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流觞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问道:;被你所说的弈棋之人拿走,这种可能性,其实不是没有,反而很大。
;只是,我不理解的是,为何单单是这一本序之书?
辰天淡然的一笑,看着剑流觞说道:;这便是我说,不必再找的理由了。
;你是想说。。。剑流觞的神色陡然一凛。
辰天立刻点头,看着剑流觞说道:;不错,那弈棋之人,必然是也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故意拿走这本序之书。
;我来问你,序字,何意?
剑流觞的神色又是一凛,低声说道:;秩序。。。
;不错,就是秩序。辰天冷冷的一笑,说道:;我现在都有些怀疑,这八本天书,寻的如此容易,都是那弈棋之人,刻意为之,你们可还记得,他们的天书,都是如何寻来的?
;一个月前,我带回的时之书。剑流觞微微沉思了一番,低声说道:;说来也怪,我不过去了一趟中州,这本天书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几乎是自己飞到我手上来的一般。
;怎么个飞法?这话说的,连辰天都有些意外了,看着剑流觞问道。
的确,他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在此地,自然也是不知道这天书,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
就知道个大概,知道是他们寻到的。
;中州圣地。剑流觞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现在说起来,的确是有几分诡异,那有一个女疯子,疯言疯语,说自己是什么天道传人什么的,我看她可怜,就给她一口吃的,一些洗髓的丹药,结果她服下之后,竟然爆体而亡,我打扫她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本时之书。
听到了此处,辰天立刻喊来了其他的人。
所有人齐聚于此,辰天挨个询问。
最终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会是巧合吗?听完所有人的描述之后,雪落兮最先开口,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难道,那个女疯子。。。
;所有人的经历,都是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面色惊讶,抑或沉思。
而唯独辰天却是通晓一切般的笑出了声音。
;弈棋之人,好算计啊!辰天哈哈一笑,低声说道:;他已然获知,这次帝劫,我必然会不遵其道,不守其序,所以故意放出其他的天书给我们轻易寻到。
;而偏偏那本序之书他自己留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月不凡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向了辰天问道。
辰天却笑吟吟的看向了月不凡,低声反问道:;这是何意,其他人可能不解,你岂会不知?
月不凡被辰天戳中心事,讪讪的一笑,指了指辰天说道:;你这个人,总是不愿保留神秘感。
;你我之间,何来神秘?辰天笑眯眯的看着月不凡问道。
月不凡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不错,我已经猜到了你所说的那弈棋之人的意图。
;他知道你必然不是守序之人,所以故意拿走了序之书,还轻易的给了我们其他八本天书。
;意思就是告诉我们,序之一字,不可忤逆,是掌握在他的手中的。
辰天立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看着月不凡说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
;那天道故意以此一着,告诉了我这个不愿守序的刺儿头,秩序在他的手中,我想要破了他的秩序,或者是有建立新的秩序的意愿,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他想告诉我。辰天冷冷的一笑,低声说道:;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意拿捏任意的秩序,而我却只能看着,根本拿不到。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听着辰天的话,众人都是一阵沉默。
是啊,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等强绝无比的态度,就是在宣示他的主权。
甚至有一种,把灵物大陆之上的所有强者,包括辰天这种已经到达了修神境界的强者,都视为可欺可压,可任其宰割之犬羊一般。
不过,事实上,还的确是如此。
他摆下了一场鸿门宴,以强硬的姿态,强行的;邀请所有人去赴宴,可是,却无人知道,这场阵容;豪华的;宴会,究竟吃的美味佳肴珍馐美馔,还是饮鸩止渴见血封喉。
可是,却又不得不去。
甚至是,有一小部分人,如同辰天一般的人,有了这般知觉,明知道此去,必然九死一生,必然是羊入虎口。
却还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去。
但凡敢有人不去者,诛十九族。
就是这么的强硬。
而他们这些所谓;睥睨天下的强者们。
却在这弈棋之人的面前,显得那么的渺小,那么的软弱。
辰天环视了一圈众人,笑了笑说道:;不要意志消沉嘛!他说不行就不行?
;凭什么这天底下的规矩,都得他来定?
;凭什么所谓的秩序,都要他来说了算?
;他说不可违逆,不可实现,就一定是不能的?
;我偏要逆天而行!逆天改序!
;轰隆隆!的天罚之雷音,再次传来。
这雷罚之音,响彻在了所有人的头顶上方,一股逼仄无比的威压,扑面而来。
辰天微微一眯眼,双拳一捏,一道仙光陡然自他的掌心,轰上了高天!
;对抗天雷!剑老顿时双目一放,惊讶的说道。
没错,辰天就是在对抗天雷。
;吵死了!辰天冷冷的说道。
仙光逆天而上,穿越层层云霄,直接击穿了那一片乌云!
顿时云开雾散,天雷消弭于无形之中。
而那仙光,却依旧在直飞往上,似乎想要将天击穿一个窟窿一般!
辰天冷冷的注视着那团仙光所去的方向,冷冷一笑。
而所有人也都等待着回音传来。
可是,最终这道仙光,还是石沉大海一般,如同那团被辰天击穿的乌云一般,消弭于无形!
高天之上,幽幽的传来了一声似黄钟大吕般的声音,无上威严!
;贼子安敢逆天!
;帝劫之上,你便是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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