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纪元,古兰2430年是她的诞辰,在这一天,圣骑士诞生了。
她降生在一个英雄的家族,传承着英雄的血脉,耀辉的金发象征着骑士胜过黄金的无上荣耀,纯净无暇的蓝眸预示着骑士永远清澈的初心。
自她哇哇落入襁褓的那一刻就预示着她的一生将充斥波澜。她自幼丧父。
“从今天开始,你改名为白茗,听好了白茗,你是剑圣的女儿,不能辱没了父亲的名声,更不能落了骑士家族的门庭,明白吗吧??“还未从失去亲父的悲痛中走出,她的母亲便这样严厉呵斥她道。
此后,洋娃娃,布偶,漂亮的发卡发夹,这类同龄女孩息息相关的物品都与她无缘。
训练两个字贯彻了她的整个童年,较之同龄女孩装点得花哨可爱的房间,她的房间冷清而又单调。"这种东西除了会让你分心以外,什么用处也没有,不准买!”
汗水与血水遍布她娇小的躯体,摔倒在地上,稚嫩的皮肤被轻易划破,积年累月不断挥剑致使手掌生出了老茧,汗渍渗进了她的伤口中,让她疼痛得流出了眼泪,饶是如此,她的母亲眼中却没有一丝疼惜。
“不够,这些还不够!白茗,站起来,你必须成为最强的骑士,才不会落了父亲的名声!”
最强的骑士,名声
年幼的白茗不知造骑士是什么,也不知道名声到底有什么用。她只知道,在她母亲眼里,这是她出生以及她生命的所有意义。
那么,不辱没父亲的名声,家族的门庭真的就是她生命的全部意义了么?也许是吧,稍微长大了一些的白茗感觉除此之外,想不明白自己的生命究竞还有哪些意义。
在骑士学院的课本中读到的关于骑士八大关德五大戒律,白茗对此没有却并没有实感,尽管她一度被学院评为模范学院,她在内心里也仅仅是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会背诵这些条例,并且机械的执行罢了。
她时常会想,也许她根本不想当什么骑士,仅凭家族的意志与导师的期待继续履行骑士的职责罢了。是的,她不是个称职虔诚的骑士,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哪怕在皇帝面前宣誓得有多庄重真诚,归根结底这不是她的衷心。不过她也不介意继续这样装一辈子的模范骑士。
不虔诚的代价,就让她用一生的身不由己去偿还吧。
然而天不遂人愿,很快,大陆开始动荡,古兰帝国的国内舆论剑指血灵帝国,虽说两国不对付了千年,但从未像今天这般针锋相对。
也不知是被谁所煽动,亦或是大势所趋,古兰帝国针对血灵帝国的论调越发激烈,最后甚至到了民众都自发上街,狂热的要求发动对吸血鬼战争这种事情。
置身事外的她明显察觉到一丝不对,血灵帝国无法彻底消灭古兰帝国,古兰帝国也无法彻底歼灭血灵帝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大帝国一旦开战争个你死我活,得利的只能是第三方势力,因此关于战争一事,两方只打临仗,绝对不会上升到大动干戈的地步。
不少宫廷人员判断,这次估计也只是一场嘴仗,不会上升到战争。
事实却让所有看清局势的人大跌眼镜,古兰竞然真的对血族宣战了,而且一打就是全部兵力动员,发动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战。
此战,古兰帝国动员了几乎所有的骑士团,孤注一掷要与血灵帝国一决高下,此举自然受到了许多大臣的反对,皇帝却反常的无视了这些重臣的反对,一意孤行要不惜代价的对吸血鬼用兵。
大战一触即发。
这场战斗,圣伦虽认定其为不义之战,却阻止不了大量的年轻族员奋勇争先的参加战斗。
她则是其中的异类,在这热血上头的时候,她并没有参与战争,作为众人眼中的模范骑士,遵循家族家规与骑士之道已经铭刻到了她的骨子里,不义之战,自然没有参与。
大战结束后,以古兰帝国惨胜,猩红女王索兰娅被联军击杀为结果,血灵帝国彻底灭亡。
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帝国伤亡惨重,原先上百个骑士团如今全都只剩下建制,三大护国家族也为这场旷古之战榨干了血。
图穷匕见,终于,它们的阴谋得逞了。
名为祖神教的组织迅速褪下了虚伪的外壳,蚕食了这个日暮西山的帝国,他们早不知何时便篡夺了帝国的权利中枢,对外发起战争,消耗大陆有生力量。
血灵帝国灭亡,古兰帝国重创,它们的目的达成,便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听信谗言的昏庸皇帝在激愤的群臣建谏之下被推下了王座,皇帝的儿子被推举为了皇帝。
这名青年虽年轻,却很有干劲,立志要将重振这个即将落幕的帝国,哪怕这个帝国如今疆域与国力都大不如前,军力萎缩他也没有沮丧。
为了动员并且留住贵族与廷臣们,加冕仪式过后他便召集百官大设宴会,虽王族的威望不如曾经,作为神罗一族,仍有很多责族响应了皇帝的号召赴宴。
年轻的皇帝想通过这个宴会拉近与所有家族的关系,望着一众对他毕恭毕敬,进门皆先朝他行礼的贵族,并向他这个新任的皇帝送上自己的厚礼。
这让他很是满意,毕竞任谁都会有虚荣心。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那名少女的存在显得尤为醒目。
那是一名面容精致美丽的少女,最为显眼的莫过于她那头摇曳如艳阳的金发与清激靓丽的碧眸。
她与其他人完全不同,进来的时候,只是朝着皇帝的位置行了个骑士礼,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做,既没有让仆人将礼物送上案桌,也没有走过来对他阿诀奉承,不,她甚至就没有带仆人。
空手而来,什么也不做就随处找了座位坐下了,完全不对他这位新上位的帝王有任何过多的表示。见此情形,这位年轻的皇帝多少有了些恼意,他叫来了自己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