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音直言道:
“尘尘不在的这些日子,我相思成疾,也不知道清瘦了多少斤。你说我能再多掉一斤肉吗?我瘦成竹竿,硌着我家尘尘,你负责啊。”
郑弘岩又一口气被她噎住,惊叹道:
“那位尘尘公子得多倒霉,才遇见你……”
纪梵音半开玩笑道:
“所以,我不能让他更倒霉了。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好好的守在他身边。如果他要逃,我会打断了他的腿,让他逃不掉。”
郑弘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他很想装作没有听见:
“那位公子不仅倒霉,还注定多灾多难……我有点同情他了。”
纪梵音细眉轻挑:
“大叔,你仅凭一厢情愿的单恋都坚持了十五年,我跟尘尘两情相悦,再怎么算至少也能坚持个三十年吧?你一个十五年,同情他一个三十年的,这是什么道理?我家尘尘应该同情你才对吧?”
郑弘岩两手按在桌沿,用了极大的定力,才没有把桌子给掀了。他需要一把刀,不……是一根针,还有线,他要把这丫头的嘴给缝起来!!
纪梵音歪头想了想,说道:
“说起来,大叔,你还没见过我家尘尘吧?”
“谁要见那个倒霉小子!!”
嘴上咆哮,郑弘岩还是起身,跟着纪梵音回到清翊园。
两人刚到院门口,就听见女人哭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郑弘岩疑惑的问道: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纪梵音眼底的笑意慢慢散开:
“失策了。”
郑弘岩问道:
“什么失策?”
纪梵音侧眸,看着郑弘岩道:
“大叔,李慕白找过你了?”
郑弘岩脱口而出:
“是啊,今早的事了。你怎么知道?”
纪梵音慢慢抬手,用指尖按压眉心:
“没有能力找我寻仇,便打算诛我的心吗?知道我在,她便没有机会见到尘尘,便用大叔你支开我。真的是……令我头疼。明明是唯一侥幸活下来的人,就不能躲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吗。”
她眼底闪过的寒芒,惊得郑弘岩心头一颤。他想,他已经知道里面哭泣的女人是谁了。
庭院里。
包思慕浑身颤抖的讲述完,原本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眶又止不住的流下眼泪,泣不成声: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如果你们不信,你们可以问她……究竟是不是她……害死了我娘,我姑姑,我外公、外婆,还有我那些无辜的师兄师弟师叔师姐们,还有我外公家一百六十七条人命……呜呜呜……水公子,你们都被她骗了……”
一席话像个巨雷,震得凤逍遥一阵头晕目弦,他脸色苍白的看向邵小贱,却见邵小贱神色复杂的避开了他询问的目光。
所以,她故意要他答应三天闭门不出……
她骗了他……
还害死了纪家二老。
还有这么多的人。
凤逍遥脖子僵硬的缓慢转头,他想从水清尘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水清尘除了眉头微蹙之外,并无露出任何的情绪。
包思慕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朝水清尘越靠越近:
“水公子,纪梵音她根本没有心……她害了那么多人,就在不久前,还能笑得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是为了报复我,才接近的你……”
当她的手快要握住水清尘的手臂时,一道冷冷的声音突然从包思慕背后响起。
“我有没有心,我家尘尘自然知晓。”
纪梵音抓住包思慕纤细的手腕,侧身一转,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坐在水清尘的膝盖上。接着,她软弱无骨的玉臂往水清尘的肩膀轻轻一搭,回眸冷冷的看着包思慕,霸道的扬言:
“包思慕,别让我觉得‘放你一条生路’这件事,会成为我最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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