘了吧。
“呀，你手里提的是什么？”林丹还没搞明白林羽为什么说不想晚自习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林羽手里提的塑料袋，发出疑问后，伸手就想抢过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