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湖边时,阮霁月正好搬着东西,进船舱里。
凤逍遥看着她的身影,想起了早上的事情,又开始烦躁了起来。
纪梵音望着泛起磷光的湖面,突然说了一句:
凤笨笨,你跟阮霁月说的话,我听见了。
凤逍遥转头看她:
什么话?
纪梵音对上他的目光:
你们有婚约?
凤逍遥脸色瞬间白了一分,紧张得语无伦次:
我不是,我不想但是我她我们你
纪梵音不明白他激动什么,扭头看着画舫,说:
我在街上碰见阮霁月的时候,有人在找她的麻烦。
凤逍遥僵硬的移开目光,暗暗松了口气,可又觉得莫名的心里发堵,她好像根本不在乎他是否有婚约在身。
至于找她麻烦的认识谁,我就不清楚了。纪梵音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不相关的人的死活,她不是很在意。
凤逍遥沉默了片刻,神情恍惚的说道:
难怪她想跟你们同行。
他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把心里的感受说给她听:
处处都是利益为先,处处都是思量后得出的最捷径。我不喜欢甚至厌恶,她的这种想法。
纪梵音未置可否的笑笑:
凤笨笨,如果你和她回家,你遇见的‘不喜欢’还会有更多。
凤逍遥赌气的说:
那我就不跟她回家!
不,你必须跟她回家。
凭什么?!
因为只有回去了,才能想办法当面解除婚约。
解除婚约?凤逍遥愣了一下,面色为难:这可能吗?我不是没有试过,可是他们说,我跟阮霁月的婚事,是天命所定,不能更改。
生死有命,不信命,富贵在天,人为天。
纪梵音嘴角噙笑,淡然的语气透着傲然和自信:有我在,谁敢强按着你上花轿,我就让阮家的喜堂上,红布挂白布,喜事变丧事。
她的本事,凤逍遥亲眼领教过,可还是惊讶的睁大眼睛:当真?
比珍珠还真。
可以吗
纪梵音瞧他一脸傻样,手肘撞了一下他的手臂,甜甜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傻帽。回神啦,放心,有我在你身边,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知道她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凤逍遥的脸颊还是红了,别扭的问道:
那我应该怎么谢你?
谢我?
你总不会平白无故的帮我。凤逍遥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语气,问:说吧,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我尽力做到你满意。
纪梵音静默不语。
凤逍遥神色紧张了起来:
先说好啊,我能力有限,不能是太难得。
纪梵音的目光中闪过了然,笑着直摇头:
凤笨笨啊凤笨笨
这个笨家伙,真是可爱的可以。
他居然以为,她对他有所图谋。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没错,她纪梵音一向看中得失、价值,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凤逍遥需要回馈给她点什么。
他和阮霁月的对话,她不小心听见了。
看出了他的为难和不愿意,而她恰好有能力帮他一把。
顺带手的事儿,在她看来,帮他解除婚约和上街花钱一样样的轻松。
她原本是真的不在意。
纪梵音匪夷所思的目光,盯的凤逍遥心脏砰砰的加速:
你,你我可告诉你啊,我多大的能耐,你是知道的,太难做到的事情,你还是趁早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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